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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得盡心盡力。”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七爺笑道,“我昨兒瞧了嚴氏嫁妝,皇兄所賜之物價值約三萬兩,幾時我賺出三萬兩銀子,幾時卸任榮養(yǎng)。” 康順帝氣道:“敢情我不給你那些東西,你就撂挑子不干?”忽而想起早朝的爭執(zhí),嘆口氣,“正好你來,我有事跟你商議。” 嚴清怡聞言知雅,忙起身道:“我到外頭等七爺。” 七爺應(yīng)聲好,“左邊有偏廳,你過去喝盅茶,要是覺得煩了,前頭另有竹林山石可供觀賞。” 嚴清怡笑笑,再對康順帝行一禮,“嚴氏告退。” 由內(nèi)侍引著出了正殿。 剛出門,便感覺一陣熱浪撲面而來。 門口另有一內(nèi)侍笑著招呼,“王妃是想要四處逛逛還是坐下稍做歇息?” 嚴清怡不想挨曬,而且身旁沒帶丫鬟,走得遠了怕撞見不適宜的人或者迷了路,便客氣地道:“我有些口渴,能否請公公倒盞茶來?” 內(nèi)侍知其意,將她帶到偏廳,很快又端了只托盤來,上面一壺茶并兩碟點心。 嚴清怡連忙道謝,順勢塞給他一個封紅,“權(quán)作請公公喝酒。” “謝王妃賞,”內(nèi)侍沒推辭,笑著接了,“奴婢給王妃道喜,恭祝王妃與王爺白頭偕老早生貴子。” 嚴清怡笑笑,“借公公吉言。” 內(nèi)侍又極體貼地捧來兩本書,“不知圣上要召見多久,王妃且翻著解個悶兒。” 嚴清怡掃一眼,見是杜子美的詩集,謝道:“勞公公費心。” 內(nèi)侍雙手揖一下,“奴婢往外頭候著,王妃若有吩咐,喚一聲即可。” 嚴清怡含笑點頭。 偏廳里放著冰盆,雖不如正殿那般涼爽,卻著實解了不少暑意。 嚴清怡怕喝了茶要如廁,不敢多喝,只淺淺抿了兩口,隨手拿起那本書翻看起來。 杜子美的詩她原先就讀過,后來看過陸安康的注解,還給魏欣抄過一遍,即便不能成誦,也是非常熟悉的。 兩本書都翻完,又過了些時候,內(nèi)侍來請她,“七爺已經(jīng)出來了。” 嚴清怡急步走出去,果然瞧見七爺站在門口。 熾熱的陽光照在他身上,他面容有些凝重。 嚴清怡不便多問,回頭朝內(nèi)侍笑了笑,才走向七爺身旁,低聲道:“現(xiàn)下去哪兒?” 七爺答道:“還不到用飯的時候,先去和安軒歇息片刻。” 說著便攜了她的手。 等走過乾清宮,才開口道:“以往進宮的夫人小姐見到內(nèi)侍都不太喜歡搭理他們,你倒是例外。” 嚴清怡笑道:“我就是覺得他們整天伺候?qū)m里的貴人,挺辛苦的。” 其實不但是婦人,就是男人也有很多瞧不起內(nèi)侍,覺得他們殘缺不全還喜歡煽風(fēng)點火擾亂朝綱。 可對于常年待在皇宮里的人來說,尤其是皇帝,這些天天在眼皮子底下伺候他吃喝拉撒的內(nèi)侍比起那些閣老重臣要親切得多。 內(nèi)侍的話就好比枕邊風(fēng),說不定哪一句就說在圣上心坎上了。 嚴清怡是想既然嫁到宗室,以后少不了要進宮,結(jié)個善緣總比結(jié)仇好。 天氣熱,兩人走得也慢,用了約莫兩刻鐘才走到和安軒。 