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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的角色,盡力照顧到每個人,甘甜的碗一空就立即給她夾菜。談笑幽默,有會熱氣氛,時常逗笑一桌子人。 可他越是完美,楚昭昭就越覺得可怕。 后來,飯吃完了,他又給每個女生點了甜品,然后出去抽煙。 楚昭昭看見他離開前把手機放在了桌面上。 “我去一趟洗手間。”楚昭昭說。 甘甜點點頭,“快去快回,一會兒甜點來了。” “嗯。”楚昭昭走在通往衛生間的路上,路過餐廳大門時,她回頭看了一眼,見沒有注意她,便拐了出去。 方澤在外面抽煙,見楚昭昭來了,一點也不意外。 他放手機在桌面上就是在暗示楚昭昭。 “喲,挺懂眼色的嘛。”方澤說。 楚昭昭站在離他兩米遠的地方,說道:“有什么事。” “沒什么。”方澤將煙頭按在垃圾桶上方,碾滅,然后悠哉悠哉地扔了出去,“果然女人不可信啊,鬼知道卸了妝是什么樣子。我說,你還挺厲害嘛,化了妝完全就是另外一個人,要不是你腦袋上那疤痕,我還認不出來呢。” “你到底想說什么。” 在今天見到方澤的那一刻起,楚昭昭就一直在壓抑心里的怒火,現下說話就咬牙切齒地帶著一股狠勁。 “我就是提醒你一下。”方澤依然懶散地雙手插兜,低頭俯視楚昭昭,“我和甘甜現在感情很穩定,你少多管閑事。” 楚昭昭咬著牙,怒目瞪著方澤。 他又輕輕“呵” 了一聲,“甘甜常跟我說,你拿獎學金拿到手軟,年年都是模范生,什么表彰都有你的份兒,挺不錯啊。” 他頓了頓,還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但言語里已經有了威脅的意味:“如果你敢在甘甜面前亂說話,我就讓你們全校都知道你是個陪酒女。” 楚昭昭:“……” 這時咬牙切齒都不能表達她的情緒了。 怒火中燒,燒到了五臟六腑。 方澤回去了。 楚昭昭在外面站了許久,久到甘甜都給她打電話了她才回神。她先去了洗手間,洗了手才慢慢走了回去。 甘甜問:“怎么去那么久啊?我差點兒來找你了。”更多好書關注百度賬號(綿長夏日) “有點兒不舒服。”楚昭昭岔開話題,指著甘甜面前的冰淇淋說道,“你怎么又吃冰淇淋?大冬天的,對胃不好,別吃了。” “是啊。”方澤收走甘甜面前的冰淇淋,說,“換一份兒慕斯吧,等開了春,我帶你去意大利吃冰淇淋。” 楚昭昭:“……” 她快待不下去了。 好在今天周末,大家都要趕回學校,方澤提出送她們回學校,甘甜沒讓,“你最近這么忙,還是先回去休息吧,明天一大早又要出差,我們自己打車回去就好了。” 方澤聽了,只是笑笑,“你們在這里等我,我去取車。” 他根本不給甘甜拒絕的機會,執意要送她們回學校。 路上,除了楚昭昭,甘甜和秦舒月已經張可聊了一路,方澤偶爾插幾句話,不知不覺就到了學校。 下車后,方澤又把她們送到了宿舍樓下才離去。 上樓的時候,甘甜挽著楚昭昭,問:“你今天都不怎么說話,是不是不舒服啊?” “嗯。”楚昭昭說,“來月經了,沒勁。” “哦哦,那你趕緊回去休息。”說著,她打開了宿舍門,“你去躺一下吧,我給你泡杯紅糖水。” 楚昭昭躺在床上,半蒙著腦袋,看甘甜在宿舍里忙上忙下。 燒水、洗杯子、找紅糖、攪拌、放涼…… 二十分鐘后,她站在楚昭昭床下,舉手遞杯子,“不燙了,趕緊一口喝了好睡覺。” “嗯,謝謝。” 楚昭昭喝了紅糖水,理應很好入眠,但這一整夜,她輾轉難眠。 甘甜是楚昭昭在學校里最好的朋友,三年多同窗情,又是朝夕相處的室友,現在要楚昭昭瞞著她這件事,就跟挖了她的心肺似的。 楚昭昭前幾天就聽甘甜說了,她爸媽和方澤爸媽生意上有來往,兩個人也是奔著結婚去的,如果不出意外,畢業他們就會訂婚。 當時楚昭昭還說沒想到甘甜會是她們幾個中最先結婚的,到時候一定要去給她做伴娘。 可現實……總是這么愛開玩笑。 楚昭昭覺得,如果自己還是個人,就一定要告訴甘甜方澤是個怎樣的人。 但她要怎么說,難道要告訴甘甜自己在夜店里上班嗎? 方澤也說了,如果她多嘴,他就把她陪酒的事情弄的全校皆知。 直覺告訴楚昭昭,方澤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因為云煙府邸的客人大多不會直呼售酒小姐為“陪酒”的,即便他們心里覺得兩者沒有太大區別,但也不會只說。 而方澤現在就能這么稱呼她了,鬼知道到時候他會怎么添油加醋。 想著想著,一晚上過去了,楚昭昭頂著兩個黑眼圈起了床。 額頭上還有個顯眼的疤痕,楚昭昭現在看起來跟去中東打了一仗似的,狼狽極了。 周一早上第一件事是把全班的平時表現考評拿去給任課老師簽字。 楚昭昭走進穆際云辦公室的時候,發現有個男生在里面和穆際云說話,楚昭昭下意識就想退出去,穆際云卻叫住了她,“外面冷,你進來坐吧。” 那個男生在問穆際云關于iOS開發的問題,列了一個單子攢著來問的,穆際云一條一條地給他解答 。楚昭昭就坐在穆際云辦公室的沙發上,面前的茶幾里擺了一杯奶茶,楚昭昭無所事事,就盯著那杯奶茶看了許久,因為她總覺得這杯奶茶看起來有點眼熟。 等男生離開后,楚昭昭已經坐了十幾分鐘了。 穆際云摘了眼鏡,說道:“什么事?” 楚昭昭把考評表拿過去,放在穆際云桌上,“穆老師,這個需要你簽字。” 穆際云大致瀏覽了一眼就簽了字。 考評表左下角,“穆際云”三個字行云流水,鐵畫銀鉤。 楚昭昭莫名聯想到幾天前,她也曾拿到過一份穆際云的簽名,不過那是酒水結賬單。 “你額頭怎么回事?”穆際云突然問道。 楚昭昭倏地抬起頭薅了薅頭發,下意識地遮住了那個疤痕,“不小心磕著了。” 穆際云不再多問,“小心點兒。” “那個管理系統寫得怎么樣了?” “寫了一半,周五上午就能給你行嗎?” “嗯。” 楚昭昭拿著考評單準備走,穆際云又問:“你工作找好了嗎?” 臨近畢業,像楚昭昭這樣不考研不考公務員的學生多半都會參加校招。 “找好了。”楚昭昭說,“VM。” “嗯,是個好公司。”穆際云點點頭,“什么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