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嚴家長女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2

分卷閱讀112

    海侯皺起眉頭斥道:“就你們內宅婦人閑著沒事天天東家長西家短的,范公公整日忙得不得閑,誰耐煩聽這些?”

    魏夫人沉下臉,“讓你去,你就去。別的范公公不耐煩聽,可這話他準聽。”

    淮海侯一向聽夫人的話,聞言便道:“我進宮得有個理由,別人問起來,我不能就說這個吧,一個大老爺們傳這些閑話,我這老臉往哪里擱?”

    魏夫人苦笑不得,恨不能敲開他的腦袋看看里面到底裝了是石頭還是稻糠,“你怎么就不能編個由頭?就說找范公公說說番薯秧子的長勢,或者找兩雙護膝帶著,說天氣冷了,給范公公捂腿。又不是讓你面圣,到西華門隨便找個小火者傳個信兒,誰還敢不給你通傳?”

    淮海侯一聽確實是這話,痛快地答應了。

    轉天他估摸好時間,趁著圣上召見朝臣,不用范大檔跟前伺候,尋個小火者將他叫出來,把魏夫人交代的話提了提。

    范大檔摸一摸手里厚厚實實兩雙護膝,笑道:“勞侯夫人記掛著,請侯爺代為致謝,改天有空我親自過府給侯夫人請安。”

    待淮海侯離開,范大檔朝東北和安軒方向看了看,趁著有空還是先往七爺那里走一趟吧。

    第74章

    七爺剛喝完藥, 正站在廡廊下沉默地望著那片蔥翠松柏林發呆,瞧見范大檔的身影, 蒼白到近乎透明的臉上綻出一絲淺笑,“公公怎么有空過來?”

    范大檔忙行個禮,恭聲問道:“外頭正刮北風,七爺怎么不披件斗篷?”

    七爺淡淡道:“我嫌屋里藥味重,出來透透氣,這便就進去。”說著轉身往回走。

    “七爺小心腳下”, 范大檔緊走兩步,上前虛扶著他的胳膊。

    剛邁進門檻,迎面撲來一股熱氣夾雜著濃重的藥味,著實不太好聞。

    范大檔將七爺扶到廳堂太師椅上坐下, 這才笑著解釋道, “圣上剛還問起七爺的身子,奴婢尋思著有日子沒見七爺了, 正好圣上召羅閣老議事,奴婢就趁機過來給七爺請個安。可巧遇到淮海侯, 他給我捎了兩副護膝。每年冬天, 奴婢就指望這護膝暖暖膝蓋, 往常他都是十月初就送來, 今年說是忙著給忠勇伯府大小姐準備生辰禮, 給耽擱了……說起來, 忠勇伯夫人過世已經四年了, 淮海侯世子夫人張羅給挑了幾個姑娘, 正好借著賀壽之名相看相看。忠勇伯沒表態,他們府上大小姐倒看中了兵部陸員外郎家的表姑娘,就是從濟南府……”

    話到此,范大檔有意頓一下,就看到七爺原本平放在膝頭的手忽然攥成了拳頭。

    七爺側頭,幽黑深亮的雙眸淡淡掃視過來,“難得淮海侯有閑心給公公聊這些,他那番薯種得怎么樣了?”

    范大檔暗呼僥幸,幸虧淮海侯多啰嗦了幾句,否則還真回不了話,想到此,笑道:“秧苗長得倒旺盛,可就是沒效用,侯爺說種一個結一個,這不白費工夫嗎?”

    七爺蹙眉想一下,“先前我聽人提起如何種淮山,我覺得番薯也大致差不多。有兩個法子,其一是把秧苗取下來另外種,一根秧苗挖一個坑,再有就是把番薯切幾塊連同上面的秧苗一起種。上次我見過,一個番薯能長出七八根秧苗,這不就能種……”

    話音未落,便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那聲音撕心裂肺,就好似要把五臟六腑都咳出來一般。

    范大檔聽得嗓子眼直癢癢,死命壓住了,朝著小鄭子瞪眼,意思是怎么不趕緊給七爺捶捶背?

    小鄭子無可奈何地攤攤手,以示無能為力。

    終于咳嗽聲停,小鄭子奉上熱茶,七爺淺淺啜兩口,將茶盅放到桌上,繼續道:“一個番薯能種出七八棵苗來。不過讓淮海侯不用急,等開了春在分苗不遲,現在先盡心伺候著。”

    范大檔連聲答應,又試探著問:“七爺用得什么藥,要不要請周醫正再診診脈換個方子重新煎副藥?”

    七爺淡然一笑,“這方子是前天剛換的,周醫正和韋太醫秦太醫一同斟酌擬定的,先吃上七天再說。”

    這幾位可都是太醫院的圣手,再換還能怎樣?

    范大檔心生黯然,四下打量番,見屋里空空蕩蕩,連盆花草都沒有,遂道:“奴婢瞧司苑局養得好水仙,再有盤子大的金佛手,香氣清清淡淡的,比熏香管用,奴婢讓他們送幾盆過來?”

    七爺笑道:“我這里整日湯藥不斷,再好的花也經不住,不用糟蹋那好東西。”

    范大檔想想也是,又問:“要不尋幾只鸚哥或者畫眉鳥過來?奴婢聽說有金剛鸚哥最特別巧,還會背唐詩,掛在廊檐下,也能給七爺解個悶兒。”

    七爺本要拒絕,抬眸瞧見范大檔臉上的關切,改口道:“好吧。”

    范大檔咧嘴笑,“奴婢回頭就cao辦這事兒。”

    七爺道:“你是司禮監的秉筆太監,還用得著你去做這些雜事?我另有要事吩咐你,你且跟我來。”

    說罷,起身往西次間走。

    范大檔緊隨過去。

    西次間是兩間打通的書房。

    靠北墻擺著四座頂天立地,上面汗牛充棟的全是書,南面靠窗則擺著兩把長案,上面放著文房四寶。隔著博古架,里面放一只羅漢榻,榻邊是茶幾,靠窗仍是擺滿了筆墨紙硯的長案。

    上次范大檔就是在里間的案上看到了那張小像。

    這次七爺仍是帶著范大檔進了里間,從長案左手邊抽屜里取出一本冊子,“上次章學士提出要征收間架稅,凡屋兩架為一間,我覺得很不妥當。公公瞧我這書房,該算兩間還是一間?我去歲往山東去,見到一些貧寒之家,只小小方寸之地,卻分隔成廚房、廳堂和臥室,那又該算幾間?再有,章學士提出將房屋分上中下三等,按不同等級收稅,就如京都來說,積水潭東邊斜街有條暗巷,里面密不透光,可地角卻是寸土寸金,應該算上等還是下等?齊化門附近低價便宜,但因距離通州碼頭近,不少客商在那邊置地建房,據說屋舍多華美開闊,那又算是幾等房?”

    看著七爺毫無血色卻是清俊儒雅的面容,范大檔感慨不已,章學士的折子去年春天就呈到七爺手里了,遲遲不見回音,他本以為七爺沒把它當回事,沒想到七爺并非束之高閣,而是著人四處勘察去了。

    難怪圣上會交待把章學士的折子交給七爺?

    范大檔正思量,只聽七爺又道:“我覺得與其收間架稅,倒不如征收田產稅,將田地分為上中下三等,按畝收稅。”

    范大檔遲疑道:“這倒是比間架稅簡單明了,只不過……京郊周圍土地大半都在諸位公侯手里,許多還是祖產祭田,真要按畝收稅,別處先不提,單京都就得鬧騰一陣子。”

    七爺輕輕咳兩聲,飲幾口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