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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照射,非常的宜人。 加恩跟清琉兩個在門口把請柬拿出來,徑直走進去。已經來了許多人了。草坪上放置了幾排桌椅。泳池邊幾排長桌上鋪著潔白的桌布,上頭各種食物點心琳瑯滿目。到處都可以看到人。居然會有這么多人來。居然有這么多不甘寂寞的人。組織方似乎也沒有預料到,有幾個人在那里火急火燎的指揮著服務人員搬桌加椅上果盤。其余人倒都是慢條斯理的。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聊著天。男的女的,顯然都精心打扮過。俊男美女,花香粉香,鶯鶯燕燕的,直叫人眼花繚亂。 清琉哇了一聲,看了一陣,對加恩咋舌道:“這些人都不怕冷的嗎?簡直在過夏天一樣的。”過了一會兒,她又說道:“好像是有點熱,我們要不要把外套也脫了?”加恩奇怪道:“我一點不熱。”清琉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她,說道:“你看看全場,就我們兩個包的嚴嚴實實,這樣下去,待會兒我們便成唯一無人搭訕的女人了。來,脫了脫了。”加恩嗤道:“你來做什么的?” 她那天把活動的事一對清琉講,清琉立刻說一定要去。白領們就是她的目標客戶群體,她十分需要。加恩原本還有些猶豫,聽到清琉迫切果斷的回應后,不知為何,心里倒松了一口氣。就和她一起相約來了。 清琉回道:“就算招攬客戶,也得首先融入她們才對。”她把外套脫掉了,對加恩說道:“我去尋找目標了。等會電話聯系。”加恩點點頭。清琉走了幾步,又返回來,說道:“我講真的,把外套脫了吧。真要無人問津,沒有一個女孩子心里會好受。我可不想到時還得安慰你。”加恩嫌棄的把她推走了。 其實一來,一看到這幅場景,加恩就很失望。 是她從未參加過類似的聚會,不大了解他們已演變成變相的相親會了。這種性質的活動,卓風華一定不喜歡,也不愿意湊熱鬧的。想雖這樣想,心里卻總抱著一絲希冀,說不定他就來了呢。畢竟也還有些人純粹來放松放松的。 她在人群里四處張望。 她今天穿了一件粉色外套,下身一條短裙,足上一雙高跟靴。脖子上系著一條真絲絲巾。瀑布般的黑發披在肩頭,前額起編了兩根細辮子,辮捎隱藏在腦后。耳朵上點綴著一對小小的耳釘。再沒有其他修飾。也許是心無旁騖的緣故,她看起來非常的空靈,很有幾分與眾不同的意味。當然,也許是因為她臉上那種淡淡的,有些冷然的神情所致。 年輕人的美麗總是遮掩不住的。她在草地上站了一會兒,陸陸續續就有幾個男人過來跟她招呼。他們找些話題跟她聊,順便想要套出她的名字年紀職業等。那目的昭然若揭。加恩因為在大一時期毫不留情面的拒絕過幾個男生的追求后,冷面傲慢的名聲便遠揚在外,這幾年除了牧瑞外,基本與異性的曖昧絕緣了。她也沒覺得有什么。但眼下,在一個陌生的環境里受到關注與示好,心情自然也不由愉悅。這是人,尤其為女人的天性。清流留意到這邊的情形,遠遠的對她暗暗伸出大拇指。加恩不禁微微一笑。她是有市場的。不知卓風華看到她被男人環繞會怎樣說。 一想到他,心里頭那一抹喜悅頓時蕩然無存,眼前獻殷勤的嘴臉也非常寡然無味。加恩敷衍了幾句,便找了個借口離開他們,進入會場大廳里面去。 之前沒有注意腳下,不知誰把點心掉到地上了,服務員還沒來得及收拾,加恩不小心踩上去,鞋子和裙子上都沾了些奶油。她急于去找洗手間洗洗。這一趟實在白來了。反正卓風華又不在,這里真是太無聊了。還不如在家里天臺上曬曬太陽。 她突然想到,卓風華沒有來這里,會不會是去了她家呢—他休息時間少,正好趁這個空檔休息呀。這并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的。那他兩就陰差陽錯的錯過了。加恩真想馬上就回去。 前面就是洗手間。加恩快步過去。外面正好傳來一陣音樂聲。大概是要按節目單開始正式的活動了,那音樂為熱身前奏。放的非常嗨的曲目,把許多聲音都掩蓋了,包括加恩腳下篤篤篤的高跟鞋聲響。非常的吵。所幸只放了一小節。 加恩已經在洗手間門口了,她就要推門而入,卻突然頓住了。那門是磨砂的,透過玻璃,只能看到里面洗手臺那里影影綽綽有兩三個人影,正對鏡補妝,邊隨口閑談著。 加恩沒有任何聽墻角的癖好,叫她不由駐足側聽的,卻是因為她們的交談中熟悉的聲音和名字。 分明是宣靜和她朋友。萬萬沒有料到想見到的人沒見到,不想遇見的卻偏偏碰上了。 這個時候絕大多數人都在外面等候開場,洗手間內的幾個絕沒有任何提防,因此講話也就很隨心所欲。本來洗手間里就是容易使人放松到口無遮攔的地方。 大概她們先前在討論會場里的男人,這時一個細細的聲音問道:“宣靜,你有中意的沒有—就數找你要電話號碼的人最多了。”宣靜沒有說話。另一個有些沙啞聲就接口道:“她大概一個都沒瞧上。也是,跟卓醫生比起來,那些男人哪里夠入眼。今天來的也有德勝醫院的醫生,卻完全及不上卓醫生一半,真不明白,同屬一個醫院的,怎么差距那么大呢。” 她這話當然有夸張的成分,對于被恭維的女人來說卻無疑十分受用。宣靜口吻里帶著笑,“哪有。還是有不少優秀的男人,你們沒有仔細看。”沙啞聲道:“也就有個高副總還不錯,可惜他只對你青眼有加,如果不是有卓醫生,他倒切實可以考慮看看的——他留號碼給你了吧。” 宣靜唔了一聲。先前的細聲問道:“你來這里,你們卓醫生知道嗎?他放心你來?”宣靜道:“我們又還沒有正式在一起,我做什么事,都是我自由。”她的口氣里帶著一抹漫不經心。 沙啞聲道:“你就別挑揀了,卓醫生那條件能碰到幾個,況且他對你真夠上心,不是他,你現在還跟我們一起在那沒有任何前途可言的小診所上班呢。看看你如今多好,都能帶我們來參加這種活動了。卓醫生你可要好好把握。”宣靜一時沒有接口。沙啞聲試探的語氣道:“你該不會還想著那個姓汪的吧。”宣靜突然利聲道:“你亂講什么。” 被突然這樣一嗆,沙啞聲似乎有些下不來臺,勉強道:“我也就說說而已嘛,你用得著動氣?”一旁的細聲便打圓場,說道:“就是,她說說而已,也是關心你。\"又說:“你也是,舌頭上長苔了,提那人做什么。” 宣靜過了一會兒方道:“過去的事以后都不要再說了。尤其在風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