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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沒想到這大掌門頭一次傳喚自己居然還是這么……這么無聊的事情……不過愕然歸愕然,暮雪吟并沒有絲毫不滿,一一記下后便消失在了原地。 暮絕影回到暮瑤身邊,見她把臉轉向一邊,身體輕輕顫著,一看就是在強忍淚水。想起自己剛剛的行為,忍不住伸出手想摸摸她的臉,觸碰到那異常guntang的肌膚,愣了一下,一把抬起她的臉仔細端詳,半邊臉腫的很厲害,但她剛剛并沒有用這么大的力氣,莫不會還是那二人所為? 心中了然,緩緩松開手,什么也沒說,只是輕輕順了順她的頭發。 暮雪吟辦事效率很快,不一會兒就扛來嶄新的桌椅、矮柜、茶壺等等等等,把本就狹窄的空間堆的滿滿當當。破木床被一張檀木大床取代,柔軟的床墊上還鋪了厚厚的褥子。暮絕影將她安頓好,重新給傷口上了藥,包括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淤青,然后給她蓋上被子讓她能好好睡一會兒。 期間沒有說過一句話。 暮雪吟送完東西沒立刻走,還好奇的歪著頭打量了一會兒床上的人,結果被屋里愈發凝重的氣氛壓的喘不過氣才急忙跑了出去。 “參見掌門。”暮婉之在門外行禮。 暮絕影替暮瑤掖了掖被角,起身將臥室門上掛上一層紗簾,與外間隔開。 “免禮,”暮絕影在外間坐下,臉上沒什么表情,“婉之,陋室負責看守的那兩人叫什么名字?” “回掌門,是月惜和月離,明堂所屬的弟子。”暮婉之答。 暮絕影點點頭,“那么玩忽職守、濫用私刑該當何罪?” “玩忽職守杖四十,濫用私刑是僭越重罪,杖八十,調離停用。” “很好,就這么辦吧。”于公,暮瑤魔族公主的身份對她們是一個有利的條件,于私,那是她從小養大的孩子。無論她做過什么,除了自己,任何敢傷她的人她都絕不會放過。 暮婉之愣了一下,“是……”行禮正要離開,又被她叫住。 “對了,我記得有個叫邱秋的姑娘,似乎在你門下?” “正是。” “嗯,把她調過來。” “好,我這就去。” 里屋睡著的人閉合的雙眼突然流出兩行清淚,師父,果然還是疼她的。 從那以后,暮瑤再沒有見過那兩個欺負自己的人,暮絕影也沒有再給她吃軟筋散。但這并不代表她就可以自由的到處跑,因為在她的手腕和腳腕上多了兩條封魔鎖。 邱秋被調過來照顧她,許久不見如今她再見到自己也沒有了以往的熱情和親切。當初自己被誣陷偷盜地形圖的時候,還記得邱秋是那么的相信她。可是現在,盡管她是在細心周到的照顧自己,可暮瑤也察覺到了每次她望向自己時的欲言又止。 邱秋倒是不會和月惜月離似的,對暮瑤厭惡到克扣食物和藥品,送飯換藥樣樣都很細心。只不過整個過程二人幾乎沒有絲毫的交流,就像陌生人一樣。 在上好的傷藥調養下,暮瑤已經能下地走路了。現在她明白師父還是真心疼她,但礙于情面,該做的還要有。于是當她傷勢剛好,就被戒律堂傳去做例行的活計。 原來按照規定,這被關到陋室思過的人除了自行修煉,每日還需要做一些日常必須完成的工作,比如劈柴、挑水、洗衣、做飯、采藥等等。而暮瑤如今只不過是個階下囚,自然是沒有例外的把臟活重活都推給了她。 每天一大早,就會有人送來幾百公斤的木材堆在房門外,這是她一上午的工作。如果劈不完,第二天就會累加的更多。下午要徒步走下山,在山下挑了水再爬上山,將戒律堂的十個大水缸裝滿。期間手腳上的鎖鏈是不能摘的,而且鏈子很短,只能一小步一小步的走。 劈柴用的斧頭很重,兩只手才能舉的動。砍下去只能砍進淺淺的一部分,然后就只能靠一次次將木樁整個磕下去的慣性慢慢劈。 雖然累了些,但總比再被吊起來挨揍強。 ☆、第六十七章:試著放下 兩臂酸痛無比,然而她還要挑水。雖然已經帶了封魔鎖,但是看守的弟子依然還有。在好幾雙眼睛的注視下扛起扁擔,小心挪動著步子一步步走下山,打滿兩只水桶以后再搖搖晃晃的爬上山。先前手腕上的刀傷還未完全愈合,一直綁著紗布,這么一折騰又有血跡透了出來。看守的弟子身上都帶著藤鞭,若是她敢有絲毫的松懈就會立刻挨上一下。 那日師父看著陋室的家具被重換一新、屋頂和窗戶的破洞也被補好之后便沒有再過多停留。每日的湯藥還是超常送來,偶爾還捎帶一樣她愛吃的點心。 這對她來說無疑是莫大的幸福。 自知給師父找了不少麻煩,所以面對眾弟子冷漠的白眼和刻意的刁難時,暮瑤也乖乖的接受。即使繁重的勞動讓她全身肌rou抽疼,即使每天要累計徒步行走幾十里山路,甚至到最后鞋子都磨破了便直接光著腳踩在石地,嫩嫩的小腳被石塊和荊棘劃的傷痕累累也逼著自己繼續。 清晨劈柴,晌午挑水,轉眼一天又過去了。暮瑤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搬起裝滿水的水桶,在扁擔上固定好后頂在肩上準備起身。也許是蹲久了腿有些麻,站起來只覺得眼前突然一黑,腳下不知怎么就踩空了,直接摔倒在地上。 “嘩——”好不容易打滿的水立刻撒了一地。 “連個水也挑不好?還不快起來!”身后立刻挨了一記藤鞭。 暮瑤吸了口氣掙扎著爬起,卻發現腿上一點力氣也沒有,一著急,用手用力一撐,結果手腕上頓時傳來陣陣撕裂般的疼痛,“撲通“一下又倒了下去。 “啪!啪!啪!”看守的弟子毫不留情揮舞著藤鞭,就像是在催促牛馬似的。 其實她也想快些站起來,先前師父只讓暮雪吟送來了被褥,卻忘記了給她帶件衣服。她身上穿的依舊是那套單薄的中衣,這是她唯一一身衣服,現在不僅弄臟了還被水濕了個徹底。鞋破了不穿也就算了,總不能衣服也不穿吧…… 奈何接連幾日強度勞作,她幾乎是用命在撐著。現在緊繃的弦終于斷了,她連站起來都做不到。 試了幾次索性放棄,任由她們打罵也無法挪動分毫。身后火辣辣的一片,不過總算是能休息了,暮瑤這樣安慰自己。 “住手。”藤鞭抽rou的響聲中突然插入另一個聲音。 “羽師姐?”眾人見是暮羽,這才停下手。 暮羽面無表情的走近幾步,看清了眼前的人,不禁皺起眉頭。只見那人只著濕透的里衣趴在水灘里,純白的衣服已經被灰土染的看不出顏色。一陣冷風吹過,瘦弱的身軀便凍得發抖。手腕上血紅一片,臉色也白的瘆人,明明冷的直打哆嗦,額頭上卻布滿豆大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