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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詠也捂著嘴偷笑,然后拉起宋昌愿就跟她繼續(xù)咬耳朵。 謝青的言下之意就是中原人刻薄,臉盤又大又薄都是自己刻出來的,刻薄刻薄,越刻越薄。 笑話被人笑過之后再傳過來就不好笑了,宋昌愿嘆了口氣,托著腮看小包子,她覺得小包子也是個(gè)很有意思的小孩,屁大點(diǎn)的孩子心思就這么活絡(luò),什么都懂,傳話也能傳得這么繪聲繪色。 這年頭,熊孩子不可怕,就怕熊孩子有文化。參照墨殊宋昌皓這兩個(gè)熊過來的有文化的孩子就知道了,宋昌詠長大后肯定也是個(gè)腹黑的。 殿里一番唇槍舌劍,爭執(zhí)許久才靜下來,秦國使團(tuán)落座不久,晉梁王終于要放出那匹千里馬了。 一干人等在小太監(jiān)的指引下走向馬場。 許是大殿里的炭火燒得太暖,宋昌愿一走出大殿就激靈靈地打了個(gè)寒顫。宋昌詠更是一連打了好幾個(gè)噴嚏。 走在前頭的宋昌皓便回過頭來,伸手要去抱他,“著涼了?” 被宋昌詠閃開,小包子嘟著嘴,撲閃著大眼睛。嚴(yán)肅地道,“七哥,我已經(jīng)長大了,不要把我當(dāng)三歲小孩子動不動就抱,祖母說了。抱多了會長不大的!” 宋昌皓忍俊不禁地摸了摸他的頭,“哦?你跟我聽到的怎么不一樣呢?” “那一定是你聽錯(cuò)了!”宋昌詠回答得振振有詞。 雖是冬日,草場卻仍是綠油油的一片,雪被清掃得干干凈凈,紫花苜蓿旺盛生長。 兩旁設(shè)置了座位,更遠(yuǎn)處還可以見到一排排的馬廄,里頭關(guān)著一匹匹的馬。而最引人注目的,便是草場中央那匹自由自在低頭吃草的馬了。 見到那匹馬,眾人都眼睛一亮,宋昌愿更是激動得站了起來。那是一匹淡金色的馬。身形矯健,肌rou流暢,一頭淡金色的長發(fā)沒有修剪,長長的傾瀉下來,在薄薄的天光下閃著金光。 真是漂亮! 就連墨殊都眸光微動,跟一旁的宋昌皓贊嘆道,“兄長好眼光!” “就知道你會喜歡!我可是特地挑給你的!” 墨殊就睨了他一眼,“原來你早就挖好坑等著了!” 宋昌詠就扁著嘴,“七哥跑去戎國挑了七天,就只給十哥你帶了一匹馬,連我跟他說要帶的棗紅色大馬都沒帶。” 宋昌皓立即賞了他一記爆栗,“你個(gè)子都沒馬兒高,要什么大馬?能騎上你的小馬就不錯(cuò)了!” 宋昌詠雙手抱頭,大眼里委委屈屈地閃著淚花,“從現(xiàn)在起我每天都吃好多好多的飯,等我長大了就長得比你還高,到時(shí)候我就天天賞你一個(gè)爆栗,然后你還要天天去戎國給我挑馬!” 墨殊就笑瞇瞇地看著他們倆鬧,宋昌皓伸手又瞧了他一下,“等你長得比我高了再說不遲!” 宋昌詠雙手抱頭,抬起大眼睛狠狠瞪了他一眼,扁了扁嘴,“哼!” 小包子抬起雙手揉著頭,揉著揉著就覺得少了什么,低頭看了看自己rou乎乎的小手,又看了眼自家七哥的手,再瞧了瞧自家十哥的手,大腦一嗡,“昌愿呢?” “昌愿哪去了?” ☆、章六二 千里馬 草場說小也不小了,真要做點(diǎn)什么神不知鬼不覺的事也不是不可能,只不過不是在草地中央。 某只貓一開始從草地邊緣往中間滾的時(shí)候,還沒人察覺,不過沒多久,眾人的目光便一個(gè)接一個(gè)的往那只貓身上瞟去,有認(rèn)出來的,便意味深長地看向齊國使團(tuán)所在。 