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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啊。” “來以前我還尋思,江月要是沒對象,我問他要個電話號碼,現在我想洗洗睡了。” “康亦也不錯啊,可惜也有女朋友了。” 謝塵端著鐵盤來送rou串,猛地插話進來; “各位jiejie看看我,我沒有啊。” “你剛剛說那個王艷,她咋了,做什么幺蛾子了?”話題瞬間轉變,謝塵的少男心碎了一地。 “她當時不就是特別奇葩嗎,成績還行,但是直接去念了中專。我媽是一中老師,跟我說去年一中高三插了一個復讀生,叫王艷,看學籍檔案中學跟我同班,問我認不認識。我還特地翻了翻初中畢業相片,發現還真有這么個人。” “我的媽呀,這都多大歲數了,還高考呢?” “你可別說,我媽說成績還很好呢,好像上了D市理工。” “我還以為她23歲高考能上清華呢。” 另外一個聲音插進來;“你們說王艷啊,這女的手腳不干凈,當時跟我做同桌時候,我老是丟零錢跟筆。但一直沒有沒有證據,我就沒放聲,有一次我放學忘了拿卷子回去拿。你們猜我看到什么?”說話的人咬了一口rou串,停頓了話語,故意增加了一絲神秘感。 “你等會吃啊,你快說。” “我看見她在翻另一個同學的課桌,被我撞了個正著。” “然后呢?然后呢?”有人催促到,把一整盤rou串都端到了八卦同學的面前,示意她快點說。 “我本來想撕逼的,正好趕上江月打完球回來拿書包,在男神面前我就沒放聲,放了她一馬唄,還能咋辦。也就是她運氣好,讓江月救了吧。” “唉,真是可悲,我早就看出來她不是什么好人了,才孤立她的。” “我也是,我也是。”有人隨聲附和。 “你們工作最近都順利嗎?我加班加吐了。”話題轉變成了近來的工作跟未來的愿景,一片靜好,仿佛剛剛那場八卦從來沒發生過。 **** 余盈樽在江月旁邊,自然而然的歸算在男生群體里,沒有聽見這場八卦。 男生群體在玩投骰子真心大冒險,真心話是問問題,大冒險是干一杯啤酒。規則是每人四個骰子,猜測骰筒里點數,例如A說四個二,B說開骰筒,發現只有四個一,那A喝酒。B可以選擇不開骰筒接著說四個三,輪到C選擇開骰筒還是繼續,酒桌上非常常見的玩法。 江月從背后圈著自家小姑娘,咬耳說;“你來幫我玩?輸了我來負責。” 余盈樽點了點頭,熟練的搖起骰筒,笑著對桌上的男孩子挑釁說;“我除了江月不輸別人的,希望大家一會真心話環節說實話。” 桌上都是血氣方剛的男孩子,被一個小姑娘這么一說,自然不服輸,嘩然道;“那月哥可不要說我們不給面子,欺負嫂子了啊。” 江月下顎抵著小姑娘頭頂,手環在腰上,笑著默許。 接著他們就感覺到了絕望,面前笑容甜美被圈在懷里乖巧的不行的根本就不是小紅帽,是大灰狼! 幾輪下來,他們開始互相打眼色作弊,又過了幾輪,有人開口服輸;“嫂子我們認輸了,要不然換月哥來玩吧。” 余盈樽笑的燦爛;“別啊,酒桌上連女孩子都贏不了的話,以后怎么泡妹子啊。” 無助的小綿羊們只能把求助的眼神投降江月,眼神里全是;月哥救命,你媳婦太厲害了,玩不過玩不過,我們想要面子。 江月歪頭親了一下小姑娘側臉,“你還想繼續逗他們玩嗎,我看他們都快哭了,我領你去海邊轉轉?” 余盈樽放了骰筒,乖乖的下了酒桌,被江月領走。 全場男孩子都送了口氣。 海浪輕輕地拍沙灘,余盈樽光腳拎著鞋一手被江月牽著,一手拿著啤酒瓶咕咚咕咚全部喝光,把瓶子扔在沙灘上,拉著江月的手不再前行。 江月感覺到身邊的小姑娘停了腳步,柔聲問道;“怎么了?” “要你背我。”余盈樽嘟著嘴撒嬌。 江月蹲下背起小姑娘,聽見耳畔傳來小姑娘的聲音;“我是不是表現超好的,讓你同學知道你喜歡的人玩這種游戲不會輸得。” “嗯,樽樽表現超棒的。實際上我愛上你,就不會讓你輸的。” 海邊的浪突然大了起來,但即使是驚濤駭浪也無法吞噬掉江月這句表白。 第29章 眼神。 第二十九章 高三的暑假對于大多數經歷了苦讀的學生來說, 都是肆意放縱的青春好時光。 例外也有,如終于考上了D市理工的王艷,為了能湊夠第一學期的學費。她連續兼職了三份工, 早上凌晨四點鐘騎自行車送報紙, 八點鐘酒店當清潔服務生,晚上六點到十一點酒店餐廳端盤子。送報紙的工作無休, 酒店的工作單周休息一天,包了食宿三餐, 讓她免了唯一一部分花銷。 周日, 送完報紙輪休的王艷拐進了黑網吧。熟練地校內網搜江月, 出乎意料的更新了很多東西。 最近的一條是同學聚會的合照,照片上過去的初中同學打扮光鮮、背對大海擺著各色POSS笑的燦爛。 往下翻,是江月在同學聚會上親吻女孩子的照片。 底下的首評是——余盈樽;領個圖。 江月回復余盈樽;我愛你。 王艷覺得自己工作的太拼命, 沒休息好,她眼前有點模糊,硬撐著往下拉。 2008年6月10日,有主, @余盈樽。 2008年6月7日,高考加油。 王艷從黑網吧出來的時候,仰頭直面了一下太陽, 炙的眼睛生疼。她垂了頭,劉海長到了蓋眼,孤魂野鬼一般的在街道上游蕩,路人紛紛避開了她。 第一次見到江月是王艷剛上初中那會, 男孩子好看的耀眼,她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不敢直視。 家境貧窮、父親重男輕女,她過得很不好,青春期時候的女孩子卑微而敏感,融不進班里任何小團體,甚至除了被點名回答問題以外,很少開口說話。同桌總是換嶄新的文具用品,自動鉛筆、好看的橡皮,舊的就隨意仍在桌洞里棄之不理,像是在跟自己顯擺一樣。 終于有一天,她在同桌走后,把手伸進了桌洞。第一次偷東西的時候她還戰戰兢兢的擔心了很久,害怕被同桌發現,但同桌像是并沒有發現少了東西,一切如舊。她在昏暗的房間里,摸著偷來的七成新自動鉛筆竊喜,這是她短短十幾年人生里從未感受到過的快感,沒有付出任何努力跟責罵就得到了想要的東西。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她不喜歡回家,所以總在同學走光以后還在教室里自習,偷得都是小東西從來不在學校使用,引不起任何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