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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她一眼:“這得怪額娘,非說嘴唇涂紅點顯得氣色好。” “把自己搞的平平無奇也怪夫人?”阿笙很是無奈地看她一眼,頓了頓,“奴婢待會兒看看太子爺躲哪兒去了?” 石舜華“嗯”一聲:“先把我這一臉粉擦掉。” “抹了三層粉,還以為您不難受呢。”阿笙用四塊白手絹才把她主子臉上收拾干凈:“換下朝服?” “換下吧。”石舜華往外看一眼,過午了,“下午該沒人來了。我不方便出去,你記得去找管事大太監安排你們的住處。” “阿簫會安排妥當。”阿笙道:“穿旗袍還是穿襖裙?” 石舜華思索片刻:“新做的那件薄如蟬翼的紅色直裰找出來。” “那件穿著冷。”阿笙提醒道。 石舜華眼波微動,慵懶道:“太子回來了,你主子就不冷了。” 阿笙張嘴想問為什么,反應過來頓時羞得滿臉通紅:“你,你可真是……”無力地長嘆一聲。 石舜華心想,我從商末年來到清初,兩千多年間連吃人rou喝人血都見過,誘惑自家男人而已,多大點事啊。必須怎么光明正大怎么來。 于是,石舜華故意逗她的大丫鬟:“是什么?” “特別喜歡太子爺。”阿笙也故意說。 石舜華一窒,鬼精的丫頭。隨后搖了搖頭。 “不是?!”阿笙驚訝:“您干么還要薄如蟬翼?” “我不知道。”石舜華輕嘆:“我想象中的夫婿就是太子那樣的。只不過,身份沒太子尊貴。” 阿笙不明白:“那你怎么還說不喜歡太子爺?” “你這腦袋怎么不知道轉彎呢。”石舜華佯裝很頭痛:“我的意思是不知道怎樣才算喜歡。” 阿笙:“表小姐說過,見著歡喜啊。” “哪個表小姐?” 阿笙:“在永和宮當差的那位。主子,表小姐懂得好多,就是腦袋不太靈清。她一個禮部八品小官之女,居然妄想嫁給四阿哥。如果不是大爺托關系,她阿瑪連八品小官都不是。” “等等,你聽誰說的她想嫁給四阿哥,不是皇上么?”石舜華不禁坐直。 阿笙一邊給她擦臉一邊說:“表小姐在咱家住的那幾天,您不想搭理她,總共只見過她三次,不知道也很正常。您可以躲著她,奴婢沒辦法躲。表小姐每天至少得攔住奴婢三五次打聽四阿哥的事。”頓了頓,“如今看來四阿哥也挺好。剛才那么多阿哥過來,只有四阿哥一人帶著禮物。可惜啊,可惜。” “你不用為她可惜。”石舜華道:“你有所不知,四阿哥后院只有四福晉是滿人。四福晉家世顯赫,但四福晉的阿瑪十年前多年前就去了。 “當年德妃不愿意要四阿哥,皇上沒法就叫十三歲的四阿哥提前出宮建府,隨后皇上又下旨令不足十歲的四福晉入府陪四阿哥,也是因為四福晉家隨她阿瑪去后沒落了。” “依您的意思如果四福晉的阿瑪活著是不會同意的?”阿笙問。 石舜華“嗯”一聲:“九歲的小姑娘什么都不懂,誰家都不舍得把這么小的閨女送出去。雖說是皇子,可他是個不受親額娘待見的皇子。府里那些伺候的奴才,還指不定是誰的人呢。可以說連普通旗人家都不如。” “四阿哥也夠可憐。”阿笙嘆氣:“當年他出生時德妃是名宮女,沒有資格養皇阿哥。佟皇后不養,四阿哥也會抱給別人。 “當時佟皇后身份最為尊貴,四阿哥養在她膝下是四阿哥的福氣,也是德妃的福氣。后來佟皇后去了,皇上把四阿哥送到永和宮,那位居然不要。皇上也夠為難,一個是他嬪妃,一個是他兒子。” 石舜華嗤笑:“他別亂寵幸宮女,什么事都不會發生。” 阿笙下意識捂住她的嘴巴往外看,不見窗戶邊有人,長舒一口氣:“主子啊,你可小聲點。夫人說宮里處處是別人的眼睛。以后想說什么,容奴婢先派人守在門外。” “別緊張,沒人過來。”石舜華能聽到別人的心聲,耳朵也特靈,三丈之內有點風吹草動她都知道。 “那也不能想說什么說什么。”阿笙道:“照您的意思,表小姐的身份能進四阿哥府?” 石舜華:“她如今在后宮,后宮女人按理來說都是皇上的人,從她進永和宮那一刻就不可能再進皇阿哥府邸。” “沒有一絲可能?”阿笙好奇。 石舜華想了想:“宮中女官除外。不過,聽額娘的意思她如今是二等宮女。” “那她這是忙來忙去一場空啊。”阿笙一點也不同情她,收起朝服,找出紅色直裰給她主子穿上。 石舜華微微蹙眉:“里衣還在呢。” 阿笙一愣,眨了眨眼睛,不敢置信道:“您可別告訴奴婢褻褲也不穿啦?” 石舜華睇了她一眼,“你不是說廢話么。太子是你主子的夫君,我穿的齊齊整整,他還以為我是個古板的木頭人呢。再說了。夫妻間的事,你們不往外說,太子不好到處說,誰知道我和太子私下里怎么相處?” “……奴婢跟在您身邊天天都能學到本領。”阿笙無法反駁,把她主子剝個精光,套上大紅色直綴:“等著啊,奴婢去打聽您的如意郎君躲哪兒去了。” 片刻,阿笙回來:“太子爺在西次間書房里,主子,奴婢現在就去找太子爺?” 石舜華點頭:“出去的時候關好房門,把所有人都領出去。” “沒人敢來打攪你們。”阿笙轉身往外走,又忍不住停下來感慨:“人家成親歡歡喜喜,太子爺成婚連著被你嚇兩次,唉……” “我發現你今天話很多欸。”石舜華皺眉。 阿笙深深看她一眼:“主子成親,奴婢高興,人啊,一高興就忍不住多話。”說完掀開繡簾出去。 太子揉揉眼角,眼前清凈了,腦袋總忍不住去想丑破天際的太子妃。可太子越想越堵得慌,也越想不明白,世上怎么可以有那么丑的人。 “太子殿下,福晉請您過去。” 太子渾身一哆嗦:“誰?!” “奴婢阿笙,嫡福晉有要事找您。”阿笙拔高聲音回答。 太子這下聽清楚了,頓時覺得心慌氣短,頭暈眼花。 “太子爺,奴婢是阿笙,福晉的丫鬟——” “孤聽得見,孤這就過去。”太子咬咬牙撐著紫檀雕花炕幾站起來。這一刻比任何時候都想變成聾子瞎子。 阿笙起先也被她家姑娘的妝容嚇一跳,自然理解太子為何不想出來。為了自家姑娘,她只能裝不知道。到達東次間,阿笙打開門還不忘提醒:“殿下,福晉在里間。” 太子打算在外間磨嘰到明天,然而阿笙的聲音不小,太子妃耳背也聽得見。太子沒法裝死,沒好氣道:“下去吧。” “嗻。”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