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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還不知道?你非要來,七爺還能違了你的意?行了,你來看過就成,趕緊回家去,我家里二弟親事忙完,我就抱著孩子看你去,不用你來回跑。” 嚴清怡連椅子還沒坐熱就被攆了回去,七爺卻是松了一口氣,笑著問道:“何家姑娘長得好看不?” 嚴清怡苦著臉道:“在屋里睡著,沒睜眼,看著鼻子嘴巴是像何家人。” 若是像魏欣就好了,魏欣長得漂亮,而何家人相貌都一般,包括何若薰,喜歡她的會覺得她氣度好,而不喜歡她的會覺得她丑。 七爺安慰道:“沒事兒,女大十八變,興許長大就漂亮了,再說這個不好看,說不定再生一個會好看。到時候咱們挑個最漂亮的娶過來。” 嚴清怡哭笑不得,“七爺想什么呢?你以為別人家的姑娘排成隊等著你挑?” 七爺理直氣壯地說:“當然了,咱們倆的孩子,品行和容貌肯定都是一等一的,再論起家世,萬晉朝幾個能比得上咱們?以后一定要好好地挑,細細地挑。” 嚴清怡斜睨著他,“七爺是自個這么想的吧,不用打著兒子的名頭,我這就放出話去,說七爺想娶側妃。側妃過門后,再納幾個姬妾,每天夜里,讓她們都打扮好,排一排站在書房門口,七爺看中哪個就……” 話不曾說完,已被七爺用唇死死地堵住。 緊接著,身子騰空而起被七爺抱到床上,繪著清雅水墨畫的帳簾低低地垂了下來。 過了頭三個月,嚴清怡可以行房了。孕中的嚴清怡別的地方瘦,可胸前卻著實大了許多,摸上去綿軟順滑。 七爺愛不釋手,卻礙于孩子無法盡興,每次草草解得些許饑渴就得偃旗息鼓,天天盼望日子快些過,他能吃頓飽的。 天氣終于一天天熱起來。 辛姑姑把東廂房收拾成產房,尺寸大小各異的棉布條也洗凈晾曬過了,小嬰童穿的衣裳,睡的小床也盡都準備妥當。 只等待著嚴清怡發作的那一刻…… 第169章 六月里, 平王府的喜事一件接著一件。 先是慶賀嚴清怡十七歲的生辰, 接著就是她跟七爺成親整整滿一年。 邱姑姑親手整治了六道小菜, 七爺又吩咐人將去年釀的桂花酒起出一壇。 兩人在湖邊亭子吹著溫潤的輕風淺酌對飲。 七爺受不住桂花的甜香, 荷花卻是無礙。飲得半酣, 喚船娘摘來數支含苞待放的荷花并兩支蓮蓬。 船娘將蓮蓬掰開, 七爺親自動手將蓮子一粒粒剝出來,擺在青瓷碟中。 前一天剛下過雨,蓮子脆生生水嫩嫩的, 略微帶些甘甜。 嚴清怡吃過一只蓮蓬,七爺便不允她再吃,掏帕子替她擦過手,小心翼翼地往暢合院去。 月朗星稀, 如水的月光在地上灑下銀白色的清輝。石板路兩旁的草叢中, 有不知名的夏蟲在起勁的鳴叫, “唧唧”“唧唧”無休無止。 七爺看著地上兩道融合在一起的身影,心底盡是滿足。 回到內室, 他先伺候嚴清怡擦過身子洗了腳,自己又草草擦洗過, 吹熄燈燭上了床。 剛躺下,嚴清怡就迫不及待地靠過來,臉貼在他胸前,滿足地嘆一聲,“真舒服。” 七爺輕輕捏一下她的臉頰,“沒良心, 頭兩個月還嫌我涼,離得遠遠的,這會兒又緊巴巴往上貼。” 嚴清怡理直氣壯地說:“以前冷,現在天氣太熱了。” 七爺失笑,抬手將她腮旁亂發拂開,手指沿著她順滑的長發滑下,在她小巧的肩頭停了下,手指挑開肚兜的系帶,自然而然地放在那綿軟的渾圓之上。 臨近生產,這一處越發飽滿而緊實,沉甸甸的,像是熟透了的果子。 七爺情不自禁地俯身咬上去。 嚴清怡低低叫道:“痛。” 七爺忙松開她,“咬疼你了?” “不是,”嚴清怡搖搖頭,“肚子痛。” 七爺心中綺念頓消,手指撫著她圓滾滾的肚皮,“哪里疼,我給你揉揉,是不是生蓮子吃多了?” “不知道,這會兒又不疼了。” 七爺“嗯”一聲,攬住她肩頭柔聲道:“早點睡吧,明兒早早起來到湖邊釣魚,中午燉魚湯喝。” 嚴清怡應聲好,窩在他懷里聞著淺淺淡淡的松柏香,剛迷迷糊糊地睡著,覺得肚子突然又疼起來。 她不欲擾了七爺歇息,只苦苦忍著。 好在,不過痛意不過數息就消失了。 便是這樣,隔上三兩刻鐘就會疼一陣子,一直折騰到三更天。 嚴清怡估摸著自己可能要生了。 七爺已經請了兩個穩婆,都住在府里,一個姓周一個姓吳。穩婆告訴她女人頭一胎生產,少說也得疼上三五個時辰。魏欣也說過,她從早上開始陣痛,一直到入夜才生下孩子。 嚴清怡想著不用急,可她心里仍是莫名地緊張,還有些害怕。 又捱了些時候,窗紗上開始顯出朦朧的魚肚白。 她腹部的痛越來越劇烈,肚皮緊繃繃得往一起收,好像要崩開似的。 嚴清怡再忍不住,悶哼兩聲,手不由自主地捧在肚子上。 七爺驟然驚醒,忙問:“媛媛,怎么了?” 嚴清怡咬牙捱過這一陣兒,有氣無力地說:“七爺,我怕是要生了。” 七爺愣了數息,隨即跳下床,抓起衣裳胡亂往身上一披就往外跑,走到門口定定神吩咐月牙,“去告訴辛姑姑,說王妃要生了。” 月牙看到他衫子里外反了,想說又不敢說,忙指著兩個小丫鬟道:“你去叫辛姑姑,你去告訴穩婆,說王妃肚子痛,怕是發動了。” 小丫鬟應聲就往外跑。 七爺回到屋子,神情緊張地盯著嚴清怡,“太醫不是說產期在月中,怎么突然就要生了?” “七爺衣裳反了,”嚴清怡勉力笑笑,“周穩婆說早兩天晚兩天都常有的事兒,前天她說我這肚子沉下去了,保不齊就這兩天,還真被她說中了。” 正說著,肚子又往里縮。 她咬了唇,閉著眼,雙手緊緊地抓住了床單。額頭慢慢沁出一片細密的汗珠。 七爺掏帕子給她拭去,低低喚著她的小字,“媛媛,媛媛”,又朝外面吼道:“穩婆怎么還沒來?” 陣痛過去,嚴清怡松口氣,笑道:“大清早的,穩婆許是還沒起身,哪有那么快。七爺幫我把衫子拿過來。” 七爺抖開床頭已備好的衣裳,先給她穿中衣,衣裳是穿上了,盤扣卻不好系,兩只手跟不聽使喚似的抖抖索索地就是對不上。 嚴清怡忍不住揶揄道:“七爺解扣子倒是極快的。” 七爺面色一紅,卻是鎮定下來,親一下親她額頭,笑道:“這話沒錯,以后還會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