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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你們姑娘家守著我不自在,阿清帶客人往你屋里坐坐,別怠慢了客人,也別吵嘴。” “姨母放心,又不是小孩子,哪里還吵架?” 嚴(yán)清怡笑著引何若薰與魏欣往西廂房走。 大姨母朝蔡如嬌使個眼色讓她也跟著,又吩咐雨荷將點心端過去,又另外切了盤西瓜。 何若薰站在桂花樹下贊不絕口,“我從來沒見過這么大的桂花樹,怕是至少也得四五十年。如果開起花來,院子里不知該有多香?” 嚴(yán)清怡仰頭看著繁茂的枝葉笑道:“下個月初就該開了,到時候給你們下帖子來賞花,咱們打下些桂花來釀酒,還有熏紙箋。” 魏欣突然開口,“你會釀酒?” 蔡如嬌嚇了一跳,訝然地捂住了嘴巴。 嚴(yán)清怡暗笑,她就知道提起釀酒,魏欣肯定忍不住會開口。 魏欣長得細(xì)皮嫩rou楚楚動人,可一把嗓音卻是粗且啞,跟她的形象截然不同。 所以,生人多的場合她很少講話,前世便有許多千金小姐背后嘀咕她孤傲清高,看不起人。 看到蔡如嬌的驚訝以及嚴(yán)清怡的偷笑,魏欣眸中明顯閃過一絲不悅,迅速地回復(fù)了適才高冷的態(tài)度。 嚴(yán)清怡笑道:“我當(dāng)然會,不信就比比。咱們各釀一壇子酒,埋在樹底下,等冬天起出來,嘗嘗誰的酒味道最好。” 何若薰首先告饒,“你讓我養(yǎng)花可以,釀酒卻不成,你們兩人比好了,我給你們當(dāng)仲裁,肯定不偏不倚。” 魏欣道:“比就比,誰怕誰?不過興師動眾的就釀一壇子太麻煩,咱們每人釀四壇,也不能只讓阿薰一人裁斷,讓阿薰做個東道多請幾人都來評判一下。” “咦,這是什么理兒?”何若薰不平地喊,“你們兩人比試,為什么要我出銀子做東道?” 嚴(yán)清怡“吃吃”地笑,“這樣才公平啊,要是五娘做東道,我豈不就輸了?我既不認(rèn)得那許多人,又沒有閑散銀子,肯定做不來。” 魏欣面露喜色,點頭道:“沒錯兒,就是如此。” 何若薰佯作無奈地答應(yīng),蔡如嬌見狀,大剌剌地插話道:“我不缺銀錢,我可以替何姑娘出菜錢。” 何若薰愣一下,正要開口,嚴(yán)清怡笑道:“不如這樣,阿薰還是做東道,表姐替我們買酒曲、江米、還有白糖,我跟五娘用一式一樣的東西才真正公平。” 蔡如嬌皺著眉頭,“這些東西到哪里買,要用多少?” 魏欣淡淡道:“還是我差人去買吧,我家里有個管事的娘家哥哥在醉仙樓當(dāng)差,能弄到好酒曲。” 嚴(yán)清怡看蔡如嬌面色不虞,替她打圓場道:“那么表姐負(fù)責(zé)買八只酒壇子,砂土陶的就行,不用太大,能裝一斤酒或者一斤半的都可以。” 何若薰道:“我們?nèi)硕加辛寺氊?zé),你干什么呢?” 嚴(yán)清怡指指頭頂?shù)臉洌拔掖蚬鸹ā!?/br> 魏欣唇角微彎,輕輕道一聲,“刁鉆。” 嚴(yán)清怡渾不在意,將幾人讓進(jìn)屋子里。 魏欣四下一打量,脫口而出,“怎么空蕩蕩什么也沒有,你也太樸素了。” “已經(jīng)很好了,”嚴(yán)清怡笑道:“這些瓷器瓦罐都是大姨母給的,那對瑪瑙碟子是表姐送的,我自己可真是一窮二白什么也沒有,阿薰沒告訴你我們是如何認(rèn)識的?” “她說過兩句,我沒怎么當(dāng)真,”魏欣盯著她,問道:“那你怎么學(xué)會讀書認(rèn)字,還會釀酒?” 