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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的無情。 墻上的掛鐘叮當一聲。卓風華看了一眼掛鐘,便道:“時間不早了,你……”宣靜截斷了他的話,搶著道:“不要現(xiàn)在趕我出去。風華,就今晚,讓我在這里休息一晚好不好。”這些天日日擔心受怕的,沒有睡過一個好覺,她央求道:“風華,我實在太累了。你幫幫忙好不好。”她不信他會連這個要求都拒絕。她相信他會答應的,他是那樣一個溫和心善的男人。 卓風華還沒有說話,門突然開了。加恩拿著鑰匙站在門口。她無法相信自己看到的。她跟清琉分開后,又轉(zhuǎn)回來了。反正回去也是在空屋子里待著。天氣十分不好,夜空又黑又沉,在房子里十分壓抑。今晚肯定有一場大雨。還不如到這里來看看,等雨下下來了,再回去。在門口遠遠看到一個急匆匆的身影。她以為自己看錯了,可分明知道,一定是宣靜。宣靜就算化成灰,她也認得的。她想不出宣靜為什么會來這里,除了來找卓風華。她想卓風華不會見宣靜的,在這種時候。但宣靜一直沒有下來。加恩在樓下走來走去,把燈下的影子都快踩爛了,她還沒有下來。加恩實在受不了了,也管不了許多,一定要上去看看。 鑰匙一直帶在身上,就直接開了門。她沒有看錯,那當然就是宣靜。兩人都坐在沙發(fā)上。那沙發(fā)是她后來去新購的。宣靜對著風華哭,臉上布滿淚痕,梨花帶雨的。看見她,宣靜好像很愕然,站起來,身體微微晃了一下,朝卓風華身邊靠了靠。 加恩腦子里針扎一樣,一下子沖過去,像只豹一樣。對著宣靜的臉,狠狠一巴掌甩了下去。清脆沉重的一聲。宣靜被打的摔倒在地,腰腹在沙發(fā)扶手上撞了一下。她捂著肚子,叫了一聲。 第79章 第七十九章 卓風華反應過來,忙去扶宣靜,對著加恩脫口一句:“你做什么?!“加恩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在責怪她!他還護著宣靜呢。他一直是站在宣靜一邊的,所以也才對她深信不疑。加恩胸腔里一陣陣無法抑制的怒氣,指著宣靜罵道:“滾,你滾出去。”卓風華把宣靜扶起來,問:“有沒有事?”她畢竟是個孕婦,本來情況就不大好。他感到她的手在微微發(fā)抖。 宣靜抓著卓風華的手,不敢松開。加恩哪里忍得住,一步上前,想把他們兩個扯開,情急之下 ,她推了一把。宣靜往后踉蹌一步,口里□□了一聲。卓風華把加恩一把扯開了,沉聲道:“喬加恩,你瘋什么!又想鬧出人命來嗎?”加恩呆住了,眼眶里突然充滿淚水。 卓風華一時也顧不得其他,把宣靜扶到沙發(fā)上坐下,刻意沒有去看加恩。加恩站在那里,忍住淚水,道:“這里是我家。你讓她出去。“卓風華好像沒有聽見。他問宣靜感覺如何,宣靜似乎非常痛苦,抓著她的手臂。她本來就體虛孱弱,這一番推搡,肯定不好受,也不知動了胎氣沒有。她額頭上一層細密汗珠,本能的伸手一探,好像在發(fā)低燒。卓風華想她大概需要上醫(yī)院看看。 加恩在一旁呆站著,看著他那樣體貼的關懷,幾乎要喘不過氣來。再多待一分鐘,似乎都要窒息了。她咬著唇,蒼白的罵了一句:“卓風華,你混賬!”她轉(zhuǎn)身跑出去了,把門摔的震天響。那聲音讓屋里的兩個人同時都震了震。 加恩走了。卓風華便要把宣靜送到醫(yī)院去。宣靜卻執(zhí)拗起來,“我沒有事,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事。休息一下就好了、”她在沙發(fā)上半躺著。卓風華給她倒了杯糖水讓她喝了。過了一陣,看她的樣子,似乎沒有什么大礙了,便說:“我這里什么東西都沒有,不大方便。我?guī)闳ジ浇频辍!彼粼谶@里,始終不大妥當。他把她的包包拿起來,宣靜只好跟著他走出去。一到外面,心就不由自主的提起來。她看著他把門鎖上了。她想她原本是可以留在這里好好休息的。 卓風華的車有一點問題,前段時間放到店里去維修了,半個月后才能取回。他便去門口打車。宣靜在后面慢慢的走。她確實有點累,走了一段,便在路邊一張椅子上坐下來休息。 今晚的天氣很糟糕,天空黑壓壓的罩在頭頂。一顆星星都沒有。風卻很大,吹的花草樹木簌簌作響,投影在地上灼灼撞撞,群魔亂舞一般。天邊偶爾劃過一道閃電,雖然沒有雷聲,但看樣子今晚一場大雨是一定的了。這樣的天氣,在家中待著最好。誰沒事會跑出來挨風吹雨打呢。 那邊的樹下好像有個人。宣靜撥開紛亂的頭發(fā),定睛看過去。把那人認出來了。是加恩。她竟還沒有走?!她蹲在樹下,低垂著頭,長發(fā)與裙子都在風中凌亂飛舞。遠遠看去,像個小女孩子。她的確還年輕,還有大把的機會呢。不像自己。 宣靜想要馬上走了,但那目光一時收不回來,她一直看著加恩。看的加恩若有所感,抬起頭來。她一下子就站起來了。眼神憤恨的瞪視她。 不知為何,宣靜就笑了。她慢慢的向加恩走過去,到了跟前,和聲問她:“你還沒有回去?”加恩憤憤瞪著她。剛剛在屋里的時候她看起來好像孱弱的不堪一擊,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來,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現(xiàn)在卻到她面前耀武揚威來了。她看見她時臉上一閃而過的笑容沒有逃過加恩的眼睛,真是刺目極了,可惡極了。加恩恨不得立馬再給她一個耳光。她聽見宣靜說:“在等風華嗎?他剛剛出去了,你沒有看見?他讓我在這里等他——風華難道也沒有看見你?”加恩那一巴掌終究還是打出去了,伴隨一句:“賤人!” 宣靜身體晃了晃,臉頰被打的歪到一側。真看不出來,加恩那單薄身軀里有這么大的力量。跟汪鳴的彪悍前妻一樣手勁有力,rou體上的痛感度是一樣的。非常痛,仿佛要痛到骨頭里去了。她挨了加恩兩耳光了。該怎么還給她呢?打回去嗎?宣靜沒有那個力氣了。 宣靜把頭轉(zhuǎn)回來,摸一摸嘴角的血跡,對著加恩微微一笑:“加恩,你沒有資格說這兩個字啊。當初不是你,我跟風華早就結婚了啊。哪里輪得到你現(xiàn)在站在這里說這種話呢。”她緊接著說下去:“不過也沒關系,就最后讓你逞一逞口舌之癮。反正以后你也沒有機會了。”加恩瞳孔微微一縮,道:“你什么意思?“宣靜道:“哦,風華一定還沒來得及告訴你。他要跟你離婚了。別這樣吃驚,你應該能想得到呀。怎么,不信?他離婚協(xié)議書都擬定好了,就放在客廳茶幾的抽屜里。你現(xiàn)在就可以上去看看。”她知道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