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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原諒我,我都不會再放手的……你只是我一個人的!” 剛才強勢得像暴風的他現在開始哭,吻我的時候淚水流進我的嘴中,澀澀的──怎麼此時他倒反而像受害者了呢? “說你愛我!說你愛我!你和我約定過的,和我永遠在一起,給我你的愛──你快說??!” 我的心一陣酸楚,搖頭不語。先前低低的抽泣現在變成止不住的號啕,眼淚簌簌流下來。聽到我的哭聲,他愣住了,起身不可思議的瞅著我,仿佛完全忘記了他對我做了什麼卻又開始訝異眼前的狀況。我就勢推開他,蹣跚著爬下桌子蜷到沙發(fā)的角落,稍稍走動,便有紅色和白色的液體順著腿根滑落下來,扯動我神經的疼。我低頭木然的看著,哭的更加大聲,手心手背抹得全是眼淚,我只顧自己哭,根本就不去看他一眼。 我的哭聲給了他震動,他愣在原處,剛剛眼神里的瘋狂一下子熄滅了,怔怔的、又有些苦澀的凝視著我,那是無以言比的傷心的眼神,混合著淡淡的哀愁。 不知過了多久,他慢慢來到我身邊,他把我橫抱起,往浴室走去。 我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緊緊抓著他的胳膊,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可他卻把洗澡水放好,輕輕脫下我的衣服,然後擦拭我紅腫酸楚的身體。 細心地仿佛在珍惜珍寶一樣。長長睫毛,濃密柔和地垂了下來。 我制止不住,眼淚無聲地流下來,靜靜的看著這個男人。 就是因為他的溫柔,使我無法恨他入骨,在聽了何玉的話之後,更多也是嫉恨!他的微笑,他的擁抱,他體貼入微的照顧,才是我最留戀的! 這個男人為什麼如此矛盾、讓我如此迷戀? 他明明是我的父親啊…… 仿佛感覺到我注視他的目光,他抬頭,淡淡地看我一眼,低頭繼續(xù)替我擦拭。. 整個過程他沒有說一句話,好象是在懺悔,他只用行動表示對我的關心。 可是父親與女兒,本不該如此。 “對不起……” 他輕輕的抱著我,頭垂在我的肩上,頹然無力卻令我心疼。 “為什麼?你是我的父親……”我啞然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他忽然激動的搖著頭,不顧我渾身濕漉漉,緊緊貼在我身上。 “我太在乎你了,害怕你會離開,被別人帶走,我無法忍受,你從一開始就是我一個人的寶貝──與其讓別人把你奪走,不如讓我擁有你,我不想後悔!” “爸……” “親吻也好,愛撫也好,甚至,像這樣的結合,那只是我表達愛意的方式!即使你是我的女兒又怎麼樣,我不會在乎,也不去在乎世人的眼光,有你在,小音,哪里都是天堂──” 他激動的說完,等待著我的反應。 我呆住了。我只知道他剛才對我做了只有情侶才能做的事,不知道他對我抱有情侶之間的愛意。 是的,我知道他愛我,正如我同樣愛他??墒牵乙恢币詾槟鞘墙⒃谘壣系牧b絆,只不過表達親情的方式與眾不同。 最令我難過的不是叫囂著痛楚的身體,而是他凝視我的眼神──刺的我心在滴血。比起我自己,我竟然更加心疼他…… 這個男人,他愿意放棄一切來呵護我…… 但是…… 但是…… “別哭了,小音?!?/br> “誰哭了!”我的眼淚還掛在臉上,卻兇狠逞強的沖他叫,“誰會為你流眼淚!你剛剛弄疼我了!” “對不起……” 他吻著我的手腕,眼里全是內疚。 “你一哭我就難受,別再折磨我了,小音……” 是誰在折磨誰? “小音,我再也不會傷害你了,再也不會了──剛才的事忘記吧,讓我們回到以前好不好?你要我成為你的什麼都好,只要你不離開我,我愿意……”他嗚咽著,反而什麼都說不出來。 忘記? 他說的真是輕松。我們可以再回到以前嗎? 但如果不忘記,我又該如何去面對他? 我緊緊抱著身體,心里亂成一團。 似乎是讀出了我眼中的猶豫,他立即信誓旦旦的保證:“我不會再傷害你了,讓我們回到以前相親相愛的日子,即使……即使你把我當作父親來愛也沒有關系。我對你道歉,雖然我知道我對你做了那種事,即使你恨我也是應該,可是,請你給我挽回的機會,不要離開我,讓我補償你……”他的聲音越來越低,眼睛卻哀怨憂傷的凝望著我──那眼神,真的令我心痛。 這個男人,是我一輩子的劫數。 “我發(fā)誓!──小音,你愿意相信我嗎?” 他不問我是否“相信”他,而是是否“愿意”相信他──他明知道我的選擇。 他的眼睛看著我,讓我有了片刻的動搖。 我不知道,不,正如他所言,是我不愿去否認他的存在。 即使── 我垂下眼,默默的點點頭。 他欣喜的把我摟在懷里,慢慢地搖晃。 “這個世界上我最愛的就是小音,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話我會感到萬念俱灰??墒切∫暨x擇了原諒我,我便會履行自己的承諾,再也不會傷害你了?!?/br> 我靜靜地聽他說,閉上了眼睛。 我不知道他說的話真假,可是相信環(huán)繞在我周圍的溫暖,我相信我的父親。 不,是我情愿去相信他。如果不這麼做,我將不知道如何去面對他。 我離不開他。 從一開始,我便只能接受他給予我的一切──愛也好、痛也好、快樂也好、淚水也好,陪伴我擁有這些感情的只有他。 ************************************************************** 那之後,他對我又恢復了以前的溫柔。 可是誰都知道,我們之間再也回不到過去,我們都是演技超絕的演員,用笑意勉強維系顫動的平衡,又像是走在懸梁上的小丑,一個閃失便失了自己的性命。 要忘記他對我做過的事很難,可是要去憎恨他,又更加困難。每當我心里涌出對他的一丁點恨意,就立刻被他過往的溫柔體貼所消弭。他說過要重新當我是女兒,那我便去相信他。他的溫柔是我擺脫不掉的蛛網,牢牢的拴住我這只蝴蝶,飛也飛不開。 心底里我還是會怕,他強行進入我身體的痛楚印在了我的骨頭里。面對我警惕的目光,父親總是無奈的苦笑。如果他哀怨的說“小音真的不原諒我嗎?”,便會引發(fā)我的痛苦與罪惡。 我想起RAY的黑色玫瑰,那個帶著禁忌色彩的愛戀──就像在說現在的我,明知不可卻欲罷不能,罌粟般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