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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蛋大小的祖母綠,手指上戴著同樣成色祖母綠戒指,面容冷峻氣勢威嚴,一看就不是好相與的。 錢氏笑著給她們介紹,“是永昌伯府的老夫人。” 大姨母與嚴清怡她們忙行禮問安。 彭老夫人頷首微笑,銳利的目光審視般在嚴清怡與蔡如嬌身上來回打轉(zhuǎn)。 自從云家送去請?zhí)螅笠棠妇痛虬l(fā)人仔細打聽過云家的情形。忠勇伯跟永昌伯祖上曾是同袍,并肩打過仗,兩家關(guān)系一直不錯。已經(jīng)故去的忠勇伯夫人,云楚青的娘親趙氏便是這位彭老夫人的嫡親外甥女。 趙氏自幼喪母,彭老夫人憐惜她,將她接在身邊撫養(yǎng),并許配給忠勇伯云度。 而彭瑩跟彭蘊則是彭老夫人的親孫女。 彭老夫人可以說是跟云楚青關(guān)系最近的長輩,此次云楚青做生日,她肯定是要來主持大局的。 大姨母見彭老夫人態(tài)度冷淡,也沒打算巴結(jié)她,在地上的椅子坐了,跟錢氏說起魏欣送的那四盆菊花,“……花開得大,花骨朵又密,到現(xiàn)在還不間斷地開花,真是漂亮。可見府上風(fēng)水好,姑娘們個個水靈靈的,養(yǎng)得花也旺盛。” 錢氏笑道:“讓陸太太見笑了,不瞞陸太太,我們家就養(yǎng)的蘭花還能見得了人,其余都尋常。那些菊花還是上個月剛從豐臺拉回來充門面的,因為家里沒人會養(yǎng)菊花,怕糟踐東西,干脆挑著那能見人的都送給親戚朋友。” 大姨母“哈哈”笑,“錢夫人是實誠人,這下讓我們跟著沾光了。” 正說說笑笑,又有客人進門,卻是以前見過的張芊妤母女。 彭老夫人神情仍是淡淡的,只微笑點下頭就算打過招呼,直到云楚青陪著錦衣衛(wèi)指揮僉事常家家眷進來,彭老夫人臉上才真正露出笑,招招手將云楚青攬在身邊,“好孩子,你是小壽星還得難為你跑來跑去招呼客人,快坐下歇會兒,今兒不許再忙了,安安生生地自在一日。” 云楚青甜甜笑著,“我年紀小,老夫人和各位夫人太太都是長輩,能拔冗前來是給我面子,我哪里好坐著不動?” “你這孩子,”彭老夫人摟著她肩頭,眼眶驀地紅了,“可憐我那外甥女沒福氣,丟下這么個招人疼的好孩子。都說沒娘的孩子早當(dāng)家,別人這般年紀還圍在爹娘跟前撒嬌使性子,連自己屋里都管不好,咱們元娘已經(jīng)當(dāng)家理事了。” 云楚青在家中居長,乳名叫做元娘。 彭老夫人一邊說,眼淚順著面頰不住地往下滾。 云楚青目中也含了淚,卻不忙自己拭淚,而是掏出帕子給彭老夫人擦,“都是我不好,惹得老夫人傷心落淚。” 錢氏本也隨著落淚,聞言便笑道:“元娘說的是,今兒是她的大日子,咱們可得高高興興地給她過個生日。”說罷,當(dāng)先取出一串晶瑩透亮的手串給云楚青戴在手上,“元娘已經(jīng)九歲,論虛歲就是十歲,以后都順順當(dāng)當(dāng)平平安安的。” 云楚青笑著道謝,擼起一小截衣袖給彭老夫人看。 彭老夫人打量幾眼,“這是西洋泊來的琉璃,剛從我還以為是翡翠?” 錢氏笑道:“現(xiàn)下宮里也能造出琉璃來,不過不如西洋的純正,圖個新鮮好玩。” 其余眾人也紛紛把自己的賀禮呈了上來。 云楚青不停地行禮道謝。 