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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漸漸消失在醫(yī)院走廊盡頭的拐角處,一路上,還不忘幾次回頭看向一直立在原地不動的自己,嘴角的笑意不知不覺中深了。 做完檢查后,裴安凡果然住院了,診斷為‘心胃綜合征’,好在是初期,應該不太嚴重。 她躺在床上,抬頭無聊的數著點滴,‘糟了’她突然想到,自己明天還要去面試,看來這下又泡湯了。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她將身子微側向一邊,用一只胳膊支撐著準備起身。 門開了,孟東城看到她的架勢,急忙將手中的飯菜放到桌上,把她從病床上饞了起來,接著用枕頭將后面墊好,讓她可以舒服的靠上去。 ☆、Part11 “孟先生,你還沒走?”裴安凡吃驚的看著他,說完才發(fā)現這句話似乎有點不禮貌,又尷尬的笑了笑,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我以為你有事,所以先走了?!?/br> 對于她的話,孟東城顯然不在意,微微一笑拿起剛剛提來的飯菜,一盒一盒的打開,排在裴安凡面前“嘗一嘗,看味道怎么樣?不合口味的話,明天我再換一家?!?/br> 眼前的這些,無論從食料還是做功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本來她還不餓,可是聞到這么美味的飯菜時,肚子立刻做出了反應。 “不用了,這些就挺好的,明天我朋友會來,今天這么麻煩你已經感覺很不好意思了,等我出院了一定請你吃飯?!?/br> 裴安凡在心底自嘲,朋友?自己現在哪還有朋友可通知的,沈菲不在這里了,以前這里的朋友很早就對她唯恐避之不及,而林毅就更不想讓他知道了,因為她知道自己早已經沒有任何立場再去麻煩對方。 孟東城只是笑著,也沒有再說什么,裴安凡以為已經得到了他的默認,這才稍微松了一口氣,直到他接了一個電話后,才匆匆的和自己告了別,看著他消失的背影,裴安凡重重的一嘆了“這下又欠下了一個人情?!?/br> 接下來她才發(fā)現,欠這個人情還真不小,吃過飯沒一會,她便提出了換房,這個病房很顯然是醫(yī)院里的vip,要是真的在這里住上十天半個月,那還不如直接要了她的命來的容易,結果房間沒有換成,卻又來了一位特級護工。 “孟先生特意交代過,對裴小姐一定要特別照顧,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請您一定要提出來,我們會盡快改進的?!币晃荒昙o看起來并不年輕的醫(yī)者,站在床前畢恭畢敬的說著,身后的護士更是不敢有絲毫怠慢,滿臉堆笑的看向她。 看這架勢,自己要是不接受的話,倒成了千古罪人。 第二天清晨,她吃罷早飯,特意在食堂多買了一些干糧,因為她今天注定是孤家寡人,現在又是特殊時期,又不敢再不吃飯,所以準備留著中午吃。 或許真的是身心疲憊,她一躺下便又睡著了,由于護工每隔段時間就會來,所以她也不必擔心換吊瓶的問題,這一覺睡得特別的沉。 電話響了,她迷迷糊糊的伸出手,剛抬起就發(fā)覺這只手不能動,急忙小心翼翼的放好,用另一只手拿起了電話。 雖然來電顯示沒有署名,但這個號碼她卻早已爛熟于心,實際上昨天晚上他就有打過來,只是她沒接,把電話放在床頭板,然后自己躺在一旁,悠閑地聽著從里面?zhèn)鞒鰜淼男D悠揚的樂曲,不過她有想過,如果這段音樂不斷重復超過十遍的話,她倒是可以考慮接一下的,因為她自己也想聽一聽對方到底還想說些什么。 可事實表明,她明顯太過高估自己了,第三遍剛剛唱了一半,音樂便戛然而止從此再無動靜,或許是心中早已料到如此,所以,她的心情并沒有起太大的波瀾,而是隨意的將電話放置到一旁,閉上眼準備睡覺,之所以沒有關機,只因為她估計對方是不會再打過來了,至少是今天不會。 她呆呆的盯著眼前的手機,胡思亂想起來,想著以前的程家駿估計也做過和她類似的舉動,因為她曾經遇到過很多次這種情況,任憑自己打多少次,他總是說沒聽到。 悠長的音樂再次把她拉回了現實,她隨手便接通了電話,這次她顯然沒有心情去玩昨晚的游戲,因為她知道,不管重新多少次,接過都還是一樣,三次,已經是他對自己的極限了。 她把電話放在耳邊,卻沒有說話,對方不知是沒做好準備還是根本就無話可說,一時之間電話里異常的安靜,只有屏幕上的計時器在一分一秒的跳動著。 最后,裴安凡還是沒忍住,憤憤的朝電話吼道“不說話我掛了?!?/br> 正在她準備掛電話的時候,一個陰沉的聲音傳了出來“你現在在哪?” 聽到對方不回答,程家駿問了一遍,語氣和第一次一樣,聽不出存在多余的情緒。 “你打電話就是為了問這個?”結果又是一陣沉默。 病房的門打開了,一個看起來氣質優(yōu)雅的女人走了進來,裴安凡懶得再去理會那個自負的男人,‘啪’的一下毫不猶豫的掛掉了手中的電話,面帶微笑的抬起頭“請問,你是?” 那位女子臉上也同樣露出相同友善的微笑,微微的點頭致意“你好,裴小姐,我是孟先生的秘書,我姓李”說著她先將懷里的鮮花插了起來,然后又把原來桌子上放這的干糧不動聲色的移至一邊接著擺上了她自己帶來的飯菜。 “孟總今天有重要會議,暫時不能來看你,還請裴小姐見諒。”她將盛好的食物一樣一樣的擺好,一臉恭敬卻讓裴安凡感到受寵若驚“孟總知道您腸胃不好,便讓人煲了湯,還特意囑咐裴小姐要趁熱喝?!?/br> 李小姐看到對方并沒有打算立刻動餐,而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便笑道“裴小姐還有什么要求,請只管吩咐。” 裴安凡急忙搖頭,在她反復猶豫之下,還是決定說清楚比較好。 “這樣已經很好了,還請李小姐替我向孟先生道謝,他待人還真是不錯,其實我這次住院,孟先生是沒有任何責任的,所以請轉告他,以后就不必麻煩給我送餐了,這樣我實在受之有愧?!?/br> 她盡量禮貌的提醒著眼前這位李小姐,自己和那個孟東城之間的距離,剛剛在她的言行舉止中,明顯的把自己與孟總的女人對號入座了。 誰知李小姐并沒有應諾些什么,與她相識一笑,臉上的那種別有深意的笑容似乎更濃了“裴小姐誤會了,我們孟總并不是對所有人都會這么‘無微不至’的。” 不管白天陽光多么明媚,一到夜晚,風依舊是那么的刺骨,程家駿穿了一件單薄的毛衣,迎風而立,聽到身后的腳步聲,正準備回頭,白舒雯卻從后面將他抱住,連緊緊地貼在他的后背上,這是她傷心時慣有的動作。 程家駿脊背瞬間僵硬起來,一動不動的矗立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