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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別說是尊貴的公主殿下了,就算是常年種地勞作的普通百姓,也是要褪下一層皮,少了十幾斤rou的。 休整了半個小時,車馬隊再次開始前進。 天昏地暗的顛簸,無休無止的顛簸,只要馬車一動,玉璪感覺自己下一秒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夜深人靜,馬車外懸著燈籠,玉璪趴在車窗上,她發呆的盯著窗外漆黑的世界。 李路騎著馬趕上來,他的馬與馬車并行,李路看著臉上覆著巾紗的玉璪道:“公主,驛站就在前面,您馬上就能休息了?!?/br> 玉璪疲累的抬眼,她看了看李路,沒說話。 李路見玉璪這樣就一直跟隨在馬車邊,不緊不慢,寸步不離。 玉璪看著騎著高頭大馬的李路,見他面色紅潤,精神抖擻,一點勞累的現象都沒有。玉璪轉念疑惑的一想,難不成騎馬比坐馬車舒服? “李將軍?!庇癍b坐直身體喊。 “臣在,公主殿下有何吩咐?” “我不想坐車了,明天你騎馬帶著我吧。” “不可!”李路決然拒絕,堂堂一朝長公主,怎么能在和親的路途中隨意的拋頭露面。 “我就要騎馬,本宮主身子骨都快被顛散了?!?/br> “不可就是不可,此事沒有商量的余地?!崩盥钒逯樀?。 “明天把馬匹給本公主準備好?!庇癍b說著合上車窗簾子,不給李路留下拒絕的機會。 等他們到了驛站天都快亮了,玉璪被人攙扶下馬車,剛下車就聽到驛站旁的樹林中傳來一聲高昂的狼叫。 靠,這是什么鬼地方,居然還有狼。 李路嘴里所謂的驛站其實就是一座位于樹林中的破舊茶鋪,茶鋪原有的主人留下這房子,帶著一家老小逃荒逃走了。后來大燕定了天下,這處空房被衙門征用,成了官家驛站。 驛站里有熱水熱茶熱飯,經營驛站的是一對五六十歲的老夫妻,李路為了安全起見,沒有公布這一行人的公家身份,照價付錢買水買飯。一下接待了這么多為客人,兩位老板開心壞了。 一切都已玉璪為先,最好的食物茶水都留給了玉璪,她第一個吃好,洗好。玉璪跑了半個時辰熱水澡,硬生生從晚上泡到了天亮。從浴桶里玉璪,她一頭倒在床上,沾床就打起了呼嚕。 睡得迷迷糊糊間警惕的玉璪似乎聽到里吱呀的開門聲,她心里一緊,心道這是誰? 玉璪知道自己現在應該趕緊睜眼看看來者是誰,她嘗試性的睜了睜眼睛,渾身酸軟無力。最終,玉璪眨了兩下眼,沉沉地睡去。 破舊的木門被一只白皙修長的手緩緩推開,一身材頎長,著一身月白色長衫的男人無聲無息的走到玉璪的床邊。 男人站在床邊身姿修長,后背寬闊,背上披著烏黑的頭發。這個背影與周圍的擺設顯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男子周身一股渾然天成的貴氣縈繞不散,他俯身而下,看姿勢,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個男子是在親'吻玉璪呢。 熟睡總的玉璪打了兩個噴嚏,鼻子癢的難受,她條件反射的想要伸手揉鼻子,手被人控制,無法動彈。 玉璪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等她醒的時候天都黑了,林子里傳來一聲又一聲的狼嚎。 玉璪下床,她走到床邊合上窗戶,這里有狼,開窗實在是太不安全了。 “咚咚。”木門被人敲響。 玉璪問:“誰?” 站在門外的李路道:“公主,時辰不早了,你睡了一天一夜,起來吃點東西,我們明日就出發?!?/br> 還出發呢? 玉璪不想走了,她覺得這里挺好,有吃有喝,既然皇后不想讓她出現在皇上身邊,如今玉璪也遠離了大邱城,她在哪落腳應該都沒有區別。 就是不知道皇后是怎么和李路等人交代的,也不知道玉璪和親的對象是不是阿弩。 不確定性太多,玉璪一時之間也拿不定是走是留,是逃是躲。 玉璪寵房間出去之前她拿著巾紗坐在鏡子前,玉璪好不留意的掃了一眼鏡子里的自己。把頭巾戴好,玉璪覺得似乎哪里不對勁,讓她說不對勁之處,她又說不出口。 到底是哪里除了問題呢? 驛站的老婆婆飯菜做的哼美味,玉璪起床吃了個肚子發脹,吃好飯老婆婆端著一杯茶水蹣跚地走到了玉璪身邊。 老婆婆和藹的說:“來小姑娘,試試老朽我親自熬煮的涼茶吧,俺們這個地方濕氣重,溫度高,你們外地人初來乍到可能會覺得很不好受?!?/br> 玉璪接過涼茶喊了一聲李將軍,玉璪一喊李路就出現了。 “小姐有何吩咐?”李路問。 玉璪指了一下老婆婆說:“給錢,涼茶錢?!?/br> 第18章 大雨 在林中驛站休息了兩天兩夜,玉璪一行人準備第三日清晨出發。也是不走運,第二天夜里天空傳來兩聲雷響,大雨毫無預兆的傾盆而下。 玉璪坐在驛站門前,草簾下雨珠連成一條銀線,雨勢不小,無風,透明的雨珠也只能老老實實地順著屋檐落下。 驛站里沒有其他人,老婆婆坐在大堂中,她面前擺著一個簸箕,簸箕里堆滿了成團都野菜。老婆婆一點一點的挑揀野菜。老頭子站在臟兮兮的柜臺前,速度和緩的扒拉著算盤珠子。 玉璪坐在門口,她手邊有張小板凳,小板凳上放著一個大茶壺以及一個青花大碗。涼茶一碗一碗的往嘴里倒,玉璪越喝越渴,她心間像是聚集在一團烈火,那團火燒的玉璪心煩意亂,又急又燥。 這里沒有外人,負責保護昭魚公主安全的李將軍放寬了對玉璪的保護。此時玉璪坐在這,李路正在二樓睡覺呢,其他人也都各自做著各自的事情,沒人理會獨坐驛站門口的玉璪。 大雨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玉璪端著茶碗,她好奇的伸頭望著雨簾。細密急促的雨水由天空傾斜,結成一面瑩瑩流光的雨簾,一條寬闊的黃土路蜿蜒向林中深處,雨水敲擊著路面,濺出一個個小坑。 這條露是官道,也是連接塞外和中原的一條要道,形形色'色的人,已千奇百怪的理由走在這條路上。專門干些殺人放火,劫道圖財勾當的綠林好漢時常埋伏在官道腹地,準備大開殺戒,發比橫財。 今日這雨下的如此大,來人估計也不是什么善岔。 從樹林深處跑出來一個身上披著蓑衣,帶著斗笠的黑衣男人,男人的動作很快,腳下踩著泥濘的道路,他腳步起落間,濺起星星點點的泥漿。 “姑娘……”黑衣男人看到遠處的玉璪,他高聲大喊。 醇厚深沉的嗓音帶著幾分恐懼,穿破雨簾,帶著絲絲縷縷的濕'意傳進玉璪的耳朵中。他的話只說了一半,后半句話被雨勢擋在嘴巴里,沒有說出來。 淋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