嚴(yán)清怡不假思索地說:“因為我聰明又能干啊。” 魏欣“噗嗤”笑出聲來,“沒見過你這么能自吹自擂的。” “誰說是吹的,等時間長了你就知道我有多謙虛了,”嚴(yán)清怡笑吟吟地將以前做的絹花找出來,“沒什么可送的,你們看哪支喜歡,拿回去戴著玩兒。” 何若薰當(dāng)先選出兩支捏在手里,“婉表姐上次寫信說你送了絹花到她那里,原以為她能進(jìn)京帶給我,沒想到吃吃未能成行,倒是你先來了……頭先那幾朵,我只余下兩支,其它的都送了人。” 嚴(yán)清怡笑道:“這不難,你要喜歡我再做了就是。” “哪好意思讓你費事,要是方便,你教給我怎樣做法?我回去自己試試。” 嚴(yán)清怡道聲好,取過針線笸籮拿出一條布頭,告訴她怎樣先行把布漿好,又如何卷成花朵兒形狀,如何封邊如何固定。 魏欣閑著沒事,拿起書架上的書隨意地翻看,看過一本又換一本,索性一并抱到嚴(yán)清怡面前,“這是你抄的書,能不能借我看看?” 嚴(yán)清怡失笑,“我哪里寫得出這樣一手好行楷,是姨母家中二表哥抄的借我看,旁邊注解也是他的心得。他愛書成癡,我不敢擅自借給你,等稟明二表哥之后,若得他允許,我把注解抄給你。” 魏欣點頭,“也成,這幾本書我家里都有,就是覺得注解頗有意思,回頭讓我七弟也看看,他讀書都是囫圇吞棗,根本不往心里記。”說著將書放回原處,又取過紙箋來,“你喜歡謝公箋?我覺得浣花箋更好看,對了,夏天我用素馨花熏過幾刀玉版紙,回頭給你送一些,用那個寫信比謝公箋好。” 嚴(yán)清怡了解魏欣的性情,毫不客氣地答應(yīng)了。 幾人說說笑笑甚是相得。 唯有蔡如嬌覺得坐立難安,論起女紅,她基本不會,書畫她倒是懂一些,可對紙箋又是一竅不通了。 蔡家是商戶,交往之人也大都是行商的人家,姑娘們湊在一起談?wù)摰拇蠖际切伦龅囊律研绿淼氖罪棧倬褪菛|昌府哪里的點心好吃,哪里又新開了脂粉鋪子。 何曾有過一同制香釀酒熏染紙箋的雅事? 先后插過幾次話,都導(dǎo)致片刻冷場。 最后還是嚴(yán)清怡提到她善撫琴,她才得以大顯身手,出了點風(fēng)頭。 大姨母有意讓她們多相處,午飯也吩咐她們單獨在西廂房用,并且親自擬定菜譜,足足擺出來十二道菜。 吃過午飯,何若薰兩人略坐了會兒就跟大姨母道謝告辭。 趁嚴(yán)清怡送她們出門的時候,大姨母叫了春蘭問話。 春蘭謹(jǐn)慎地回答:“幾位姑娘很能合得來,何姑娘說等天氣涼爽些就下帖子請兩位表姑娘去做客,魏姑娘還答應(yīng)給表姑娘送幾刀她自己熏染的玉版紙。” 大姨母默默地思量會兒,又問:“你覺得蔡姑娘表現(xiàn)得怎么樣?” 春蘭斟酌道:“蔡姑娘倒不是特別能說上話,不過兩位客人都很和氣,并沒有難堪的時候。” 大姨母點點頭,自妝盒取出支銀簪子,“回去好生伺候表姑娘,以后少不了你的好處。” 春蘭行禮接過,回到西廂房把大姨母的問話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嚴(yán)清怡,又將銀簪給她看了。 嚴(yán)清怡笑道:“既是姨母賞你的,你就收著吧。”打發(fā)了春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