各方目光似大夏天的太陽。火辣辣的讓人想裝作察覺不到都難,宋昌皓和墨殊對視一眼,墨殊擦了擦額上的冷汗,沉吟一下道,“昌愿不是那種不知分寸的人。” 宋昌皓便點(diǎn)點(diǎn)頭不說話了。 宋昌愿此時(shí)站在草場中央,高傲地仰起頭瞇著眼上上下下地打量那匹馬,眼里滿滿的全是對那匹馬的贊賞。 這匹馬遠(yuǎn)處看就覺得很漂亮了,近處一看更是風(fēng)姿絕佳。不像有的馬,遠(yuǎn)處看著還行,走近一看難看得緊。它全身都是那種漂亮的淡金色,沒有夾雜一絲花紋,這是一匹純種馬! 宋昌愿看得兩眼冒心,慢慢地走近。也就沒發(fā)覺,那匹漂亮的馬兒踏了踏蹄子,淡淡地瞟了她一眼,然后,猛地?fù)P起了蹶子。 馬蹄黑沉沉地壓下,宋昌愿一驚,迅速翻了個(gè)身,往后一滾。躲開了蹄子。 眾人原以為會見到一場貓斗馬的好戲,誰知那只貓被下的翻身一滾開,之后動作就沒停下,甚至溜得更快的,像球一樣滾去了齊國使團(tuán)的位置。 場下哄然大笑。 宋昌愿卻一點(diǎn)兒都不覺得丟臉,抖了抖毛就若無其事地往前走,墨殊看了看她,眼神里全是不贊同。宋昌愿撇開臉,昂首挺胸地越過他就往里走。 宋昌詠撲上來,一把抱起她,慌里慌張地把她翻過來倒過去地查看傷勢,“昌愿你有沒有怎么樣?” 宋昌皓估計(jì)是敲宋昌詠敲習(xí)慣了,轉(zhuǎn)過身啪地就賞了她一個(gè)爆栗,“看你以后還敢不敢瞎跑?” 宋昌愿猝不及防,被敲得眼冒金星,立即齜牙。兇巴巴地對著他就嚎了一聲,老娘不是被嚇回來的! 宋昌皓才不管她是不是被嚇到了,“還敢頂嘴?”伸手又瞧了她一記。 宋昌愿氣得回手就是一爪,只聽刺啦一聲響。宋昌皓的袖子就爛了。 宋昌皓伸手還要再敲一記,撞上某只貓威脅的眼神,再看了看她尖利的爪子,默默收回了手。 難得見到自家七哥吃癟。小包子捂著嘴直偷笑。見宋昌愿的目光在桌上梭巡,他便殷勤地湊上去,“昌愿你要吃什么,我給你拿。” 宋昌愿準(zhǔn)備挑些好吃的收買那匹千里馬。她記得馬兒都愛吃甜食,尤其是胡蘿卜跟蘋果,就沒有馬兒不愛吃這兩樣的。 只可惜這里既沒有胡蘿卜,也沒有蘋果。桌上放著的只有酸甜的金桔、柑橘,以及柰子和柿子,柿子倒是挺甜的,不過就她這爪子,估計(jì)等她拿過去時(shí)早就爛得不能看了。 點(diǎn)心也甜。但是馬兒好像不喜歡吃干的東西。 她還沒糾結(jié)好要挑什么收買那匹馬,宋昌詠卻見她的爪子停在了柑橘面前,摸了摸她的頭,軟軟地道,“你喜歡吃這個(gè)是嗎?我給你剝!” 說著伸長小胖手,艱難從前面兩個(gè)哥哥之間的縫隙中探出頭,伸長了脖子去夠柑橘。 宋昌愿回去之后,晉王便叫了自己的嫡子姬思齊出來馴馬,宋昌皓跟墨殊都看出神,誰也沒心思理他。宋昌詠也不吭聲,就自己去夠,好容易拿回來兩個(gè)柑橘。累得呼哧呼哧的,臉都漲紅了。 姬思齊已經(jīng)來到草場中央,他那一身金紅色胡服分外惹眼,幾乎是立刻的。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姬思齊似乎格外喜歡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得意地昂首挺胸,看著那匹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