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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煙味,直沖沖的撲了過來,連忙后退兩步躲了出去。 她咳嗽著將自己咽喉里吸入的煙霧排出,李澤言腳步一頓,沖里面說了一句:“換個房。”便閃了身影,順帶拉住五月的手腕進入了隔壁的一間。 五月被拉了進去,一看,偌大的房間,放著四個緊致的沙發和一個…麻將桌。 “這是???” “打麻將。”李澤言選了個座位率先坐下。 “果然是老年人運動,溫和溫和!”五月又咳嗽一下,坐到了李澤言對面。 “還是你想來點刺激的?”李澤言挑眉看向五月,又點了兩下他下家的位置道:“坐這。怕你輸的太慘。” 李澤言幻想著五月委屈巴巴的看著自己的一手牌,滿臉痛苦的抱怨自己贏不了,而此時自己悄悄給她放放水。她一定會想是看救命恩人一樣看著自己。李澤言想到這里不自覺的挑起唇角。 五月忍氣吞聲,暗笑了一下,屁顛的坐了過去。 心里道:一會告訴你什么叫輸的太慘。 沒一會,隔壁桌的人便換到了這個房間。一個吊兒郎當的男人剛一走進來,看到唇角上翹的李澤言暗驚一下,勾著旁邊一哥們問道:“我沒看錯吧?” 旁邊的人也是呆呆的,仿佛自己看錯了什么似的,機械的搖搖頭。 不,你沒看錯。估計是我們麻將打多了都瞎了。 五月暗暗看向門口目光呆呆的兩人,指了指道:“這個?” “發小。”李澤言撫額。年輕的時候,誰沒幾個‘狐朋狗友’。 “嫂…嫂子?”吊兒郎當的少年甩開一旁的男人,沖到李澤言對面的座位坐了下來,熱切的問道。 李澤言只是微微抬起眼皮,沒有說話,將頭偏向五月等著她的回答。 興許是前幾天的低燒還沒好,她覺得臉又燒了起來,滾滾的、燙燙的。五月低下頭,從鼻腔哼了一聲“不是。” 李澤言這才補了一句:“還不是。” 那名叫柳古的少年瞬間明白了李澤言的意思,伸出手招呼著:“沒事沒事,來打麻將。”然后另一只手在桌子下開始發起了短信:“叔叔,重大情報,李澤言帶了個女孩。我們在…” 發完后,少年心虛一笑,客氣的和五月道:“你先坐莊吧。” 說罷便要抽出一根煙點燃,李澤言抬眼狠狠一瞥。柳古手一抖,呵呵干笑了一聲說道:“抽煙有害健康。”便把煙丟到了垃圾筐里。 另一人一看李澤言的表情,再看眼柳古,從口袋里悄悄地將煙也扔進了垃圾筐。 五月這一坐,就連坐了八把。 她面不改色,微笑的看向李澤言,夸贊道:“都是您放水放的好。” 李澤言咔著剛起好的麻將,強顏歡笑。 這時門突然開了,一個腦袋探了進來。李澤言猛得僵了下身體,沉聲喊了句:“爸。” 五月隨著李澤言的視線扭過頭去,看著門口老年版李澤言,語氣略帶疑問跟了句:“爸?” “誒!”李爸也不知是應誰,推開門走了進來,先是過來拍了拍柳古的肩膀,朝他使了個眼神。 五月直接彈起身子,退到一邊,指著自己的沙發道:“您坐您坐。” 李爸笑意更深,一把甩開柳古那小子說道:“還是我兒媳婦懂事。不過我就不坐了,是正巧路過這里。” ???什么兒媳婦??? 沒等五月反應過來,李爸又朝李澤言瞟了個眼色,尾音加重,道:“晚上帶她到家里吃飯啊。” 李澤言了然于胸,剛想應聲。 五月直接打斷:“叔叔,不…不了吧?” 李爸面色瞬間塌了下來,和藹可親地看著五月,眼里更是帶著一絲失望,他聲音慢慢引誘著五月,反問道:“你叫我什么?” “叔…”話還未出口,李爸的眼底又表現出一種‘被打擊到了’的神色。五月話音一轉,尾音上揚道:“爸?” “誒!對,就這么說定了。”李爸像是老狐貍得逞似的,又恢復了笑容。 五月:…… 麻將打過三巡,五月有些疲倦了,心思顯然不在上面,開始一邊玩著手機,一邊扔牌。 “不想打了?”李澤言擲出一張二筒,看向旁邊索然無味的五月。 “嗯,贏得索然無味了。”五月如實的說道。 “……” 柳古他們眼神也很好,五月剛說完就也打著哈欠,帶著困意說道:“啊,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回去了。”說罷其他兩人肩背相勾便推出了房門。 “走吧。”李澤言整理東西,沖五月說道。 “啊?”喝著水的五月突然嗆了兩下,咳嗽起來。 李澤言上前輕輕拍順女孩的后背道:“慢點。”等她氣順些,才道:“帶你回家。” “不…不了吧?我初一去你家,怪怪的。”五月內心抗拒。 李澤言看著五月,心底一沉,只是“哦”了一聲,拉過五月將她帶上車,扣好安全帶,才返回駕駛座。 五月心里沒底,扣著安全帶,聲如蚊蚋:“不會…真去你家吧?” 李澤言握著手剎的手僵住了,車突然向前一沖,但很快被李澤言停了下來。五月隨著沖力往前一晃,險些磕在車窗上。她頭發凌亂,無辜地望著李澤言冷冰冰的側臉,服軟了:“我去…去還不成?” 李澤言沒有說話,飛快的將車子開出了車庫,駛往五月的小區。 不同于往日,這次沒一會便到了五月家樓底。五月剛想起身,卻被李澤言摁住了手,他將身子微微移動,側過來死死盯著五月。 五月眨巴著眼,微微吃驚。 李澤言伸出手,將她眼前的細發都撥向耳后,說道:“在你眼里,我還是不近人情?” “沒…沒有。”五月小聲的反駁,說出了自己心里的不情愿:“我只是覺得我去了很多余。畢竟一家人才在一起吃飯吧。” 李澤言咳了一聲,說:“笨蛋。”說完,他好似放松多了,輕笑一聲,語氣也溫柔了許多:“你不是多余。” “啊。”五月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懵懂地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