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在耳邊想起，林音睜大眼睛，看見一身白褂的周繼鸞站在床邊，微微對自己笑。

    “這里是醫(yī)院。”周繼鸞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了她的疑惑，作了解答。“你需要在這里休息一陣子。”

    “……醫(yī)院……？”林音閉上眼睛，體味細(xì)胞蘇醒帶來的疼痛，問道：“為什麼我會在這里？”

    “這個……”周繼鸞想了想，不知道該這麼回答。雖然當(dāng)事人應(yīng)當(dāng)對此有點自覺，可是他總不能明確地對一個女孩子說“你是被虐待而受傷的” 吧。

    “醫(yī)院……”她低聲喃喃著，沒有接著追問下去，眼睛空洞無神地看著純白的天花板，忽然問：“我會死嗎？”

    “怎麼會。”周繼鸞笑著回答，“放心，這是一點小傷，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可是，為什麼我感覺很痛很痛，有種快要不行的感覺呢？”

    這樣說著的同時，林音的眼角滑下了淚水，順著毫無血色的臉輕輕滴落在枕頭上──她不想哭，是眼淚自己跑出來的，控制不住。

    周繼鸞有種揪心的痛，他不忍再看下去，將頭轉(zhuǎn)向了外面──窗外陽光明媚，有種干爽的味道。

    “周醫(yī)生，”現(xiàn)在林音還看不到明媚的陽光，但她有些欣喜地問道：“是你帶我出來的嗎？”

    “……不……”

    周繼鸞下了很大的勇氣才說道，他實在不愿意去破壞一個純真女孩子的希望，可事實是殘酷的。那個時候他沒能帶走她，把她推入了一個更深的深淵，現(xiàn)在依舊沒有這個能力。

    仿佛已經(jīng)知曉了這個答案，林音的臉上沒過多的失望。周繼鸞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一瞬間她好像在笑。

    “那麼為什麼還要救我，死掉不是更好……”

    他呆在原地，疑惑地瞅著林音。

    “你不用擔(dān)心，你身上的傷根本就沒有什麼事──我也可以讓你不留疤痕……”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林音冷漠的聲音打斷了周繼鸞的話，後者沈默了。“反正對我來說，生和死已經(jīng)沒有區(qū)別了。”

    “我雖然不贊同林瑞的做法，可是也不能以這種方式來使你解脫。就這樣放棄自己的生命一點也不像你，林音。”

    “請你走開。”林音把頭偏向了一邊，背著周繼鸞說道：“既然你幫不了我，就不要站在我的面前，我不要沒有用的同情。”

    身後響起了一聲重重的嘆息，房門被打開又被輕輕地關(guān)上，噠噠的腳步聲逐漸遠(yuǎn)去，林音開始低聲地哭泣。

    回到自己辦公室的周繼鸞卻看見林瑞站在里面。他關(guān)上門，若無其事地問道：

    “你來了？”

    “來了很久了。”

    “哦？為什麼不去看看林音？”

    “遵照你的意思──不然一看到她我就會發(fā)狂。”

    周繼鸞皺皺眉頭，對林瑞的話有些反感。

    “我不知道這種話還可以明確地說出來。”

    “因為我愛小音。”

    “你不愛她。”

    “你怎麼知道？”

    林瑞饒有興趣地問。

    “如果你愛小音就不會這麼對待她。你知道小音她現(xiàn)在想干什麼嗎？她想死啊！”

    “我不會讓她比我先死的。”聽到這些話林瑞倒是出奇地平靜。“感謝你及時提醒了我，好讓我做些預(yù)防工作──在我離開這段時間里，你每天給她注射肌rou松弛劑，斷了她自殺的念頭。”

    “你要去哪里？”

    周繼鸞警覺起來。

    “我又不是去殺人。”林瑞笑道，“但是別忘了我的囑咐，我可不想回來聽到一個壞消息。”

    他走出周繼鸞的辦公室，直接又拐進(jìn)了林音的病房。聽到開門聲林音以為是周繼鸞──因為這幾天以來都只有他一個人進(jìn)出這里，連護士都沒有──她正要為剛才的話向他道歉，卻看見是林瑞。

    她的身體立即僵住了，連帶臉上的表情。

    “怎麼？沒想到是我？”

    林瑞微笑著走過來，但他的笑容卻喚起了林音對於恐懼的原始感情。

    “我來給你換藥。”林瑞站到桌子前拿出紗布、棉簽和藥水，他對林音說道：“雖然周繼鸞是我的朋友，也是這里的醫(yī)生，但是要別的男人來碰你的身體總是讓我不能忍受。”

    “……你，你走開！”

    林音驚恐地叫道，但是卻換來林瑞淡然的一笑。

    他過去掀開林音的被子，一顆一顆解開她衣服上的紐扣，在林音的掙扎下露出了纏滿紗布的身體。

    林音的臉羞赧起來，她第一次看見自己的傷口，全部是在令少女羞愧的部位。林瑞的手伸了進(jìn)來，用剪刀剪開了紗布，下面是誘人的粉紅色印記。

    林瑞出神地看著，眼中開始閃耀莫名的火焰，他顧不得許多，低下頭撕咬起那朱紅色的茱萸。

    “呃──”

    林音痛叫一聲，卻被林瑞捂住了嘴。他封鎖了林音的唇，更加肆無忌憚起來。林瑞形狀美好的雙唇落在林音的胸口上，炙熱的舌頭舔抿著昨夜的瘋狂，恨不得將這具充滿誘惑的軀體拆吃入腹。

    林音和著自己的淚水嗚咽，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卻更加忘我地不斷索取，但是當(dāng)手探到修長的兩腿之間時，林瑞一下子恢復(fù)了理智──他及時地煞住了車。

    看著林音淚水汪汪的眼眸，他深情地吻了上去，開始給自己剛剛留下的傷痕上藥。

    “你可不能告訴周繼鸞。”他邊細(xì)心地給林音包扎傷口邊說道：“我答應(yīng)他不在這里對你亂來的。”林音的口中塞著紗布，說不出話來。“還有，你也別妄想能以死來解脫。”林瑞的表情突然間變得兇狠起來，他盯著林音的臉慢慢說道：“如果你真的想以死擺脫我，那我就把路寞然拉去給你陪葬！”

    他清楚地感覺到懷中的身體微微地一顫，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

    拔出堵口的紗布後，林音不顧身體的疼大叫道：

    “你要對他怎麼樣？”

    “那要看你的表現(xiàn)了──不過你這麼擔(dān)心他可真讓我不甘心。”

    “你不能……不能這麼對待我們！”

    “我當(dāng)然能──”林瑞大笑起來，“以我的地位跟身份想在這個城市讓誰死誰就得死！”

    聽到林瑞這麼說，林音立即露出驚恐的神色。

    看出林音心中所想之事，林瑞悠悠然地說道：

    “我要去T大，看看小音一直向往的學(xué)校。”

    以林音的智慧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同路寞然無關(guān)！”

    “那要以我的標(biāo)準(zhǔn)來定。”

    “你……”

    “你來求我。”

    他忽然如此說道，臉上露出惡劣的微笑，卑鄙到簡直令林音無法自持。這個男人知道自己和路寞然的婚約，并以此來要挾，如果她現(xiàn)在表現(xiàn)出自己的軟弱便真的被他吃定了！

    “隨便你。”林音冷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