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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瑤又從懷中取出一個荷包放在他手中,“那塊玉牌對我很重要,所以抱歉我不能讓你拿走。不知道這樣能不能幫到你?” 小乞丐打開荷包,發(fā)現(xiàn)里面是滿滿一袋的錢,說那是錢,因為里面除了少量的金銀還帶著許多銅幣。一般有錢的大戶人家打賞都是清一色的金或銀,而暮瑤給他的這包卻并非如此。所以她很可能是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錢全部給了自己…… 手中沉甸甸的份量,連帶著心也被裝滿。再抬起頭時,小乞丐看暮瑤的眼神已經(jīng)不同。但是他仍然一言不發(fā),攥緊荷包,深深再看了一眼她,轉(zhuǎn)身跑開。 從始至終,男子都在注視她的一舉一動,但所有的情緒都很好的掩蓋在了他溫文儒雅的氣質(zhì)下。末了,他問道:“天色不早了,敢問姑娘家在何處?在下送姑娘回去可好?” 暮瑤禮貌的婉拒:“公子已幫我一次,豈敢再勞煩第二次。我住的并不遠,公子請留步。” 男子也沒有強求,而是漫不經(jīng)心的道:“也好,既然如此,在下告辭。” 暮瑤走出幾步,想了想,轉(zhuǎn)身叫道:“等一下!” 男子駐足,回頭笑道:“姑娘還有何吩咐?” “……我……還未問公子姓名……” 聞言,男子笑的更加意味深長:“葉梟郎。” —————————————————————————————————— 待暮瑤回到客棧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一進門暮羽就沖了上來:“小瑤!你跑到哪里去了?讓我們好找!” 暮瑤一愣,轉(zhuǎn)頭看到師父微慍的臉色,“師父……” 暮絕影看到她回來,顏色稍緩,“不好好休息,去哪瘋了?” 暮瑤蹭到她身邊,“對不起,讓師父師姐擔(dān)心了。”接著,就把發(fā)生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小瑤你也是真善良,要是我非把那小子揍一頓解氣!”暮羽氣道,竟然偷到她師妹的頭上了。 暮絕影已經(jīng)懶得理她, “好了,沒事就好,以后不許亂跑了聽到?jīng)]有?” “嗯!” 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倒是暮染覺得有些可疑,山下的鎮(zhèn)子并不算大,什么時候出了這么一位公子?不過她也沒在意,反正明早她們就要回去了。 幾月前,陸家堡 這一日,陸濤正在書房賞玩新收藏的字畫,突然聽到侍女來報說有外來的貴客拜訪,聽聞對方是一位器宇不凡的公子,且其外袍上繡有龍紋,急忙扔下東西出來迎接。 陸濤以為能用龍紋的人只有皇親貴族,如今皇族駕臨,驚訝的同時還帶著喜意,殊不知,這個世上,能以龍做飾的還有另一種人…… 葉梟郎,其實他的真名叫夜梟郎,魔族太子。一月前,他突然接到父親的命令,前往人界尋找一件東西,但不可打草驚蛇,不能與仙界門派起沖突,掐指算算時間他來人界已經(jīng)快半年了。 —————————————————————————————————— “殿下,我們已經(jīng)查清,當(dāng)年嵐馨確是逃回了陸家堡。”一個尖嘴猴腮的蝙蝠精向夜梟郎回稟道,“據(jù)說還帶了個孩子,但后來的事就不知道了。” “嗯。”夜梟郎漫不經(jīng)心的品嘗著美酒,一飲而盡,才緩緩開口:“這人界的酒雖不如我魔界醇烈,卻也別有一番滋味。” “殿下,接下來我們怎么辦?”說話的設(shè)是夜梟郎的心腹謀士,夜韋。 “陸家堡?”夜梟郎把玩著瓷杯,“有多大?” “回殿下,不小,方圓十里開外。”蝙蝠精恭敬的回答。 夜梟郎點點頭,嘴角露出一絲帶著冷意的笑。 十六歲的陸玲已經(jīng)嫁做人婦,那日出游歸來,心情好的就像一只飛上枝頭的小麻雀。路過家門時突然想起自己已經(jīng)一月未回過娘家,想給爹一個驚喜。于是命人先行回去,自己則興高采烈的如同小時候一樣從小門溜進家,然而映入眼簾的景象卻讓她瞬間愣在原地。 只見地上橫七豎八的躺滿了一個個熟悉的面孔,昔日還圍繞在身邊的侍女仆從,此刻卻全部變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體。鮮血將花壇中潔白的花朵噴灑的艷紅,空氣中彌漫著nongnong的腥氣和腐味。從未見過如此場面的陸玲嚇得小臉煞白,“嘔!”一陣惡心上泛,忍不住吐了出來。 “什么人!”嘔吐的聲音驚動了夜韋。陸玲看著魚貫而入的人瞬間包圍了自己,每個人手中都握著明晃晃的刀,有的還粘著未干的血跡,一下子嚇得癱軟在地。 “主人,漏了一個。” 夜梟郎玩味的看了看低著頭瑟瑟發(fā)抖的陸玲,蹲下身用折扇挑起她的下巴,“你叫……陸玲?” 陸玲先是呆呆的注視他英俊帥氣的臉,然而當(dāng)她對上那雙深邃的紫眸時,嚇得大驚失色。 “你!你……”陸玲嚇得說不出話,雖然鄭燕兒已經(jīng)被逐出師門,但她告訴了自己許多事情,也聽說過魔族…… 夜梟郎的紫眸只是展現(xiàn)了一瞬便恢復(fù)了黑色,只見他笑的意味深長,拍了拍陸玲的臉,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她說過,不動你,要讓你也體會體會失去親人的滋味。” 陸玲還未反應(yīng)過來,夜梟郎已經(jīng)轉(zhuǎn)身走了,其他的人也跟隨著離開。直到確認他們已經(jīng)走遠,不會再回來,身邊安靜的嚇人,她才放聲哭了出來。一邊大哭著,一邊摸索著挨個屋子尋找,終于在凌亂不堪的正堂發(fā)現(xiàn)了身首異處的陸濤。 “爹!!!!!”陸玲哭的撕心裂肺,不顧一切的撲上去抱住陸濤的尸身。那樣疼愛她的爹爹,再也不會撫摸她的頭,再也不會叫她一聲玲兒。為什么!為什么!悲傷至極的陸玲哭到最后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淚,此刻她的心中只有滿滿的怨恨。到底是什么人如此狠毒?滅她滿門?滿門?陸玲愣了一下,好像想起來什么似的噌一下爬起,逃也似的飛奔回夫家。她嫁的人是陸家堡百里挑一的少年,家中也是富戶,二人婚后十分恩愛。陸玲不顧形象的跑著,跑的鞋子也丟了,頭發(fā)也散了。她僥幸的想著,兩家離的遠也許他們沒那么快……也許他們還不知道自己嫁了人……也許……所有的聲音在看到緊閉的大門那一刻戛然而止。顫抖著雙手推開,門后立著的尸體沒了支撐立刻倒在她面前。 “呵呵……”陸玲披頭散發(fā),光著腳跨過尸體往前挪動,絕望的笑從口中發(fā)出,她的丈夫,她的公婆,她的貼身侍女……全部倒在血泊。淚已干,閉上眼,陸玲癱在地上。是誰害的她家破人亡?她要把那人碎尸萬段!腦海中突然浮現(xiàn)出夜梟郎的話,陸玲想到一種可能,心一驚,眼中充滿了恨意。 陸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