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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更不喜歡早早回家,猶豫許久后也覺得面對魔王會省事兒些,萬一網球部創辦不成功,為了學分問題,她還是要加入社團,但那樣一來久代遙會覺得自己白白花費了力氣。 總而言之,久代遙還是缺少了敢于拼搏的勇氣和熱情。 用諏訪憐治的話來說就是:“小遙只是沒有能夠毫無雜質追求的事物而已,這并不是什么難為情的事,有時候‘喜歡’就已經足夠了。” 于是在某人的寵溺下,久代遙也沒覺得懶惰的自己有多丟人,僅有的也只是伴隨著目的不純而產生的愧疚。 當然,還有一點關鍵點是因為——雖然久代遙對網球很了解,但其實她打得并不好! 隔日,久代遙鼓足勇氣沖著寫有“赤司征十郎”的聯系人發去了郵件。因為開學事件而強制綁在一起的兩人因為這兩周的毫無交談而使流言不攻自破,久代遙可不希望再接受路人時不時拋來的八卦視線,只能偷偷約人在天臺見面。 天臺是個好地方啊,在這種寒意未去的時候,沒有誰愿意沒事兒上去吹個冷風,又可以眼觀四路耳聽八方,像久代遙這樣心中有鬼的例外。 其實她只是悚某人而已,至少在這種寒冷的氣氛下應該不會再感覺到來自某人的冷氣壓了吧? 當然,這會兒久代遙完全沒考慮到如果她真的加入了籃球部,已經平息的流言肯定會再度掀起。可惜的是,以為她絕對不會加入籃球部忙著社團活動的在八卦上擁有敏銳觸覺的淺沼知希并不知道她的這個打算。 赤司征十郎很干脆地回了好,干脆果決地讓久代遙心虛。 前兩天因為淺沼知希的提議,新聞部征求廣播室負責人的意見后正著手午休小節目,快速扒完飯后就沖了出去,讓本來已經心生退意想要征求對方意見的久代遙生生把話憋回了嘴里。 自己作的死跪著也要走完,拼了,對方又沒有真的有三頭六臂! 甜品能讓人心情愉快,久代遙給自己硬生生灌下三瓶草莓牛奶,總算覺得有了勇氣。 洛山的制服是西裝制服,穿在赤司身上讓他整個人都成熟了許多,加上本身那種執掌一切的氣勢,讓人再難忽略他的真實年齡。這會兒久代遙才發現,其實能將人認錯為比她小上幾歲的國中生也實在有些不可理喻。面容可能稚嫩,但一個人給人的感覺卻不會出錯。赤司征十郎給人的感覺已經足夠社會上精英人士了。 “找我有什么事嗎?九代桑。” 直到對方開口,久代遙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看呆了,將她邀約的對象晾在了一旁,忙尷尬地咳了一下,移開視線,不敢再看:“我……我想成為籃球部的經理。” “是嗎?”赤司征十郎毫無波瀾,既沒有覺得她的提議唐突無理,也沒有半分的理所當然,就好像只是普通的寒暄一般,或者說,在進行一項并沒有什么特別意義的交談,一板一眼地說著官方話,“想加入的話,直接給我遞入部申請就可以,不需要特意找我,至于通不通過,需要看教練和監督的意思。就算是九代桑,我也不可能因此放水而直接答應。” 赤司征十郎的回答官方的讓久代遙反而不自在起來。先前那些社團的部長,要么是直接告訴她人夠了,要么就是覺得她態度可疑。 其實赤司的反應才是聽到想要入部的人該有的反應,但久代遙聽著卻覺得全身都不舒服,不由自主地多說了兩句。 “我聽說我們學校的籃球部歷來沒有設置經理人的習慣,所以才想直接詢問身為部長的你,不是說要走后門什么的,畢竟我和赤司君只是普通同學。” “真的嗎?”赤司征十郎朝久代遙走近,哪怕距離僅僅一步也沒有停止的跡象,久代遙本能地后退,然而這明顯的舉動依然沒有撼動赤司,直到久代遙貼上了墻壁,感受到從墻面透過衣衫的寒冷,也感覺到面前之人幾乎呼吸可聞的人將自己籠罩在陰影間,才聽到對方用仿佛聽到什么笑話的口氣說道, “你真的想加入籃球部嗎?不是因為你在其他社團碰了壁?你知道高中籃球三個賽季的比賽名字嗎?知道籃球賽各個位置的名稱嗎?知道比賽規則嗎?甚至……你能分得清各種投籃的分值嗎?” 赤司輕笑,“這種基礎性的問題你都不知道,你憑什么想加入籃球部?或者說,你之前做的這些都是為了什么無聊的理由呢?我很奇怪,你的理直氣壯來自于哪里?還是你敢說,你單獨找我并沒有存在半點利用人情的心態?” 太恐怖了! 久代遙根本不敢對上赤司征十郎的視線,這個人看穿了她的目的,甚至將她未曾察覺的事也赤/裸裸地揭了出來。 因為打過交道,久代遙理所當然地覺得兩人有了粗淺的交情,潛意識里才會覺得加入籃球部會是更好更方便的選擇,也才會站在這里。 “你怎么……”久代遙吃力地問,卻發現自己的聲音干澀地很,不由咽了口唾沫,幾乎將“心虛”兩個字直接吐了出來。 “我怎么知道?稍微想想就明白了吧。昨天學生會開會分配社團資金,聽到不少運動社團的部長說起你,不知為何對經理一職情有獨鐘。如果你熱愛某種運動,為什么會徘徊在數個社團中間,且獨獨想做經理?”說著,赤司征十郎突然放柔了聲音,近乎耳語,“如果你告訴我理由,或許我可以同意。” 久代遙幾乎要被誘惑地說了實話,卻在抬頭一瞬間接觸到赤司征十郎依舊沒什么溫度的眼睛后猛地一怔,連貼上冰冷墻壁的后背都泛起了濕意。 “沒什么特別的理由,我只是喜歡看別人運動的樣子但我自己不喜歡而已,不可以嗎?”為了壯膽,久代遙幾乎是吼了出來。 “哦?”赤司征十郎微微拉開距離,忽然改口,聲音又恢復了正常,“那我答應了,回教室后寫入部申請給我,今天放學就過來吧。” “啊?” 赤司征十郎突然的轉變讓久代遙徹底懵了,像這樣被質問很明顯就是不希望她加入吧?為什么又說同意了?剛剛還說的他不會放水,轉頭就翻臉真的好嗎? 但這些都不重要了,被如此數落逼迫一番,久代遙已經徹底放棄僥幸進入籃球部的打算,想開口拒絕,赤司征十郎卻似乎知道她要說什么一樣,在離開天臺前微微側身,偏頭看她:“入部申請,不要忘記了。你的決心應該不會那么脆弱吧,畢竟其他運動社團都拒絕你了。還是說,你是在欺騙我?” “……”完全把她的話給封住了! 什么叫自討苦吃,久代遙此刻很真切地體會到了,總感覺好像上了艘賊船。這會兒承認說謊能不打死她嗎? ☆、社團 在兩人一前一后回到教室收獲了幾枚目光后,久代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