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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那幾個孩子也不會輕饒保泰。” 康熙的腦門更痛了:“這個保泰,比十五大十幾歲,怎么還沒十五省心呢。” “大概因為十五弟是您的兒子,保泰是二伯的庶子。”胤礽道,“保泰的福晉來見過皇后,朕聽說保泰的福晉從景仁宮出來的時候眼眶通紅。” 康熙嘆氣:“皇后到底怎么想的,你直接跟朕說。” “和離!”胤礽吐出兩個字。 康熙猛地睜大眼:“和離?!” “您沒聽錯,皇后是這么想的。”胤礽道,“朕聽她說的時候也驚訝的不得了。” 康熙揉揉額角:“看來皇后是真生氣了,居然說出和離的話。她,她就不怕天下百姓議論?” “她大概習慣了。”胤礽道,“她直言不喜歡纏足的女子,為此劉不語還曾參過她。再說了,如今和離的又不是她。” 康熙猛然想到:“對,保泰的福晉怎么說?” “石夫人把兩個庶女當成嫡女教養,朕雖然沒見過,也能猜出不是唯唯諾諾之人。”胤礽道,“還有一點,石老夫人雖然走的早,在她走之前就給兩個庶女準備好妝奩。他日保泰的福晉回到石家單過,她的妝奩也足夠讓她一輩子衣食無憂。” 康熙:“連以后的路都想好了,保泰的福晉決定和離?” “是的。”胤礽道,“您老也知道,咱們滿族姑奶奶不在乎漢人的那些規矩。如今又有皇后給她撐腰,她若是一直忍著,朕都會懷疑她不是皇后的親妹子。” 康熙突然想到:“你打算頒發節婦另嫁的詔令,是不是為了保泰的這個福晉日后好嫁?” 第210章 散布流言 胤礽啞然失笑:“汗阿瑪怎么會這樣想?節婦另嫁的詔令一出, 勢必會惹來天下酸儒非議, 禮部和監察御史的奏章更是會像柳絮似的飄進乾清宮。一個親王福晉, 不至于讓兒子這么做。” “但是那個親王福晉是皇后的meimei。”康熙目光灼灼,不錯過他臉上的任何表情,“朕知道你很喜歡皇后, 可以說是愛。雖然朕不想相信。” 胤礽搖頭:“皇后恪守本分, 從不干政。汗阿瑪, 您認為皇后吹枕頭風,太小看她,也太小看朕。朕承認守寡婦人另嫁是皇后提出, 但她的目的和不喜纏足宮女一樣。 “皇后從未說過, 朕知道無論是‘裹足’還是‘寡婦改嫁’, 她都希望天下女子少一些束縛, 將來能多一些選擇。您覺得她為了她meimei,倒不如說她為了暖暖和晗晗。” “暖暖和晗晗怎么了?”康熙忙問。 胤礽:“假如額駙遇到天災人禍,英年早逝,大清的公主也不用守一輩子寡。或者您想看到您的閨女、孫女年紀輕輕就守寡, 一輩子孤苦無依?” 康熙張了張嘴, 想說公主府奴仆成群,話到嘴邊意識到, 成千上萬個奴仆也不如一個知心人:“你真了解皇后。” “她是朕的妻。”胤礽道,“兒子和她做十八年夫妻, 人一輩子能有幾個十八年吶。即便不刻意去了解她, 這么多年下來也該對她有所了解。” 康熙無法反駁:“和離的女子比守節的女子難嫁。” “京城人多, 不缺勇士。”胤礽道,“關內的男人不敢娶,關外的男人不在乎。蒙古大草原多得是想跟皇家攀上關系的男子。” 康熙輕笑:“保成,跟朕說實話,保泰的福晉要和離的事有段日子了吧。” “沒多久。”胤礽道,“四月份才打算和離。” 康熙瞥了他一眼:“才過去兩個月,朕怎么就不信呢。” “事實確實如此。”胤礽道,“她若是早就打算和離,兒子也不會拖到現在才告訴您。汗阿瑪,您同意了?” 康熙也不覺得女子必須從一而終:“強扭的瓜不甜。朕若是阻止,皇后恨朕,連帶弘晏、弘曜和太子也會對朕有怨言,朕何苦呢。” “謝謝汗阿瑪體諒。”胤礽道,“您何時去暢春園?” 康熙:“你不去?” “今年就不去了。” 康熙想到胤礽先前提到禮部和監察御史,頓時明白他留在紫禁城是為了應付接下來的事:“朕也不去了。” “謝謝汗阿瑪!”胤礽從慈寧宮出來就使人去宣翰林院庶吉士。 片刻,今兒當值的庶吉士孫嘉淦到來。 胤礽抬頭看他一眼,指著早已準備好的文房四寶和方幾,吩咐他起草一道女十六,男二十須議婚,和節婦另嫁的圣旨。 孫嘉淦拿起筆正準備寫,聽清楚胤礽的話整個人愣住:“命節婦另嫁?” “不是命令。”胤礽道,“任何人不得阻止節婦另嫁,膽敢有人阻止,節婦可上告官府,各地知府、縣令須以惡逆罪論處。” 孫嘉淦張了張嘴:“圣旨一出,民間恐怕會怨聲載道。” “加上大清人少地多須增戶呢?”胤礽放下朱筆。 孫嘉淦猛地想到同僚起草的另一道懿旨:“有宮女出宮自由成家在前,反對聲應該會少很多。” “朕不強迫節婦另嫁,這一點務必寫清楚。”胤礽伸個懶腰,“來人,去把老九——不對,霍林,老九還沒回來?” 霍林:“稟報皇上,九王爺、三阿哥和四阿哥在天津衛試船,這會兒應該還在海上。” “老八忙著兵部的事,老七不行,老十也不可,去把十一給朕找來。”胤礽說著話看到孫嘉淦奮筆疾書,“孫愛卿,朕記得你好像還未成家,你年齡也不小了。” 孫嘉淦放下筆,拱手道:“稟報皇上,微臣曾有一妻,只是康熙四十九年一病不起,撒手人寰。” “為何沒再娶?”胤礽道,“也有三年了。難不成還在為你妻守孝?不對,你是去年恩科進士,守孝可沒法參加科考。” 孫嘉淦的耳朵微紅:“微臣早年家徒四壁,后來攢下一點家業,微臣的妻生病時,那點家業也跟著去了。” “那你如今住在何處?”胤礽挑了挑眉。 孫嘉淦低下頭,很是赧然:“借住在城外仲兄家中。家兄也是進士,名叫孫鴻淦。” “朕沒印象。”胤礽道,“你二哥考中進士那一年,朕還是太子?” 孫嘉淦微微頷首:“是的。” “那就難怪了。”胤礽道,“孫愛卿有沒有打算再娶,朕為你保個媒。” 孫嘉淦苦笑:“微臣一貧如洗,如何贍養妻兒。要人家好好的姑娘跟著微臣受苦,微臣,微臣也不好意思。謝謝皇上。” 胤礽頗為意外的挑了挑眉:“庶吉士的俸祿不高,雖說你如今住在你二哥家中,無需付房資,想在京郊買處小院,娶個妻子,節衣縮食的攢錢,起碼得攢五六年。” “微臣知道。”孫嘉淦道。 胤礽本來隨口一問,畢竟他小姨子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