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只怕到時你的徒兒別的沒學會，就學會貪嘴了。”

    “我才沒有！”

    “哦？以前師父在時，哪回做的點心不是被偷吃過的？還有那次祭祖是誰偷吃貢品被罰來著？”暮絕影揶揄道。

    “你……”被揭發黑歷史，暮絕華氣的差點跳起來，又礙于這么多人不好發作，“算你狠。”

    暮絕塵端著茶杯，笑望兩個師妹。忍不住回想起從前她們還年幼時圍在師父身邊一起賞月的場景。只可惜歲月流逝，師父離世后，她們整日除了處理必要公務見一面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聚在一起過了……

    抬頭望著天空的圓月，月夜的光輝靜靜灑下，即使在這么高的山頭月亮依舊如同銀盤大小。

    “大師姐，月亮上真的有嫦娥嗎？”暮瑤忍不住問道。

    “也許吧，若是成仙之人就能看到。”

    “那是不是師父的師父已經成仙了呢？”

    “……”暮染沉默了片刻，“沒有。師祖早就故去了。”

    “哎？”暮瑤驚訝的回頭，“為什么？”

    “小瑤，你現在還小，更何況師父說過你是我們三個中最適合修仙的，所以有很多事還是不知道的好，以免影響心意。”暮染很耐心，卻也告訴了暮瑤不要好奇。只不過暮染不說，不代表暮羽也是如此。賞月結束后，暮瑤就從暮羽那里了解到了整個事情的經過，而那一夜也成為了她最難忘的一段回憶。

    ☆、第十七章：仙魔之約

    原來這個世界并不只有人間，除了凡人居住的人界，還有仙人的天界，以及亡魂的歸宿冥界。但是在這三界以外，還有一個地方。那里沒有陽光，沒有水源，更沒有一年四季。那里終年被黑暗籠罩，卻不同于冥界的陰森寂靜，充滿了鮮活的生命。那個地方叫魔界，是妖怪魔物的居所。

    據說魔界的人都有著一雙紫色的魔瞳。據說他們青面獠牙，身材魁梧，相貌丑陋。據說他們嗜血成性，殘暴至極。魔界是這個世界上最邪惡、黑暗的角落，而魔界的統治者更是如此。

    仙魔之戰已經不是第一次，因為誰也無法做到將魔界斬草除根。所以即使贏得了勝利，也只能將他們封印。只是過了這許多年后，魔界的力量已不同往日，一次次的戰敗讓他們掌握了太多經驗。每一次的交戰，天界的仙人們也愈感棘手和僥幸。

    再強大的封印也是有限的，但魔界想要占領三界的野心卻是日益劇增。百年前，魔界大門的封印解除，魔君夜炙舞修煉大成，率領大軍侵犯人間，無惡不作，民不聊生。那時的人間剛剛經歷過改朝換代的戰爭，又逢魔軍入侵，困苦不堪，到處是斷壁殘垣。仙界眾仙與夜炙舞正面對抗，卻大多死于他手。為救治災民，各大修仙門派紛紛派出弟子前往壓制魔軍，然而也是有去無回。原本還以為能與其有一絲抗衡之力，卻不想夜炙舞已達大乘后期，幾乎無人能敵。萬般無奈之下，所有仙者與當時各門派的掌門與夜炙舞有過一個賭約。眾仙在無量山設下九天封魔陣，如果夜炙舞能只身一人破陣，就讓其三界之主的位子。如果不能，則百年內不得踏出魔界半步。那一日，所有人全力以赴，終于重傷夜炙舞，卻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二十二位仙者只剩八位，而那一代的門派掌門全部陣亡。其中就包括瑤山掌門，暮卿煙。那之后，夜炙舞果然信守承諾退回魔界，人間得以保全。

    而今，百年期限越來越近，魔界之門又要再度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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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光匆匆飛逝，一轉眼暮瑤已經在瑤山渡過了七個年頭。從那個連人膝蓋都不到的瘦小孩變成了一個清秀的小姑娘，帶著些豆蔻年華尚未脫去的稚氣，如同一朵尚未綻放的出水芙蓉。

    周身散發著淡淡的的金色光芒，時而像霧氣一樣彌漫纏繞，時而又像一簇火焰跳躍燃燒。雙眸驟然睜開，若是仔細看去就會發現眼底那兩只騰云直上的鳳凰。伴隨著一聲嘹亮的鳳吟，暮瑤終于突破了鳳舞九天的瓶頸。

    “呼……”長出一口氣，暮瑤調好內息。算算自己這次修煉已經閉關了快一個月，不過總算有所收獲。她如今已經得到了進入天澤樓第七層的資格，不需要每天固定去上課，而是可以隨意翻閱那里的藏書秘籍自行學習，不懂的地方直接問就可以。武學課被暮絕華整整“折磨”了七年，卻也打下了堅實的體能功底。這七年來，暮瑤學過劍法、刀法甚至槍法也沾過一點，但是最終她還是選擇了劍作為自己的武器。只因為這是師父送給她的第一件禮物。

    洗了澡換好衣服，暮瑤推開門，伸了個懶腰走出來。一月未出門，院子里卻打掃的干干凈凈，會是誰幫她打理的呢？

    好久不見師父了，先去師父那里看看吧。打定主意，暮瑤輕踏凌霄劍展開身形飛往穹華殿。

    “不行！”還沒到跟前，暮瑤就聽到里面傳出的爭吵聲。

    “有何不行？若不是當初魔君心高氣傲我們才能爭取到時間，可是現在又過了一百年，魔界的實力必然又有所增強，我們應該先發制人，先下手為強！”

    這個斬釘截鐵的聲音好像是長老閣的暮琪。她話音剛落，就聽到暮絕影反駁道：“正因為我們不清楚魔界的情況，貿然行動只能自取滅亡。”

    “可是近幾日已經發現有魔界之人混入人間，他們一定又有什么陰謀。”

    “是啊掌門，我們得到消息，昆侖山已經派人嚴密監視魔界大門的一舉一動，即便如此還是有魔界妖人現世，我們如果不能查明，那后果……”

    屋內陷入沉默，不用看也知道師父一定又皺著眉頭。

    “你們說的這些情況我都知道，但是現在正是弟子成長培養的時期。在弄清魔界的意圖之前，我不贊成本派弟子前去冒險。”

    “掌門……”

    “好了，今天就到這里，諸位長老也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是……”

    大殿里的長老們陸續退出離開，暮瑤扒在門上，有些猶豫現在進去合不合適。

    “進來吧，我就知道你在外面。”

    “呃……”被抓包暮瑤有些不好意思，“師父……我不是有意要偷聽的……”

    暮絕影寵溺一笑，把她攬在懷里，“一月不見，瘦了些。怎么樣，修煉辛不辛苦？”

    暮瑤望著她眼中明顯的倦色，心中顫了顫。

    “嗯，還好啦，沒有很辛苦。師父你看！”暮瑤眨了眨眼睛，暮絕影在那黑眸中愕然的發現了兩簇豆大的金色火焰。

    “鳳舞九天？”暮絕影忍不住驚嘆。她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