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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 靈均手指一滑,他的手腕登時被利刃劃破,一名鬼奴連忙跪地,用玉碗接住,足足接了大半碗,空氣中,一股血腥味彌漫開來。 另一名鬼奴連忙給他止血,包扎完畢,靈均端著玉碗坐到床邊。 程芙背脊發(fā)涼,竟是被兩名鬼奴扶著半坐了起來。 靈均放了半碗血,面白如紙,和紙人一樣,在燈光昏暗的地下室,膽子小的都能被嚇?biāo)溃誊侥懽硬恍×税桑窟€是被嚇得嘴唇哆嗦,靈均把玉碗送到她跟前,嘆息道:“小師侄,快喝了吧。” 喝你妹啊,這是人血啊! 他要干嘛啊! 腦子里靈機一動,程芙道:“師叔你冷靜,我就算喝了你的血,血誓也不會發(fā)作,你不知道吧,我?guī)煾冈缒瓯阍谖殷w內(nèi)中了蠱,就是防著你,不只是我,整個菩提觀的弟子,體內(nèi)都有生息蠱。” 生息蠱,用百種靈性草煉制,關(guān)鍵時刻,可以令重傷之人活命,但其最主要的用途,卻是防著叛出師門,修煉了禁術(shù)的靈均。 靈均笑道:“那這不好辦了。” 他說這話,眼神冷冷的一瞥,鬼奴嘶聲痛呼,在地上滾了一圈,最后爬起來手上用力,程芙的嘴巴就被粗暴的撬開。 幾乎是直接灌下去的。 看著她漸漸平靜下去,雙目闔上,靈均笑道:“小師侄,對不起了。” “……” 程芙再次有了意識,仿佛置身在一片荒蕪之中。 四周風(fēng)聲鶴唳,隱約間,聽到有人在嘶喊:“九靈,九靈,你在哪里,你還活著嗎?!” 緊接著,她被人抓住,胳膊被他尖利的指甲劃傷。 “太好了,你還在。” 程芙被他抱住,勒的呼吸都喘不上去。 她睜開眼,四周一片廢墟,在廢墟之中,一個渾身黑漆漆的跪在地上,他周身黑氣繚繞,但特別奇怪,在他的臉上,程芙讀懂了一種悲傷的情緒。 她后退一步。 眼前這個不是人! “九靈,九靈,你別怕我!” 那人撲了過來,程芙一個激靈。 睜眼。 靈均坐在床邊,垂頭看著她:“醒了?” 程芙口中一股血腥味,她不舒服的道:“有水嗎?” 靈均轉(zhuǎn)身端了杯水過來喂她喝下,終于把唇齒里的血腥味沖淡,她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離開了地下室,身處一間有窗戶的房間,她躺在干凈的床上。她試圖坐起來,結(jié)果一低頭,發(fā)現(xiàn)身下竟然沒穿褲子,連裙子也沒有,就穿著一件胖次! 天啊,讓她去死吧! 靈均坦然道:“怕什么,我說了我本質(zhì)是妹子,再說了,這三十多年,我可連別的女人的手沒碰過。” 他說話時,似乎沉浸在某種回憶里,垂著的嘴角甚至勾了勾。 媽呀,這更可怕好嗎? 她艱難道:“不會是我想的那樣,你不止修了禁術(shù),你還搞基?” 第37章 靈均道:“你難道沒聽過一句話嗎?” 程芙擺手, 避雷道:“可以可以,你不用說了,我懂。” 靈均一愣, 隨即微微一笑:“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怎么樣? 程芙?jīng)]好氣道:“你自己喝一碗人血嘗嘗。”說完, 她便噤聲, 總覺得憑靈均的變態(tài)程度, 興許真的喝過。 靈均道:“其實某還是喝過的。” 你看你看,服了_(:з」∠)_ 電話鈴聲響了起來,程芙警惕的看過去。 靈均按了靜音, 離開前道:“小師侄,你若有事,就喊一聲,這地方雖然偏僻,但我派了人守著你, 有事可別憋著。” 程芙道:“慢著!” 靈均從容的轉(zhuǎn)過身:“現(xiàn)在就有事了?” 他的目光肆無忌憚。 程芙指了指自己的雙腿:“給我一條褲子謝謝!” 靈均關(guān)上門,不多時, 進來一個中年婦女, 拿著一條嶄新的寬松長褲,程芙雙手被縛在床頭,穿褲子只是假旁人之手,期間, 婦女的目光落到程芙的手腕上, 那里因為被綁的時間過長, 擦破了兩道皮, 血痕醒目,她有些不忍道:“小姐,您還是別掙扎了,余下的幾天也好過些。” 程芙道:“能不能松開,我想去方便一下。” “您等一下。”不多時,婦女帶了四個人進來,兩男兩女,其中一個男人去解繩子,警告道:“別動小心思,你逃不出去的。” 自由是不可能的,程芙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雙手剛從床柱子上解放,就被反鎖在身后。 她渾身無力,料想是靈均喂過她藥物。 她無奈道:“幾位好人,你們綁著我,我怎么上廁所?” 其中一個男人道:“天師吩咐過,她有些身手,絕對不能放松警惕,你們兩個,跟著她進去。”他點了點進來的兩個女人。 程芙趕緊道:“我不要她們,就這位大姐吧。”她看向一側(cè)的中年婦女。 剛才好歹幫她換了褲子,看都看過了,心里抵觸相對較小。 其他四人沒什么意見,程芙跟著出了門,眼睛偷偷的瞟向走廊,這條走廊很長,四周很多門,空蕩蕩的,幾人的腳步聲還有回音,像個廢棄的職工宿舍。衛(wèi)生間就在隔壁的隔壁,門框銹跡斑駁,空氣里一股潮濕的霉味,程芙推開門,只帶了婦女進去。 半晌,里面一聲尖叫。 外面立刻有人追問:“怎么了?” 程芙冷靜道:“里面有只老鼠,能不能跟你們老大反應(yīng)一下,換個干凈點的地方?” 男人看向婦女,婦女悄悄點了點頭。 程芙被推搡了一把。 她不敢繼續(xù)提要求,這里只有幾個人,萬一惹毛了他們,那可就是得不償失。 走廊靜悄悄的,剛才她喊的那么大聲,外面一點多余的動靜都沒有,看來這樓里就只有他們這些人。靈均真是會藏啊,這地方廢棄這么久,估計周圍連攝像頭都沒有,季御要怎么找她? 接下來幾天,外面幾人像防賊一樣守著她。 吃飯睡覺甚至上廁所都寸步不離,至少要有一人寸步不離。 程芙每天的日常就是躺在床上發(fā)呆,屋內(nèi)唯一的一扇窗戶被窗簾遮住,光線昏暗,加上夢里總是夢見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有時候醒來,程芙甚至分不清白晝。 也不知過了多久,靈均再次出現(xiàn)。 他坐在床邊,伸手在她半闔著的眼前晃了晃。見她嘴唇動了動,他笑道:“醒了?這幾天可有什么反常?” 程芙道:“夢見了個鬼物。” 靈均貼近道:“然后呢?” 這么緊張,看來他和夢里那東西真的有關(guān)系。 她體內(nèi)的血誓被生息蠱克的死死的,無法發(fā)作,倒是幾日來噩夢連連,夢里無一例外都是一個鬼物在廢墟里痛哭,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