進得門口,最顯眼的就是那片蒼翠的松柏林,郁郁蔥蔥的綠色,即便無風(fēng)也自清涼。 嚴清怡頓時想起七爺身上的松柏香味,遂問:“七爺用的是什么熏香,里面加了松脂?” 七爺含笑點頭,“我喜歡聞這松柏味兒,每次飯后就要往這里走一走站一站。” “是挺好聞的,”嚴清怡附和道:“聞著好像心里能平靜些。” 七爺淺笑,忽而拉她走進林中,望著松枝上纏纏繞繞的女蘿草,低聲道:“遼王信上說今夏遼東雨水多,糧米受災(zāi),若是得不到供給,恐怕無法抵御高麗大軍。” 嚴清怡道:“先前阿昊還跟我說,遼東土地肥沃物產(chǎn)極豐,較之江南也無惶多讓,遼王這是何意,要謀反嗎?” 七爺嘆道:“連你都這么說,可朝臣中卻有許多力主撥糧,皇兄便是因此而惱怒……先前,遼王還曾從山西運過去一批生鐵,總有數(shù)千斤之?dāng)?shù)。” 生鐵可以制造武器,再要馬要糧,遼王的意圖豈不是昭然若揭? 嚴清怡不解地問:“圣上正春秋鼎盛,遼王怎么突然生出這樣的心思?” 七爺答道:“就因為皇兄身體好,而幾個兒子都長大成人,所以才會不自量力螳臂當(dāng)車。” 嚴清怡恍然,想必是有人沉不住氣了。 可七爺神情從容,毫不意外,料定圣上定然已有準備,也便放下心,悄聲道:“又不是什么好差事,隨他們?nèi)帗專粍e擾了我們平安的日子就成。” 七爺含笑道:“我也是這想法,我們倒想到一處去了。”烏漆漆的眼眸望著她,不期然俯身,細細密密地親上去。 嚴清怡不躲不閃,順從地承接他的吻。 樹蔭濃密,遮住了熾熱的陽光,也遮住了外頭的視線…… 吃罷中飯,兩人在和安軒略作歇息,先去宗人府拜見了宗室的諸位長輩親眷,再往宗廟里祭拜,經(jīng)過繁瑣冗長的儀式,終于將嚴清怡的名字添加到玉牒上。 足足忙碌了一下午,等回到王府時,日影已經(jīng)西移。 嚴清怡累得兩腿幾乎斷了,吃完飯略加漱洗就爬到床上睡了。 七爺本想跟她膩歪一會兒的,見此情狀啞然失笑,卻沒擾她,到廳堂見了辛姑姑,“明天回門,仍是回黃米胡同,就再麻煩淮海侯夫人一次。” 辛姑姑從袖子掏出一張紙,“這是我擬好的禮單,原打算請王妃過目的。” 七爺接過看了看,在八色表禮之外又加了筆墨紙硯等文具,“這樣就極好……明兒不用太早,巳初動身,趕在巳正之前到就行。” 辛姑姑答應(yīng)著自去準備。 七爺復(fù)回內(nèi)室,撩開帳簾。 嚴清怡睡得正香,滿頭墨發(fā)散在枕上,襯著那張臉蛋越發(fā)小巧,白凈的肌膚被燭光映著,散發(fā)出瑩瑩光華。 許是做了美夢,水嫩的雙唇微微翹著,鴉翎般稠密的睫毛乖順地服帖在眼瞼上,遮住了那雙好看的杏仁眼。 沉睡中的她,有種不諳世事的童稚。 七爺凝望片刻,回身吹滅燈燭,上了床,三兩下把自己衣裳褪下,手臂熟練地穿過她的頸窩,將她攬在臂彎里。 嚴清怡似醒未醒,呢喃聲“七爺”,自發(fā)自動地往他身前靠過來。 明知道她只是貪圖涼快,可七爺還是被這不設(shè)防的親昵所打動,心頭頓時柔軟似水,垂首親親她的額頭。 月色朦朧,因為看不清,她身上那股子幽香便格外濃郁。 這香氣蠱惑著他,引誘著他。 而她溫順地躺在自己懷里,靜靜地等著他胡作非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