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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厲害的酒量也禁不起他這樣折騰。 鄰座的同學好心提醒:“別喝了,該酒精中毒了!” 季遠恍若未聞, 眼盯著對面白裙子的結夏,喉結滾動間又是半瓶酒。 旁人見他刻意買醉,上前阻攔,季遠心上一陣煩躁, 得不到喜歡的人, 連喝酒都無法隨心所欲了么? 他粗暴地揮開對方的手, 啞著嗓子低吼:“別管我!” 恰好一首歌畢,包間里安靜下來, 他的聲音便突兀響起,拉過眾人各異的視線。 不清楚的人以為他因為錯失狀元而郁悶, 但對面支腿仰躺在結夏身邊的薄耀光卻清楚地明白他買醉的理由。 恰逢綠光閃過,微抬鳳目越顯幽暗。 薄耀光將手里空酒瓶重重放在桌上,想發作,瞥見身旁結夏為難的神色,咬硬腮幫,最終還是什么也沒說。 當初拒絕結夏的人是他, 如今演苦情戲給誰看? 且不說結夏有沒有認錯人,即便當初舉手之勞的是他,這一世結夏傷心難過的時候、被人找麻煩的時候,他又在哪兒? 季遠這人太過自我且心高氣傲,又想保全他年級第一的成績,又想畢業后就得個女朋友,想得不要太美! 感情對溫度極其敏感,你冷落了它,它自然不會自行維持炙熱,這點道理,他堂堂青年企業家竟然不懂? 見結夏眉心蹙起,擔憂地看向對面,薄耀光心里不快,拉了她的手十指相扣,舉措間帶了他自己都未察覺的孩子氣。 “看什么?有你老公好看嗎?”他掀起眼簾,被酒氣熏得沙啞的聲音帶了半分撒嬌的意味。 結夏哭笑不得,他什么時候自動升級成老公了? 見她不答,薄耀光拽了拽她的手,催促之意明顯。 她只好連誆帶哄地說:“你好看,你最好看。” 擰著的眉總算松開,薄耀光余光得意地掃向對面,宣誓主權般歪頭倒進結夏懷里,奶狗似的蹭了蹭。 柔軟的觸感讓人舍不得離開,他又往里拱了拱,冷不丁就被她一把推開。 疑惑地抬頭,見她死死環住胳膊,眼神閃躲著不肯和他對上。 “怎么了?” 是不愿意在季遠面前和自己表現得親昵么? 她還想著他? 方才的得意散了大半,無數充滿醋味的猜想在腦中一一閃過。 微微側過身去的少女扭捏了半天,才小聲一句:“別、別亂蹭……” 想到方才貼面的觸感,薄耀光終于明白過來,難為情的同時,心里又隱約暗爽,抬手摸著后頸,故作淡定地拿起酒瓶往嘴里塞。 隔壁沈臨風毫不給面子地拆穿:“我說耀哥,你手里拿的是空瓶。” “就你話多!” 薄耀光尷尬地甩開酒瓶,一腳就踹過去。 音樂再次響起,下一首歌的字幕緩緩浮現,將晦暗燈光下的小插曲如數吞沒。 一眾人中少不了季遠這樣買醉的,戴婷手邊雖說空瓶不多,但她本來酒量就不好,白酒啤酒混著喝,如今整個大腦都被醉意充斥。 胃里翻騰得難受,幾乎下一秒就要嘔出來。 “不行了,我去趟洗手間。”她嘀咕一句,起身時搖搖欲墜,路過結夏身邊,險些一個踉蹌撲倒。 結夏扶了她一把,跟著起身:“沒事吧?”因為薄耀光剛才的舉措和對面季遠目不轉睛的注視,她在包間里待得渾身不自在,于是說道,“你要去洗手間嗎?我跟你一起。” 戴婷頭昏腦漲,沒答她,借力站好,兀自出了包間。 走廊上擦肩而過一群男女,濃重煙味和劣質香水掃過鼻息,戴婷一陣惡心,沒能忍住,對著墻角嘔起來。 結夏趕緊跟上,幫她撫背緩解。 戴婷干嘔了半天也沒吐出來,不多時站起身,見結夏還跟著,十分厭煩地揮開她:“別管我,要去洗手間就去。” “可是,你喝醉了,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這兒。” “裝什么善良?把季遠害多慘你睜眼看看清楚!他沒考上狀元完全都是你的錯!” 一則罪名陡然扣下,結夏愣怔,一時不知該如何接話。 ——真的,是因為她嗎? 季遠今天酗酒她也看在眼里,只是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勉強在一起對誰都不負責。 感情這種事太過微妙,不是自己能夠控制的事情。 高三剛開學的時候,她也沒料到,自己會和惡名昭彰的校霸扯上關系,更沒料到,他會成為自己未來想一起走下去的人。 她的不語,在戴婷眼里就成了理虧的表現。 扶墻站穩,諷笑著嘲道,“攀上個有錢男友很爽吧?給你買名牌買首飾,滿足你的虛榮心,呵!眼皮子可真淺,你恐怕想不到8年后季遠會出人頭地,和那幾個富二代旗鼓相當吧!” “什么?” 結夏懷疑自己聽錯,8年后的事,誰又知道。 戴婷見狀,咯咯笑起來,“我差點忘記,你18歲就死了,當然瞧不見季遠未來的輝煌。” 當著她的面咒她死,再大度的人也難免生氣。 “我沒有因為嫌棄季遠家境不好而拒絕他,也不是為了攀上豪門而喜歡薄耀光!”甚至,因為顧慮雙方懸殊太大,在薄耀光說要交往時,拒絕了他。 結夏繃緊臉,質問她,“即便我是個拜金女,那也是我的事,你為什么要咒我死?” 醉鬼完全不清楚自己在說些什么,也根本不計較后果。 戴婷滿眼醉意,她搖搖晃晃朝結夏走近,那些絕對不能吐露的秘密就這樣一字字說了出來: “我沒咒你,你本來就死了,你死了8年了呢……” “你向季遠表白,當著全班的面兒說喜歡他,還說感激他春游的幫忙,結果人家壓根兒就不記得你,多難堪,你就這么跑出去,砰!一下被撞死了。” …… “一個勁兒往門口瞧,我看你快成望妻石了。” 結夏出去不過幾分鐘,就往門邊看了不下二十次,老臘rou談起戀愛膩歪得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沈臨風調侃著,略有尿意,便擱下酒瓶,拉了薄耀光一道,“走吧,陪我去洗手間,迎接你的小女友。” 門外走廊空無一人,拐了個彎,瞥見角落里蜷縮著一團身影——正是剛出去沒多久的戴婷。 “誒,你怎么一個人坐這兒?”沈臨風走近,嗅到嘔吐物的酸味,忙捏了鼻子后退,“臥槽!還有沒有公德心,吐這兒?” 戴婷恍若未聞,半瞇著眼說醉話:“窮人怎么了?誰不想出身于好家庭,可這又不能選擇,你們這些父母捧在手心的寶貝個個都是勢利眼!我哪里不好?哪里比楊小璐差?不就是家里窮嗎!你們都看不起我,笑我沒讀大學,笑我嫁給上不了臺面的渣男,笑我黃臉婆,連件首飾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