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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那是一根極其靈巧的蛇皮軟鞭,上面布滿細密的倒刺,從鞭梢往回撫摸是柔順光滑,但是倒回去再摸就是粗糙無比,帶著扎手的刺痛。用來打人的話,明顯是后一種情況。這個手,她如何下得了? 暮瑤知道她在顧忌什么,故作輕松的扯出一抹笑容,“先生,我受得住,動手吧。” 暮云之狠了狠心,慢慢抬起手,試著打了一下。暮瑤悶哼一聲,青紫的臀上浮現出一道血痕。身體僵硬到極限在小幅度內起伏顫抖著,若不是被綁的結實,恐怕她定會忍不住這疼痛翻下去滿地打滾。 棍傷已經覆蓋了整個臀,后邊的只能繼續疊在上面。倒刺在鞭子落下的那一刻瞬間扎入皮rou,又在抬起的一剎從rou里劃著拔出去。那種感覺就好像無數把小刀刺進肌膚,然后猛地一拉將生生將皮rou撕扯開來。 暮云之控制著鞭子不讓它落在打過的地方,然而七八下過后,臀上最后那點完好的地方也沒有了,本就嬌嫩的肌膚終于不堪折磨,被倒刺劃破了皮,滲出點點殷紅。 看到那鮮紅的血珠,禁錮心房的圍墻轟然倒塌,暮云之無論如何也沒有力氣再度舉起鞭子,臉上一陣濕潤,抬手一摸竟然沾滿了淚。“啪!”聽到這響聲暮瑤條件反射的一顫,卻并沒有疼痛傳來,原來是暮云之將鞭子狠狠砸在了地上。 暮絕華本是閉著眼睛,把頭撇向一邊,聽到聲音突然停了,只好睜開眼,略帶不耐的道:“云之,為何停下?”沒有人回答,因為暮云之早已哽咽。 許久不曾發話的暮靈之嘆了口氣,“罷了,云兒舍不得,就莫要為難她了,讓我來吧。”撿起地上的軟鞭,將暮云之推回去。看到那滿目瘡痍的傷也有些不忍直視。舉起鞭子,沒有再繼續往破損的臀上雪上加霜,而是落在了腰和腿上。 說不感動是假的。雖然也疼,但是卻沒有屁股那么難捱。而一向治學嚴謹、一絲不茍的暮絕華,竟然沒有反對。雖然覺得不妥,但是看到暮靈之的動作卻有些慶幸。 等把暮云之的部分打完,暮靈之才知道什么叫觸目驚心。從腰到大腿,全部滿血紅色的傷痕,尤其屁股上最慘不忍睹。然而還有一百可怎么辦?想了想,暮靈之準備將暮瑤的衣服再往上撩一撩。 暮絕華見狀不由得氣結,“暮靈之,你當我瞎嗎?”一次放水也就算了,次次放水,就算她同意,那邊派來驗刑的人也不會同意,鬧不好打過的也白挨了。 “......”暮靈之嘆了口氣,還是要繼續。為了盡量避免不碰到之前的破處,暮靈之有意只用鞭梢落下。可是這樣一來,傷害確是減到了最小,卻無形中將疼痛最大化。 那鉆心的疼瞬間從那一點蔓延至全身,壓抑了許久,暮瑤終于忍不住哭出聲來。反正在場的都是自己的長輩,疼就喊出來好了,痛就大聲哭出來好了。當暮瑤松開唇哭叫出聲,暮絕華才意識到,不論她有沒有做過那些事,這樣對待一個只有十四歲的孩子,未免太過殘忍。 滿臉的淚和汗,咬破的舌尖發麻,血混著唾液順著嘴角流下。暮絕華發現那一絲鮮紅之后瞬間變了臉色,這孩子不會是咬舌自盡了吧!急忙上前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張開嘴。還好...... 無力的被迫仰著頭,對上暮絕華復雜的神色,暮瑤極盡委屈的喚了一聲:“師叔......” “......”聲音微弱,卻震動心弦。那一刻暮絕華仿佛又看見那個因為體能不過關天天被單獨留下來加練的孩子,面對自己近乎苛刻的要求,從無半句怨言,只是會在累了痛了的時候,滿心委屈的偷看自己一眼,既怪自己無用,又期盼著她能心軟。 暮靈之已經盡力去控制,卻還是免不了會碰到那十幾處細密的小裂口,然后將傷口撕的更大。傷口血流不止,染紅了軟鞭,沒想到一向嚴厲的自己也會有心軟的時候。原來責罰也會變成這么磨人的事,讓她滿頭大汗,無從下手。 “絕華,再打下去,怕是要出人命了。” 暮絕華收回思緒,抬眸看到暮瑤皮開rou綻的臀,深吸了一口氣,“罷了,就到這吧。”說完,像是急于逃避什么似的往門外走去。剛邁出一步,仿佛又想起了一些事,回頭果然看到暮云之依舊立在原地,遲疑著不肯離開。 “云之,給她處理一下吧。” 得到許可,暮云之立刻蹲下身去解繩子。 暮絕華又欲走,突然下擺一緊,低頭去看,只見一只小手,剛擺脫束縛就迫不及待的抓住自己。 “師叔......我想......我想見師父......就見......見一面......讓我......見師父......好嗎......”暮瑤極度虛弱,還有些脫水,說起話甚是困難,斷斷續續,用盡了她最后的力氣。 短短幾天,暮瑤好不容易養起來的身體又瘦了回去,手腕上一圈繩子的勒痕,暮絕華就是再狠心,也無法拒絕,“我會盡力為你爭取。” “謝......謝師叔......” 暮云之隨身只帶了去血化瘀的藥膏,可是暮瑤現在急需止血的外傷藥。暮婉之搖了搖頭,留下了一瓶自己秘制的金創藥在桌上,然后也一同離開了。 “瑤兒乖,忍一下我給你上藥好嗎?”暮云之顫抖著雙手給她擦去臀上的血污。藥水滴進傷口,暮瑤立刻痛的嗚咽一聲。連上藥都成了附加刑...... “乖,馬上就好了,再忍一下。”暮云之小心翼翼,滿臉的淚也渾然不覺。 看著昔日溫柔賢淑的先生如今不顧形象的哭腫了眼睛,宛如淚人一般,暮瑤心里也很難受。 “先生,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瑤兒,這不是你的錯。只怪老天不公,讓你受這么多苦。” 金創藥中加了止血生肌的藥材,雖然涂得時候很疼,但是藥效起了很快就緩解了傷痛,流血的地方也很快就止住了。 “先生可否告訴我發生了何事,為何師叔和幾位先生都......”暮瑤按耐不住疑惑的問。明堂這是什么地方,暮絕華人稱玉面閻羅,居然也有心軟的時候,還有三位先生對自己,似乎也是不情愿的責罰,倒像是......受人強迫一般...... 暮瑤只問了一半,暮云之還是聽懂了,嘆了口氣,問她:“你知道你師父的師父叫什么名字嗎?” “我記得,叫暮卿煙,卒于百年前的仙魔大戰。”暮瑤低下頭,如果她是魔君的女兒,那么她的父親害死了師父的師父,算起來,自己和師父應該是不共戴天的仇敵。 “暮卿煙那一代只有兩個弟子,她還有個師妹,叫暮卿鳶。卿煙掌門去世后,她的師妹接任掌門之位,撐起重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