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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兒的少年,勾起唇角,對著她眨了眨眼睛。 陰!實在是陰! 偏面對結夏找不到貼的疑問,還能臉不紅心不跳地解釋說是影響不好,校方封鎖消息。 啊呸! 全都是你找人刪的吧! …… 那頭,蔣歡已經打車回了家。 推開小洋樓的門,一進去便和院里澆花的母親碰個正著。 婦人見她渾身臟兮兮,長發凌亂地黏在花了妝的臉上,詫異地睜大眼:“怎么弄的這是?誰欺負你了?” 蔣歡揮開她探過來的手,語氣格外沖:“要你管?別在這兒假惺惺了!趕緊抱著你的寶貝兒子喂.奶去吧您!” “你這孩子怎么說話的?我是你mama!還懂不懂得尊敬長輩?” 婦人氣得胸口起伏,也顧不上澆什么花,用巾子擦了擦手便追著蔣歡一道進門。 浴室的門被粗暴地踹開,眼見著母親就要追上,蔣歡冷著臉“啪”一聲甩上門,把聒噪的念叨拒之門外。 臭婆娘,裝什么慈母,看到她那張臉就作嘔! 把花灑打開,蔣歡脫掉臟衣服鉆進水底下。 唰唰的水流聲中,閃過從小到大的點滴回憶—— 在弟弟出生前,整個家都陰云密布。 母親時常望著她嘆氣,抹淚惋惜她為何不是個兒子,罵她占了男胎的位置,自責沒給蔣家留后。 小小的她就背負著母親的指責和嫌棄漸漸長大,在撒嬌和哭鬧無用后,終于明白,母親對她沒有愛,更沒有期待。 其實在生蔣歡前,母親就已經打過好幾次胎,原因無二——因為性別鑒定腹中不是男胎。 蔣家三代單傳,她必須給丈夫留后,才能對得起蔣家長輩。可墮胎次數過多,導致zigong越來越薄,在她想要打掉蔣歡的時候,醫生建議她把孩子生下,否則可能終身無法受孕。 生完蔣歡后,母親不甘心,想盡方法懷孕,好不容易懷了男胎,卻習慣性流產數次夭折,縱然如此,她也不曾放棄,費勁千辛萬苦,終于在蔣歡小升初的那一年誕下了男嬰。 13歲的蔣歡站在產房門口冷眼看著母親,那張精疲力竭的臉上終于露出了笑容,好似完成了人生中最偉大的任務一般,如此的滿足。 托弟弟的福,家里開始有了歡聲笑語,但埋在心底陰暗的種子卻已經長成了扭曲的樹,結了黑暗的果。 因為父母的忽視,蔣歡迫切地需要愛和關注,壓抑的家里沒有她的一席之地,學校成了她主宰的王國,在這里,她不再是多余的存在,而是女生羨慕男生追捧的公主。 誰都不可以動搖她的地位。 ——因為那是她僅存的寶物。 …… 洗干凈從浴室出來,門口已經沒有人了。 蔣歡癟癟嘴,早就看膩了黃臉婆的惺惺作態,以前對她百般冷待,以為她小不記事,現在見她長大了,便開始端出一副慈母姿態,給她灌輸愛父母愛弟弟的思想。 呸!別惡心人了,不就是想讓自己乖乖給她的寶貝兒子鋪路嗎?找個禿頂老男人相親,成為弟弟未來事業的墊腳石。 把她蔣歡當成什么了?跟她一樣自甘下.賤的小腳女人嗎? 甩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蔣歡往二樓走。 來到旋梯口,仰頭便看到5歲的弟弟站在二樓,一雙烏溜溜的眼睛撲閃撲閃著看她。 “狗雜.種!看什么看?”她沒好氣地罵一句,邁上旋梯。 弟弟縮了縮脖子,眼神怯怯。 今天他生病了,不能去幼兒園,保姆是個無聊的老婆婆,他不想和她一起玩,就把堆得老高的積木嘩啦推倒,趁著她收拾的空檔從房間里跑出來,想去一樓找mama。 結果,出門就遇上了壞脾氣jiejie。 雖然jiejie漂亮,身上也很香,但他一點都不喜歡她—— 她總是趁爸爸mama不注意掐他的胳膊、給他抽煙看他被嗆、讓他去摸電插頭說可以變成超人,又或者帶他看奇怪的動畫片,里面的大哥哥們都沒穿衣服,彼此抱在一起打架,發出奇怪的聲音,每每這時,她就會張大嘴笑得很開心,掐著他的屁股說,他拉便便的地方以后會被別的男人塞大嘰嘰。 他轉身想跑開,但蔣歡已經走上最后一層臺階,輕松揪住他的衣領,把他抓到跟前。 “啞巴了?一聲jiejie都不喊!” 弟弟繃著臉,半晌不愿吭聲。 呵!小小年紀就不把她放眼里,真當她是扶弟魔了? 蔣歡學校里受了氣正愁無處發泄,就掐了他的臉,惡狠狠威脅,“小賤.種你喊不喊?不喊我就把你從這里丟下去!” 旋梯對于蔣歡來說不算高,可在五歲小孩的眼里就是堪比小山的高度。 弟弟驚恐地扭著身體,想從她手里掙脫,他本就有些低燒,衣領被提著勒住了喉嚨,呼吸都變得困難,他耐不住地咳嗽一聲,唾沫飛濺。 “臥槽!噴我手上了!”蔣歡觸電般,猛地甩開了他。 弟弟腳下虛浮,一個沒站穩,直接從二樓滾了下去—— “啊——!!!禧禧!!!” 婦人的尖叫自走廊盡頭傳來,她越過蔣歡,瘋了似的沖去一樓。 那里,躺在地上的兒子已然暈過去,他的腦袋正巧撞在墻角,那最尖銳的地方。 保姆聞聲,也顧不得收拾什么積木,從房間里跑了出來,見女主人抱著兒子急得掉淚,也跟著慌了神,扶著把手下了旋梯。 “這、這是怎么了這是?” “怎么了?!讓你好好看著禧禧,你怎么看的?!”婦人歇斯底里地責問,“還不快打電話叫救護車!我的禧禧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負得起責嗎?” “我就一個不注意,哪知道孩子跑出去了……”保姆也是六神無主,邊解釋邊跑去座機旁打電話。 婦人摟著兒子不敢亂動,眼淚掉了線地往下掉。 她回頭望向旋梯,見蔣歡居高臨下站在那兒,表情漠然得讓人心驚。 理智漸漸回籠,想起方才看到的畫面,她忽的止了淚,發憷地問:“是不是你?” 蔣歡此時已從慌亂中回了神,雖說她是無意把弟弟推下樓,但看到母親抱著他痛哭的一幕,心里爽到極致。 報復的快感在血液里叫囂,她看著母親,惡意地吐出一句:“是我推的又怎樣?” 婦人氣得渾身發抖:“他可是你的親弟弟!” “我可從沒這么想過。” “你有沒有良心?我怎么會生出你這么惡毒的東西!” “我就是惡毒怎么了?我巴不得蔣禧去死,你們全都去死!” 蔣歡扔下這句話,轉身進了房間,從頭到尾,不曾流露出一絲愧疚。 這是這個家,欠她的…… 作者有話要說: 薄耀光:日常護妻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