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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吃多好就吃多好,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要虧待了自己。沒條件的時候,就是吃糠咽菜也要吃個飽。 可是他們分明可以創造條件不用吃這么差的啊…… 只要宋昌愿點頭,他們立刻可以逃出生天,哪怕是自己打獵,也起碼有水有rou,一切自己做主。根本不用在這里啃大餅好嗎?! 墨殊自己沒發現,他本來就是個黑心腸,跟了宋昌愿以后,變得更黑了。宋昌愿反而心軟起來。 見墨殊小口小口地咬著餅,宋昌愿就低聲道,“你不吃快一點等下就會沒時間吃了。” 章七 跟娘一起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那些人就走了過來。 現在不抓緊時間填填肚子,下次再想吃就不知道要到什么時候了。 墨殊一急,不再挑剔,學著宋昌愿的模樣,三口兩口就將餅塞進了嘴里。餅太干,他一時咽不下去。鼓得腮幫子都漲起來了。 瞧著那些人動作熟練地捆繩子,捆完了再給人嘴里塞一布團的模樣,墨殊也急了,嘴里快速地嚼著東西,就怕他們在他沒吃完的時候往他嘴里塞一布團。 在十來人提刀鎮場的局面下,沒人敢反抗,都乖乖背著手,等著人上前綁。走到墨殊身前的時候,人販子都愣了下,他蹲在地上,手背在身后,嘴里塞著一個布團。 背著手的人常見,自覺給自己塞布團的人可就這么一個。不由得就多瞧了他一眼,這一看就被驚艷了。面龐雪白,容貌昳麗,劍眉斜飛,淺灰色的眼睛里水光瀲滟,鼻梁高挺,紅唇鮮潤,端的是英氣不羈。讓人一見就想狠狠馴服。 那個男人的目光越來越貪婪,視線慢慢從臉上往下移,墨殊一驚,急忙裝出害羞的模樣,紅著臉低下了頭。他可沒易容,不過就換了身裙子而已,不看臉的話一眼就能看出是男子。這時候若是讓人發現他不是女子,誰知道他們會做出什么事? 男人在這里停下的時間太久,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女子一甩鞭子,地上污泥黑雪飛濺而起,嘩啦啦掉在人頭上臉上脖子上,一陣冰涼。 她冷道,“黑子,那可是那位指定的貨物,要是害的她賣不出好價錢——”她的鞭子往遠處一勾。積雪就呼啦啦地往他身上招呼,不偏不倚潑了他一身。 黑子躲都沒處躲去,忌憚地望了那女人一眼,他小聲地埋怨道。“不就是個女人嘛……” 刀疤女人揚起鞭子,作勢要朝他身上掃過去,黑子大驚,伸出雙手投降。“我不碰她還不成嘛?” 有刀疤女在,其他人都老實了,黑子也不敢再有其他的動作,迅速給墨殊捆上繩子。轉頭看到宋昌愿老妖婆嘴里也塞著個布團時都不吃驚了。 一群人沉默的兔子般蹦回馬車。 而真如宋昌愿所料,這之后人販再沒給她們吃過東西,餅里也下了少量的軟骨散和迷藥。無人再鬧騰,車隊就安安靜靜地駛到了目的地。 馬車停在院子里。車夫打開車門的時候,宋昌愿睜開眼,瞇著眼睛往外望。 那是一個很大的院子,依舊是一群男女守著,提大刀持長槍,一看到他們,眼睛里就寫滿了貪婪。 他們看的不是人,他們看的是金子。 除了那些提刀持槍的男女,院子里還站著一些人,同樣是有男有女,零零散散地站在院中。他們衣著奇異,帶著異域風情,卻是一眼能看得出的富貴,神態自若,言笑晏晏。宋昌愿歪了歪頭,心道。那些人怎么看著那么像不正當的?或許……她的目光轉了轉,還有牙人在。 一眾女人小孩被趕下來,那些牙人們就走過來挑挑揀揀,真個挑貨物一樣的。這里嫌太瘦了,那里嫌太肥了。 而宋昌愿這一馬車里的人就跟墨殊那一馬車的被趕到一起,孤立開來。牙人們也很有眼色地不過來。 墨殊和宋昌愿悄悄走近,兩人對視一眼。心下皆是一沉。 誰也沒料到他們居然就這么等不及地要將人送走了。 而看牙人們眉目深邃的容貌,只怕他們已經來到了戎國。墨殊抬起頭看著院中的建筑,建筑還是模仿晉制的八角屋檐,三進院。這里應該是第一進。 既然還能見到晉國的建筑。那就是說他們還在戎國邊境,應該是剛翻過拉普山的地方。這也就意味著他們要離開這里也不難。 宋昌愿也在四處觀望,只不過她觀望的不是地形,而是人。她在看守衛們的脖子。計算著要用什么武器從哪個角度下手才可以一次解決掉最多的人,她看著看著,目光就落在那把雪亮的長長的大刀上。 如果是那把長刀的話,應該可以一次解決四五個。前提是她的元力還在。 現在她身上沒有元力,武器也只有一把貼在手臂上的小刀,而在場的守衛加上之前負責運送的人,算起來居然有六十人之多。 武力不夠強。人數也不夠多,天時地利人和一樣不占,宋昌愿與墨殊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里看到了同樣的訊息。 那就只能……等! 等天黑下來。等夜深人靜,而那些被牙人們挑走的少女,她只能說抱歉了。 她真的……救不了那么多人。 俄頃,最美麗的少女們都被挑走,剩下一些面容清秀的小家碧玉,主事的也不在意,只是笑了笑,當場就跟牙人們算清了錢,讓人將他們送了出去。 有個mama沒看中多少女子,很是不滿,一邊抱怨這次弄來的人少,一邊意有所指地看向宋昌愿這一群人中的孫娘子,“那個婦人可真是好看,要是能送來我春風閣,就是出一千兩銀子mama我也愿意。” 主事的就哈哈大笑,“這可不行。mama你就是出一萬兩銀子我也不賣,mama你也知道,藍薩想要這樣的貨色很久了,我走遍了晉國才找到這么一個好貨色哪!做生意就要講誠信。這樣吧,mama你想要什么樣的貨色先跟我們說,下次再出發時我們一定給你弄來……” 他們一邊走一邊聊著,聲音并沒有壓抑。在場眾人都聽得一清二楚,頓時都面色悲愴。 墨殊神色一冷,垂在袖子下的拳頭壓得咯吱咯吱響,心里盤算著晚上要怎么收拾這些人。 就是宋昌愿這種冷心冷性不把人命當回事兒的都忍不住起了殺意。把人當成貨物,那他們自己呢?又算什么? 這天底下的人出生得多了,總會出現幾個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