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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另一個女人卻輕而易舉得到。 嫉妒和恨意交織心頭,余然再聽不下去,猛地踢開門闖了進(jìn)去。 床上的男女即將攀上快感的頂峰,冷不丁被人打斷,紛紛錯愕地朝他看去。 兩人睜大的眼里,倒映著一把冰冷的水果刀。 秦皓立刻翻身下床,躲去墻角。 他沒料到偷腥會被余然發(fā)現(xiàn),整個人腦子嗡然炸響,擔(dān)心對方?jīng)_動,趕緊出言穩(wěn)住他的情緒:“別沖動,有話我們好好說。” “好好說?”余然掃一眼早已嚇哭的廖雨,少女的身體潔白而柔軟,和硬邦邦的他相比,顯得那么有誘.惑力,自己為秦皓做了那么多,默默陪伴在他身邊那么多年,他卻還是管不住那根臟棍子!他咽咽嗓子,滿喉都是苦澀的味道,諷笑著問道,“我和你還有什么可說?!一次次騙我有意思?” “我哪有騙你……” “那我問你,跨年夜你和我做完之后,又去了哪兒?!” “當(dāng)然是回家了。” 都這時候了還能睜眼說瞎話! 余然用刀指著廖雨,一字字道:“你來說,跨年夜那晚,秦皓和誰在一起?” 廖雨整個人都嚇懵了,余然剛才那句話的意思是,他和秦皓……做了? 兩個男人怎么會……?! 她看向秦皓,失聲驚叫:“秦皓!這到底怎么回事?!” 秦皓冷著臉,眼神忽然變得分外駭人,他沒答,扭頭對余然說:“乖,把刀給我,我們先把她處理了,之后你想怎么懲罰我都行。” 余然站著沒動。 廖雨已察覺氣氛不對,抓起地上衣服就想走,還沒跑出一步,就被秦皓揪住頭發(fā)往后拖。 恐懼沖破喉嚨化為尖叫,她瘋狂地掙扎起來,指甲扣住墻壁,留下一道道劃痕。 白色粉末落在深色地毯上,更顯觸目驚心。 “你們要干什么?!放開我!救命——!救命啊——!” 她的呼救并未持續(xù)多久,秦皓已用襪子堵住她的嘴,然后像破布似的將她扔在地上,腳狠狠踩在她腹部。 廖雨疼得眼前發(fā)黑,前一秒還摟著她纏綿的少年,此刻卻已經(jīng)開始和另一個人商量怎么殺死她。 她到底,為什么會眼瞎看上這樣一個畜.生? 秦皓做完這一切,喘著氣看向余然,見他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繼而勸道:“現(xiàn)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不要鬧脾氣,我知道錯了,是我一時鬼迷心竅被她勾引,你想怎么懲罰我都成,但是現(xiàn)在先幫我把她處理掉,行嗎?” 地上的廖雨嗚咽著掙扎,嫌她吵,秦皓狠狠踹了她兩腳,低罵:“安靜點兒!賤婊.子!” 如果不是她矯情不肯讓他去她家里做,至于被余然抓包嗎?至于讓他再冒風(fēng)險殺一次人嗎? 有了第一次殺張倩的經(jīng)驗,這次他冷靜得驚人,短短幾分鐘已想好殺人拋尸的計劃。 廖雨這女人,哄著騙著嫁給他再合適不過,最好搞大肚子搞臭名聲,書也別讀了,就在家給他生孩子,伺候父母。 只可惜,他喜歡男人的事絕對不能傳出去! 初中曾因為誤會另一個男生對自己也有意思,沖動之下親了他,結(jié)果被狠狠揍翻在地上,對方居高臨下踩著他的臉,邊吐口水邊罵他惡心,之后足足一個學(xué)期,他都被那群男生各種欺壓侮辱。 那是他內(nèi)心深處難以忘掉的噩夢,哪怕后來隨父母工作離開那座城市再不回去,他也依然無法從那片陰影里走出來。 不想再跌落地獄,所以他和余然的事絕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 而只有死人,才會乖乖保守秘密。 他再次看向余然,試探著遞出手,“寶貝,我愛的是你,和她真的只是一個意外,我們把她處理掉,就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好嗎?” 最愛的人苦苦哀求,余然當(dāng)是動搖的。 望著少年俊朗的臉,他的心卻在漸漸下沉。 上次和秦皓在天臺做的時候被張倩撞見,秦皓沒有猶豫就把她給扔下樓去,張倩算是沒什么交集的陌路同學(xué),所以秦皓能痛下殺手并不奇怪,但廖雨和她不一樣,這個女孩腿間還殘留著淡薄的血漬,她才把第一次給了秦皓,他怎么也能立馬翻臉不認(rèn)人? 他慶幸自己沒告訴秦皓,王明也知道他們的事,否則,他興許會害死自己最好的朋友。 他哽聲問:“你真要殺了她?你剛才明明說愛她。” 秦皓矢口否認(rèn):“怎么可能?我愛的只有你。” 多么甜蜜而蠱惑的情話,然而,在自欺欺人了十年之后,他現(xiàn)在早已看清—— 秦皓他沒有心,從來就沒有過。 無論別人為他付出多少,他也不會有半點感激。 于是,當(dāng)秦皓的手湊近時,他沒再猶豫,朝他狠狠刺去…… …… 王明趕到南區(qū)的時候,一輛救護(hù)車正飛馳而過。 鐘點房樓下圍了一堆看客,隔著警車對從大門走出來的人指指點點。 王明冒著大媽們的抱怨擠到最前面,一眼就看到帶上手銬被警.察押出來的余然:他胸口濺滿血漬,兩只手都被染成紅褐色。 空氣里飄著難聞而黏稠的腥味,引得圍觀看客不由朝后退了幾步。 “哎喲,殺人了!” “小小年紀(jì)不學(xué)好,準(zhǔn)是父母死得早,沒人教。” “你們是沒看到剛才抬出去那男孩,渾身的血,命根子都沒啦!” “還有個女的,一看就不是正經(jīng)貨,跟人跑來開房,估計是腳踏兩只船感情糾紛吧。” 身后各種議論,說的都不是什么好聽的話,卻讓王明大致把握前因后果。 準(zhǔn)是秦皓那個渣男偷腥被抓,氣得余然割了他的臭棍子! 警車閃爍著紅燈,王明隔著五米距離和余然對上視線。 蒼白清秀的少年對著他笑了笑,竟是前所未有的輕松表情,仿佛已從無法自拔的愛慕中解脫出來。 可代價,卻是何其的慘重…… 且不說秦皓那渣男是死是活,單是故意傷人,就將余然往后幾年甚至十幾年的人生全部葬送。 他愣愣看著余然被押上警車,目送血紅色的車燈漸漸遠(yuǎn)去。 終于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抬起袖子抹了把臉,嗚咽著罵道:“你這個傻子!” 作者有話要說: 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稱之為人。 第65章 余然的事很快傳開。 薄耀光參加完宴會便從趙珩口中得知此事, 顧不上換下那身禮服,徑直前往警察局。 狹長的轎車內(nèi), 滿是驚疑不定。 沈臨風(fēng)扯掉領(lǐng)結(jié),語氣不可思議:“余然那小子看起來斯斯文文, 下手怎么那么狠?”他側(cè)頭問趙珩, “你那消息可不是夸張吧?真整條命根子都沒了?” 趙珩神色凝重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