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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面前失態(tài)。但不知為何,她只是在窗前站著,手機依舊煩躁的敲著,卻沒有其他舉動。她何時變的這樣子能忍耐了?與其說忍耐,倒不如說是缺乏勇氣。她心里既自慚又自哀。 清琉吧她的神氣看在眼里,一時也沒有說話。過了一陣,方安慰道:“你不要想太多了。說不定兩人見面,是有什么事。你又不是不曉得卓醫(yī)生的為人,男女之事上,他向來有原則守規(guī)矩的。” 這樣的話,如今聽起來也是很沒有說服力。卓醫(yī)生的確不是亂來之人,但對宣靜,卻也確實有些不同。大概還是因為她是初戀的緣故吧。初戀永遠最難忘最難以割舍。這也沒有辦法一味去指責(zé)。怪只怪,那宣靜也是陰風(fēng)不散,怎么又突然出現(xiàn)了呢?清琉又是憤慨又是擔(dān)憂。 她也講不出別的什么話來安慰加恩,只能多做一點畫廊里的事,省的加恩再去心煩。加恩這幾天也沒有什么心思去管事,連畫畫都越來越少了。終日心神不寧心浮氣躁的在休息室里待著。對奇奇好像也冷淡起來。奇奇依舊每日過來,她很自覺的只圍在清琉身邊。 這一天晚上,奇奇在畫室里一個人在紙上涂畫。清琉忙過一段時間后,便端了水果去給她吃。奇奇卻對她說:“清姨清姨,我的帽子忘記在教室里了,你能不能帶我去拿?”清琉說道:“放教室里不要緊吧,明天放學(xué)再帶回來就好了。”奇奇道:“不行呀,明天周六不上學(xué),但我要去跟彬彬打球,需要戴那頂帽子。”清琉看一看外面,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便道:“你家只有一頂帽子嗎?換一個不行?”奇奇搖頭道:“我就要戴那個。那個好看。“清琉不禁笑道:“彬彬是男孩子?”奇奇嘻嘻笑起來,帶著一點點羞澀:“對呀,老師說他是幼兒園里長的最好看的小男孩。他喜歡我戴那個帽子。”清琉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小鬼頭。”奇奇道:“你到底帶不帶我去呀。你不去,我就找小阿姨去啦。” 清琉手上還有些資料沒看完,但想著加恩一定不愿帶奇奇去的,只好答應(yīng)下來。她把未看完的東西收一收,對加恩說要和奇奇出去逛一逛買點東西,便帶著奇奇出去了。 一路牽著奇奇走到學(xué)校。這時候的學(xué)校大門已經(jīng)關(guān)閉了,只留了一道小側(cè)門。還有個大爺守在那里,問了奇奇的班級,便放行了。在校園里走著,陸續(xù)遇到好幾個人,都是家長帶著個小孩。清琉覺得奇怪,便問奇奇:“他們怎么這么晚了才出去,是在補課嗎?”這學(xué)校里上學(xué)的孩子大多家庭富裕,學(xué)校也是采取西式教育方針,不大提倡補課,清琉了解一點,因而這樣問。奇奇搖頭道:“不是呀。他們肯定是生病了,來打針的。不是跟你講過嗎,蘇醫(yī)生打針很厲害的,很多人來找她打針。”清琉哦了一聲,一時無話。 到教室里拿到帽子后,兩人原路返回,走到一半,清琉突然開口道:“你們醫(yī)務(wù)室在哪里?我們順帶過去看看。”奇奇便看她:“清姨你生病了嗎?”清琉笑道:“沒有,不過我第一次來你們學(xué)校,想到處看看,你給我做向?qū)В绾危俊逼嫫婧芨吲d的答應(yīng)了,帶著她在校園里四處走動,告訴她這里是什么樓,那里是什么樓。 清琉裝作很認真的聽著,嘴里時不時敷衍兩句真好。