嚴清怡冷眼瞧著,除去自家跟魏家人送的是尋常玩物之外,其余幾家都是真正動過心思的。尤其是最后來的常家母女,送了一對紅珊瑚簪子,簪頭雕成猴兒狀,俏皮活潑,而簪身艷麗潤澤,非常扎眼。 云楚青依舊捧給彭老夫人看。 彭老夫人面上就流露出一絲幾不可察的輕慢,口里卻道:“東西太貴重了,小孩子家哪里戴得了這個,別折了福壽才好。” 常家母女面紅耳赤,連忙解釋,“算不上貴重,因為見上面雕著猴兒,想起云姑娘肖猴,就是個普通的玩物,哪里貴重了。” 錢氏笑著應(yīng)和,“紅珊瑚雖難尋,咱們家里的姑娘們也不是戴不得,我瞧著珊瑚材質(zhì)普通,這雕工著實精巧,那猴兒跟活了似的。元娘本就是個坐不住的猴子,這會兒兩猴湊一塊了,更得鬧去吧。” 一句話,不但化解了常家母女的尷尬,而且逗得大家都忍俊不禁地笑起來。 嚴清怡暗嘆,到底錢氏會說話,難怪大家都喜歡找她當(dāng)全福夫人。 就在這個空當(dāng),院子外頭傳來云楚漢稚嫩的聲音,“jiejie在不在屋里,我和爹爹來了,我給jiejie慶賀生辰。” 話音剛落,就見門簾掀動,穿著寶藍色錦袍的云楚漢躥了進來,對準(zhǔn)云楚青長揖到底,“弟弟恭祝jiejie芳誕,祝jiejie……”似乎是忘了詞,停了片刻,磕磕絆絆地道:“天天有rou吃,有新衣裳穿。” 錢氏喜得一把將云楚漢摟在懷里,笑道:“我的心肝兒,這話說的最實誠,天天有rou有新衣裳,什么事兒都不愁了。” 屋里人捧腹大笑。 彭老夫人揚了聲道:“元娘她爹,你也進來吧,都是相熟的親戚朋友,沒有外人。” 就聽外頭傳來個沉穩(wěn)低沉的聲音,“云某失禮了。” 緊接著,走進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那人面若春曉鬢如刀裁,穿件青蓮色團花暗紋直綴,氣質(zhì)斯文儒雅,完全不像曾經(jīng)上過戰(zhàn)場殺過韃子的武將,反而更像個讀書人。 嚴清怡頓時了解魏欣先前說過的話,忠勇伯無論在相貌還是脾氣上都沒什么可挑剔的,就只年紀大了些。 可現(xiàn)在看來,他并不顯得老,卻又有種毛頭小子無法相比的穩(wěn)重可靠。 嚴清怡只大致掃了眼連忙低下頭。 云度拱手挨個行了個羅圈揖,開口道:“多謝外祖母、表姑和諸位夫人姑娘來給小女捧場,小女年幼頑劣,還請諸位海涵。云某謝過諸位。” 彭老夫人慈愛地道:“元娘懂事的很,哪里頑皮了,阿漢也不是個搗蛋孩子。” 云度憨厚一笑,對云楚漢道:“走,咱們往外院去。” 云楚漢倚在錢氏懷里搖頭,“我留在這里,跟jiejie玩兒。” 云度便不勉強,笑著叮囑聲,“你聽話,別吵著客人,”又四下揖一揖, “諸位請勿拘束,府里若有招待不周之處,請多見諒。云某先往外頭去,若有驅(qū)遣,找人去喊一聲即可。”說罷大步離開。 嚴清怡不由抬頭,正瞧見彭瑩癡癡地望著晃動不停的門簾。 看來,她是對忠勇伯上了心,可云楚青卻不是很喜歡她。 嚴清怡又朝云楚青看去,她緊抿著唇,面色冰冷如霜,眸中閃動著令人費解的光芒,像是不忿、像是仇恨,又像含著無盡的怨氣。 全然不是方才乖巧可愛天真稚氣的模樣。 這樣一個小姑娘,怎可能有如此復(fù)雜的情緒? 心念電閃間,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