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0
回去,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娘要點燈了???然后扔掉火折子,用爪子把燈盞都推到一起,沒多久,那五行字就被推沒了。 “毀尸滅跡”的時候沒感覺。毀完了之后宋昌愿就感到可惜了,這么漂亮的字,也不知他看到沒有。 轉過身一看,墨殊坐在門檻上。默默地從袖子里掏東西,右手邊已經整整齊齊地排了三個木盒。 要看什么?宋昌愿眼睛一亮,轉頭點亮一盞燈盞,然后推到了墨殊身旁。 地上擺著四個木盒和一塊木牌。木盒是檀木做的,一靠近便能聞到淡淡的幽香。兩個是黑檀木制的,雕工栩栩如生,上面的鳳凰振翅欲飛。還有兩個是綠檀木的,上面卻什么都沒有,樸實得很。 聞著那股檀木香,宋昌愿胡子抖了抖,記憶迅速回到剛從齊國出發的時候。忍不住就斜睨了墨殊一眼,眼神不善。 墨殊顯然也想起來了,捂著嘴偷笑,看見她殺氣騰騰的眼神,笑容更加燦爛,好容易止住笑,墨殊飛快地瞟了她一眼,然后淡淡地說了句,“那兩根胡子沒留下來真是可惜了!” 找死!宋昌愿大怒,爪子一揮,墨殊的袖子就掉了一塊布。 他只是笑笑,轉過頭,修長的手指在四個木盒上方徘徊,猶豫了一會兒,他的手伸向最邊上放著的黑色檀木盒。 ☆、章六八 琉璃鳳凰 墨殊拿起邊上的那個檀木盒,慢慢打開。宋昌愿就好奇地伸過頭去看。 木盒里的東西漸漸露出來,在琉璃燈盞昏黃的燈光下,那個東西璀璨地閃了下光芒。 那是一只通體透明的淡紅鳳凰,正伸出翅膀做沖天飛翔狀,長長的尾羽華麗精致,在火光下柔軟飄動,尾羽邊緣都反射著金色的光。 墨殊將那只淡紅色的鳳凰拿出來。宋昌愿這才發現,那鳳凰竟是一只簪子!一只琉璃打造的簪子!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黑檀木的盒子好像是王后送他的。王后送他簪子作甚?而且這種華麗精致的鳳凰琉璃簪……一看就是女人戴的! 墨殊看到她迷惑的表情就笑了,“我起先也想不明白母后為何要送給我一個簪子,她跟兄長一樣,送的都是些奇奇怪怪的并且還是我用不著的東西。不過就在剛才,我忽然就明白了母后的用意,”墨殊笑容溫和干凈,眼神溫柔,“或許……她早就預料到了今天的事,所以早早地就給我準備了?!?/br> 墨殊拿著鳳凰琉璃簪,在燈下慢慢看,琉璃上反射著的一線金光,隨著他的轉動在鳳凰的身體邊緣流轉。他看了一會兒,便隨手扔回木盒。 合上蓋子,他將木盒遞給路虎,“拿去送給錦陽公主!” 路虎伸出的手一頓,結巴道,“什、什么?” “送給錦陽公主,”墨殊頓了頓。繼續道,“如果她問你有什么要求,你就說……” 天色極黑,飄雪極白,北風極冷,墨殊的聲音極堅定,“讓她給我們一個可以深夜出宮的宮牌?!?/br> 路虎都聽得呆住了,幾乎是立刻的,他就明白了主子的意圖,“可、可是,她怎么可能同意……” “你先不要給她,先跟她提出我們的要求,然后再將盒子拿給她。” “門外重兵把守……” “你只管去,其他事有我?!蹦獍押凶尤o他,然后站了起來,從袖子里掏出一疊羊皮卷。展開,挑出其中一張,掃了幾眼就拿給路虎,“這是晉國王宮的地圖?!?/br> 宋昌愿也好奇地湊上去看。接著就被地圖的詳細程度驚住了。地圖畫得很小,不過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這張地圖極其詳盡,每個茅廁、每條隱蔽的小路都畫得一清二楚。 這都堪比軍事地圖了!他是怎么得到的? 宋昌愿瞟了他一眼。再飛快地看了看他的袖子,突然就生出了一種鉆進他袖子里去看看的沖動。 墨殊也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把手背到身后,笑容格外的驕傲。“祖母年輕時征戰各國,每到一處就細細勘察,回到營帳后便憑著自己的記憶畫出那些路線。慢慢的就積累出這么多。”他說著揚了揚手中的羊皮卷,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 路虎摸著羊皮地圖,震撼地道,“太后娘娘……真是了不起!” 墨殊得意地昂起臉,一副“這還用你說”的表情,他看了眼路虎。問道,“去碧霄殿的路線記住了嗎?” 路虎點點頭,然后就見自家主子伸出手,把羊皮地圖收了回去。 路虎:…… 宋昌愿:…… 墨殊把地圖卷好,放回袖子里,道,“你按著地圖上的路線走,到了碧霄殿就直接報我的名字,然后跟她提要求,她肯定不會同意,那時你就把盒子拿給她,她若還是猶豫。你就跟她說……” 墨殊想了想,突然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說那簪子是純慧王后親手制作的!” 路虎一邊聽一邊點頭,聽到這里一頓。驚訝地看向墨殊,“主子……”這么騙人不好吧? “沒事,你說了之后她肯定會收,但應該還會提出一些條件,嗯……她的要求你自己看著辦,只要不過界就都答應了!”他想了想又道,“拿了宮牌就趕緊回來,路上發生任何事都不要去看。嗯。就這些了,去吧!” 沒等路虎回答,墨殊就恍然的點點頭,“哦。外面重兵把守?!闭f著提起路虎的衣領就飛了出去。 路虎在半空中問道,“主子,回來時怎么辦?” “不用擔心,一切有我。只要按著我說的做就沒事?!?/br> 俄頃,宋昌愿看著飛回來的墨殊潔癖發作,急匆匆地跑到井口打水,心里終于松了一口氣。 走過去。宋昌愿趴在井口上,墨殊也不嫌冷,直接把手浸在打水的桶里,惡狠狠地洗刷著。 洗完手就再打一桶水,沾濕了絲帕將全身上下都擦了遍。等他擦完,宋昌愿終于出聲,“喵。”你怎么會知道那女人會有什么反應的? “兄長前幾日與我談起晉國王室,說到那個女人時,他是這樣說的,野心有余,智慧不足,”墨殊換了條帕子,坐在井口上,漫不經心地道,“那個女人心氣高得很,什么都比著母后來,母后怎么做事,她就怎么做事,母后經常穿紫色,她便經常穿紅色。以為自己涉及幾個朝政穿一身國色便是一國之母了,殊不知那只是東施效顰,惹人發笑!” 宋昌愿:…… 見她還不甚清楚的模樣,墨殊便解釋道?!褒R國以紫為尊,晉國以紅為貴。” 想起那個正紅宮裝的女子,宋昌愿就點點頭,腦海中驀然閃過那日姬思正與她對峙的模樣。頓時就不知道說什么好。 墨殊擦完了手便站起身,低聲道,“時間差不多了?!?/br> 剛一站起,他的肚子便咕嚕嚕叫了兩聲,墨殊轉過頭,看著揉著肚子的宋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