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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會輕易相信,可當時明明就是打算撥給林毅的,沒想到竟然會錯撥給他。 “我是真的打錯了,信不信由你。”裴安凡沒打算多做解釋。 “那你原本要打給誰?林毅嗎?”他隨意的在沙發(fā)一角坐下,拿出一支煙,剛準備點著,突然想到這里是病房,便又將那只煙從嘴里拿了下來,用手指夾著來回的把玩。 裴安凡并沒有回答,只是說著一些無所謂的客道話“昨天謝謝你,有時間的話,我會親自上門給舒雯道歉的。” 他下巴緊緊繃起“以前還真的小看了你,當初那么理直氣壯地退婚,現(xiàn)在卻又裝可憐倒貼上去,不過還好,也難得對方不嫌棄。” 盡量不去理會床上人此刻的表情,程家駿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說這么傷人的話,可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尤其是想到,在那種急要的關頭,她第一個想到的人竟然會是林毅,他心中就會有一種莫名的憤怒,他現(xiàn)在能做的只有不讓這個女人這么快把自己遺忘,無論用什么方法。 以前那么久的時間,裴安凡都沒有喜歡上他,現(xiàn)在也不可能會改變,程家駿總是用這樣的理由自欺欺人,直到昨天晚上,他才不得不去面對,裴安凡的人生中早已不需要自己的存在了,雖然他不想去承認,這卻是不可改變的事實。 真是說曹cao曹cao到,白舒雯提著一壺雞湯推開了病房,程家駿看到她,立刻站了起來,白舒雯看到了丈夫眼中的歉意,并及時的打斷了他的解釋。 “沒事的,我理解。”程家駿看到她沒事,也放心了許多,盡管舒雯一直到很善解人意,可昨天畢竟是他們的新婚,所以就算她生氣也是理所當然。 她將手中的花放在床頭,一臉友好的對著裴安凡微笑“感覺怎么樣?還好嗎?” “對不起,我昨天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原本是…打給我男朋友的,一不小心按錯了。”裴安凡滿心誠意的解釋,為此不得不搬出林毅這個擋箭牌,心中祈禱對方一定要相信自己。 “不要以為每個人都像你小肚雞腸,舒雯她怎么可能會為你這種人生氣。”程家駿冷冷的說著。 白舒雯沒有再去說什么,只是低頭將那些雞湯一勺一勺的舀到一個小碗里,盡量的扮演好丈夫口中這個賢良大方的角色。 當林毅進來的時候,裴安凡睡得正香,他站在一旁冷眼的看著床上的人,目光專注而深沉。 而此刻的他也好不到哪去,右邊的小腿和左胳膊上都打著厚厚的石膏,雖然有美女護士全天緊隨其后,但卻依舊不足以平息他心中的憤怒。 說到底,要不是該死的程家駿故意打電話來氣他,他也不會一時氣急攻心,和前面的一輛路虎玩了一次碰碰車。 “喂!醒醒,別睡了。”他伸出右腿就往床邊踢去,嚇得護士花容失色,連聲阻止,這才換上左腳,又連著揣了兩下。 裴安凡從夢中驚醒,立刻就從床上彈了起來,看到眼前坐著一個穿著病服系著綁帶的男人,更是吃驚,定神看去,才發(fā)現(xiàn)自己眼前這位竟是以往風流倜儻的彥大少。 “你怎么也住進來了?” “我說我是專程來陪你的,你信嗎?”他挑眉反問。 裴安凡不去理會他,而是一臉打趣的輕輕敲打著他手上那厚厚的石膏,頓時發(fā)出‘砰砰砰’的悶響,立刻綻開笑容“玩飛車把自己也玩飛了?” 她看到林毅陰霾著臉,想來是給自己猜中了,撇答著嘴感嘆到“這石膏打的可真結(jié)實,這次你可飛不起來了吧。” “別亂碰”林毅不耐煩的伸出另外一只手,想趕蒼蠅似的把她的手打開。 “你呢,怎么了?” “還不是你那天給我買的那兩袋吃的,吃完夜里就到這了。” “那兩袋東西半天你就給吃完了?” 林毅吃驚之余心中暗笑道“活該”然后一挑眉,繼續(xù)明知故問“大半夜的,你是怎么來醫(yī)院的?” 林毅看到裴安凡一愣,心中也莫名的緊張起來,甚至有點懊悔自己為什么會問這么愚蠢的問題,雖然他已經(jīng)知道裴安凡第一時間打電話求救的人是程家駿,他同樣明白就算自己問多少次,裴安凡也會想以往一樣,不會對自己說半點謊言,哪怕事實總會讓他身心俱傷,可他卻還是忍不住。 “我…我當時…打電話到急救中心,是他們送我來這里的。” 似乎因為這是裴安凡面對林毅第一次撒謊,所以她除了說話有點遲鈍,臉有些微紅以外,眼睛也盡量的在避開著對方。 她此時沒有抬頭注意林毅,不然便一定會發(fā)現(xiàn),他此刻那種嘴角的淺笑是多么的迷人心智。 在裴安凡看向他的時候,林毅瞬間收回了臉上的笑意,冷了冷臉色“看在你這次表現(xiàn)不錯的面子上,本少爺就不和你計較了,記著,下次你快死的時候,直接打給我。”說罷就揮著手,示意身后的護士推自己回房。 “你才快死了呢,都摔成這樣了,嘴巴還是那么毒。” 在房門即將合上的瞬間,林毅突然扭著脖子專程交代著“喂,晚飯別吃那么多,墊點底就行了。”話說了一半,似乎礙于自己身后的護士,他特意壓沒了聲音,夸張的張合著嘴型‘加餐’,裴安凡意會著點頭。 本以為晚上會有小蜜來給他送吃的,沒想到林毅竟然提出要出去吃,裴安凡當然不可能答應他的要求。 “你白天還答應了,怎么這會反悔了,我到現(xiàn)在可是滴水未盡,眼巴巴的等著晚上這頓呢,你不會這么無情吧,見死不救。” 裴安凡撇了撇嘴,心里暗笑,還當自己是三歲小孩呢,會相信他的鬼話才怪,嘴角一揚盯著他質(zhì)問“你一個小時前不是還吃了一串香蕉嗎” 林毅睜大眼睛,做出一副非常吃驚的表情“奧,還說自己對我沒意思,竟然躲在一旁偷窺我。” 他滿臉jian笑“怎么樣,還看到什么了?”裴安凡瞬間感覺臉上火辣辣的一片“我只是在走廊散步的時候隨意的瞟了一眼而已。” 最后,他們還是趁著大家不注意的時候溜了出去,以林毅現(xiàn)在這種狀態(tài),想自己開車很顯然是不可能的,再說,他的車此刻還在維修。 “不如我們打車去吧”裴安凡的脖子被緊緊地纏繞,身體費力的支撐著,她不悅的看著身邊這個男人“林毅,你不是還有一只腿呢,我說你也稍微出點力,能不整個一人都推給我嗎?” 他看了一眼懷里的人“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這種待遇其他人想輪還輪不上呢。”看到裴安凡正在伸手打車,他剛想制止,便有一輛車停在了他們面前。 “對不起啊師傅,我們突然想散步就不坐車了,不好意思。” 車租車司機把頭往窗外一撇,看著一個瘦巴巴的女人攙著一個瘸胳膊斷腿小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