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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命的,快住手。”裴安凡也不顧一切的沖過去阻止,雖然自己恨她,卻還不至于要了她的命,更何況還要林毅背上殺人犯的罪名。 看著裴安凡急迫的眼光,林毅手上的力氣也不知不覺中松了許多,但依舊停留在那里沒有放手。 就在艾達以為自己沒命的時候,突然感覺瞬間得到了稍許的釋放,她用力的呼吸著空氣,可臉色卻依舊通紅,她的眼睛有些濕潤,不知是剛剛的窒息所致還是因為其他的什么原因。 林毅冷冷的看著她,眼中更是浮出濃厚的恨意“就算現在殺了你,也不能解我心頭之恨。” “是嗎?”艾達用盡最后的力氣沙啞的喊著“好啊,既然你們之間的愛情這么偉大,這么堅貞不渝,我成全你們。” 說完,她將目光移至到一旁裴安凡的身上,此刻的她正在用一種勝利者的姿態居高臨下的對著自己笑,雖然裴安凡不知道在對方內心深處那種勝利來自何處。 “只要你舍得放棄我爸對公司的幫助,我就愿意離婚,讓你們這對有情人終成眷屬,從此不但不會sao擾你,還會祝你們百年好合,怎么樣?林大少。” 在半響的沉靜之后,當裴安凡看到林毅眼中此刻的猶豫時,她終于明白艾達的自信來自何處。 直到這一刻,裴安凡再也無法掩蓋自己內心真是感受,她愛眼前這個男人,盡管她不斷地壓抑著自己去忘記,可卻絲毫不能減少自己對他的愛。 裴安凡此刻強忍著心中的不安,期盼的看向他,雖然她知道自己的想法很自私,可是她依舊不相信林毅會因為那些利益而放棄自己。 然而今時今日母親的病情以及父親一生的心血都使得林毅根本無法再次面對裴安凡這般炙熱的目光,在再三猶豫之后,他終于迫使自己硬生生的撇過頭去,而那只手也漸漸地放松,然后無力的從艾達的脖子上滑落。 艾達虛弱的依附在樓梯的扶手上,滿臉得意的看到裴安凡落荒而逃的背景,艾達知道這一局她贏了,從她無意中發現藏在柜子中的那份病例開始,她就知道自己贏定了。 ☆、Part63 裴安凡呆呆的坐在路邊的一個小攤上,一杯一杯的喝著冰人心脾的啤酒,一直喝到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 不一會兒,便有一個人在她的旁邊坐了下來,裴安凡只覺得這個人的身體不斷地在自己眼前瞎逛,將臉貼近一看,才看清楚原來那個人是孟東城。 “安凡,你醉了。”“醉了我說呢,你的臉為什么總是晃個不停,原來是我醉了。”說完她傻傻笑著,可又轉念間變得沮喪起來,像一個受傷的小孩,無助的看著不遠處,滿臉的疑惑“可是,為什么我都醉了,心中還是會這么難受呢?” 孟東城今天裴安凡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只看到她的脖子上包著紗布“你是怎么受傷的?”看到她又往自己的杯中倒酒,孟東城急忙制止“好了,聽話別喝了,你已經醉了,喝酒對傷口沒有好處的。” “好啊,我不喝,那你喝。”說著便把倒好的就往對方嘴里送,孟東城被她逼得沒辦法,就趁著這些酒沒有全部灑在自己身上之前,一股腦的喝了進去。 就這樣你一杯我一杯,最好裴安凡的爛醉,孟東城也喝了不少,他也不管自己的那輛名車明天是否會被交警拖走,俯下腰,在老板的幫助下穩穩的背起一旁的早已熟睡的人,慢慢的開始往前面走去。 裴安凡的臉貼在那張溫熱的后背上,若有若無的摩擦和微弱的顛簸讓她感覺自己回到了童年,父親也總是喜歡這么背著她,她把自己的臉更緊貼在這個男人的后背上時,那些久違了的溫暖和安逸也隨之再次襲來。 眼睛不自覺的再次濕潤,眼淚一滴滴的沿著臉頰滑落,漸漸地打濕了臉前這個男人的襯衫,她用力吸了兩下鼻子,把搭在對方脖子上的手用力地挽了起來,喃喃的說道“孟東城,如果那個約定還算數的話,帶我去美國好嗎?” 身下的人腳步一頓,當孟東城緩緩的回過頭時,卻發現對方早已以一種舒適的方式進入夢鄉,他目光溫柔的停留在那張疲倦的臉上,嘴角淡淡的揚起,輕輕地自語道“好啊!” 關于那晚說的話,就像她和孟東城之間的一個承諾,使得他們之間的關系有了些微妙的變化。 說來也奇怪,那天她是什么時候醉的不省人事的,又是如何跑到孟東城背上的,這一切她都不記得了,可偏偏自己對那最后一句話記得卻是異常的清晰。 從那天起,每到晚上下班的時間,裴安凡都會看到孟東城都會準時出現在公司樓下,微笑的看著她走過去,然后兩個人一起去吃晚餐,最后目送她上樓,直到看到窗外的燈光,才開車離去。 這次她沒有逃避,而是理所自然的接受著孟東城為她所做的一切,既然兩個人都這么毫不避諱,那他們的關系也自然漸漸在大家心目中明了,劉裕對此也忍不住大為感嘆一番,說她終于開竅了,終于不用擔心她會孤獨終老了。 對于好友的感嘆裴安凡一笑了之,愛情之所以美好,是因為相愛的人一直在用盡所有的美好去不斷地美化著它,只有當夢醒時才發現,原來對方或許并沒有自己幻象中的那樣愛你。 所以,她現在不再期盼那種令自己怦然心動的愛情,她需要的是一份安逸,一份溫暖,只要對方能夠給予,她便會義無反顧的向著那個人走過去。 或許是因為那天遇到白偉成的關系,讓她不自覺的想到了還在醫院昏迷的白舒雯。 “東城,我們一會兒去趟醫院吧,我想看一看舒雯。” “好啊。”孟東城將那盤仔細切好的牛rou移至到裴安凡面前,然后遲疑片刻,緩緩地抬起頭說著“那件事你不必在意,那是場意外,怪不得任何人。” 裴安凡聞言有些吃驚的看著他,微微點了點頭,其實一直以來她都不明白為什么自己明明掩飾的很好,可為什么總在第一時間就會被眼前這個男人將她內心所有的慌亂和不安看的那般的清晰。 既然想不明白,她也就不再費盡心思去想,盤里的牛rou塊她并沒有吃多少,雖然說白舒雯受傷屬于意外,可她卻覺得自己有種罪魁禍首錯覺。 來到那扇病房前,她才發現里面早已空無一人,難道白舒雯已經醒過來了?還是說已經…… 看到她臉上的變幻,孟東城輕輕地握起了她的手,然后立刻轉身問著路過的小護士“你好,問一下這個房間的病人是已經出院了嗎?” “不清楚。”小護士一邊低著頭翻查著手中厚厚的一疊藥單,一邊不耐煩的回答,可當她無意間抬起頭時,卻顯然被眼前突如其來的美男給震了一下,臉色一紅,然后重新調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