這樣欺騙一個小孩子真不厚道,但她實在想看一看那蘇宣靜。雖然已經(jīng)能確定那個蘇醫(yī)生就是宣靜了,但總要真正瞧上一眼,仿佛才能徹底相信似的。今天反正已經(jīng)到這里來了。 等奇奇介紹說這里就是醫(yī)務(wù)室時,清琉不禁打起精神,凝神往那里看去。醫(yī)務(wù)室里亮著燈,很明亮。兩扇玻璃門關(guān)著,可以看見門外一臺空調(diào)外機呼呼的轉(zhuǎn)著。門里一定非常涼爽。里面的人都氣定神閑的樣子。 一眼就看到宣靜。上次見到她的印象已經(jīng)很模糊了,只記得是個很惹眼的美女。現(xiàn)在的她依舊是個美女,好像有一點憔悴,似乎瘦了一些,但氣質(zhì)更沉靜了。套著一件白大褂,濃密的卷發(fā)在腦后扎起來,露出光潔的額頭,很像大學(xué)老師。不,說她還是在校的研究生也不為過。她正在跟一個男人說話。座椅上坐著一個小男孩,胳膊上打著吊針。應(yīng)該是那個男人的兒子,因為他指著那孩子對宣靜說了句什么,宣靜便笑起來,俯身去摸了摸小男孩的頭。一會兒又直起身子來,對著那男人說話,臉上始終帶著笑。那男人摸摸頭,又摸摸下巴,很有點手足無措的樣子。一定不是因為孩子的事才露出這幅模樣。 清琉立刻從男人的眼神還有宣靜的神情里看出來了。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很多女人向來懂得怎么讓一個男人在她面前窘迫,尤其是美女。那可以看做一個女人的魅力之體現(xiàn)。 清琉望著這一幕,十分憤然。 第71章 第七十一章 清琉望著這一幕,十分憤然。加恩那里郁郁難安,她這里卻過的很風(fēng)流快活呢。 清琉站了一會兒,便叫奇奇在外面等她,她一會兒就出來。她推門進了醫(yī)務(wù)室。宣靜并沒有認出她來。大概女人對女人的記憶力總是不如對男人那樣深的。清琉并不感到意外。她首先開口打招呼:“蘇小姐,好久不見了。”宣靜起先很疑惑,她很仔細的打量清琉,還是沒有認出她來。清琉便微微一笑,提醒道:“我是加恩的朋友。”宣靜愣了愣,又很快堆起一臉笑,說:“哦,你不說,我倒沒想起來。” 她的笑容有一些勉強,但總體還算鎮(zhèn)靜。她畢竟閱歷豐富,這一點場面上的情緒還是能把控的住,尤其在有外人在場的情況下。她看出來清琉是來者不善,但在心里想一想,并沒有做什么,更別說什么把柄了,實在不用驚慌。那臉上的笑容就顯得更加從容 她笑問:“說起來,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清琉道:“我的名字便不用知道了。今天剛巧路過這里,就順便進來找你說說話。”宣靜想她一定是故意找來的,便道:“哦?”清琉往四下里一看,醫(yī)務(wù)室里只有宣靜一個人在,墻上的工作表寫著下班時間為九點。現(xiàn)在是八點五十。那個小男孩已經(jīng)打完針了,手背上貼著一條紗布,另一只手按壓著打針的地方。清琉便道:“等你下班后再說?”那男人聽見這句,便帶著小男孩站起來,跟宣靜說了謝謝,道別出門去。 醫(yī)務(wù)室里就剩下她們兩個人了。宣靜把輸液架上的空瓶子取下來,丟到一個箱子里去。之后才轉(zhuǎn)身面對清琉,問道:“你想說什么呢?”清琉站在屋子中央,略一張望,道:“你倒挺能折騰,換到這里來工作了。這種學(xué)校里的醫(yī)務(wù)室,聽說待遇相當(dāng)好——也很不好進吧?”宣靜道:“還好。”清琉道:“我?guī)状卧谕饷媛犚妱e人說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