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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場呆住,還沒來得及解釋, 又收到了新的信息。 江月;你不要莫名其妙。 托運的行李已經從傳送口傳送出來, 捧著手機發呆,等到同航班的人都走空了, 我才從傳送帶上拿起行李,行李箱很大, 踉蹌了一下險些摔倒。 給江月打電話被拒接, 我不死心, 繼續給江月發微信。 余盈樽;我當你剛剛沒說過,你重新再說一次。 江月;你不要莫名其妙。 余盈樽;江月,我們分手吧。 江月;好。 眼里蒙了一層水霧, 喜歡江月的感覺像是奉若神明,在這個瞬間,我拿了劍弒神,然后自殺。 9月的B市仍舊高溫, 我一個人拉著行李箱走出了機場,沒有坐交通工具,我不知道走了多久, 最后蹲下抱頭痛哭。 后來讀到了一首英文詩,譯成中文大概是這樣的。 若我和你在年少時候相戀,我會帶你去博物館、公園、名勝古跡。和你在每一個美麗的地方相擁親吻,在喜歡的地方做.愛。讓你永遠無法在沒有我的陪伴下故地重游。我會盡可能的用最美麗的方式摧毀你, 當我離開你的時候,你就會明白,為什么毀滅性的颶風都以人名命名。 以江月為名的颶風,毀了我的整個世界。 **** 有路人拍我肩膀,遞了五塊錢給我,我搖了搖頭拒絕,大概是看見我哭的太慘,路人又換了一張五十遞給我。 我站起來說了聲謝謝,拉著行李箱繼續往前走,目光可及之處,隨便找了家賓館住下。 我只給閨蜜顏言說了這件事,然后關機,把自己蒙進被子里。 我三天沒出門,靠著賓館房間擺的兩桶泡面活過,再開機是三天后,沒收到江月任何微信消息,我望著手腕上淺淺的血痕,自嘲的笑了笑。 出現了有意識自殘行為,書上寫應該立刻馬上咨詢心理醫生或精神科醫生。 我自己學的心理,可我清楚的知道,我無藥可救。只有痛感告訴我,我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出了賓館呼吸到第一口新鮮空氣的時候,我伸手取下了頸上還掛著的戒指。戒指是江月送的,那時候我們一起去自駕拍攝星空。他突然從車的后備箱里拿了袋子,袋子里裝了婚紗禮服,讓我換上舉著光源在星空下給他拍。 拍完他單膝跪地,送上了這枚戒指,承諾在不久的將來會親手為我戴在手指上。 可惜那一天不會到了。 **** B市是經濟文化中心,我還沒畢業,實習工資少的可憐。平日里雖然生活費很多,但是開銷也極大,沉迷的攝影跟音樂都是燒錢的愛好。忤逆了家人的愿景,自然也沒臉回頭要錢,我靠積蓄租了個單間,開始在B市找工作。 專業是心理學,但是這行需要經過多年培訓持續砸錢進修,才可能出頭。但我很缺錢,我瘋狂的接設計稿、進入不需要經驗的獵頭公司打電話招聘。 朝七晚十,獵頭實習的工作是不斷地篩選資料給別人打電話挖墻腳,經常被罵。最初每天下班回家都會哭一場,哭累了直接睡覺。忙起來的感覺很好,忙到我想不起來江月。 兩個月的時間,原來96的體重掉到84斤。 四個月后,漸漸有了成單拿到了提成,也開始慢慢可以獨立設計婚禮。每天襯衫牛仔褲素顏戴帽子出門,從前的各種裙子壓在箱底、單反跟半箱的鏡頭都蒙了塵。 跟爺爺視頻,笑著說自己很好,江月在忙沒辦法一起出鏡。爺爺跟我說江月前兩天才掛了電話來問好,交代我跟江月好好相處。 …我對江月這種分手了以后,仍舊怕我家人擔心的精神感動到了。 我熟練打開微信,設置—隱私—不看他(她)的朋友圈,找到江月的頭像點開。 他四個月來都沒有更新過朋友圈,背景還是我拍的星空,簡介還是從前的“余生我來指教。” 而我從前的是“余生請你指教。”分手以后我把這句話刪了,但背景是江月拍的星空,一直沒換。已經沒辦法好好在一起,幸而我們看過同一片星空,感念滄海一粟。 顏言是知情人士,她曾經問我;“都已經這個樣了,你還不如回D市工作,你爸媽都能安排的妥帖吧。實在不行再申個海外的碩士也行,我幫你看了一下,你語言成績兩年內都有效。” “不用了,我現在工作還可以,也養得起自己了。” “余盈樽,你他媽的真是個傻子。” 我就是個傻子,靠著獵頭經驗我跳槽了HR崗位,工作清閑了許多。租的房子離江月公司跟住所都很近,離我通勤的地方倒是有一段距離。經常在沒事的時候去他公司樓下轉轉,希望能偶遇,可惜一次也沒有。 果然童話故事里那些男女主角會在超市偶遇、會在街上看到彼此都是騙人的吧。 元旦時候發了條新年快樂,江月像從前一點贊,評論新年快樂,我回他同樂,好像我們從來沒有分開過。 大概是所有人都覺得我們沒分開過吧。 過年的時候回D市,康亦在畢業后跟劉錦回了她家所在的S市發展,很久不見要出來聚聚,我拒絕了,我怕見到江月。 劉錦單獨約了我吃飯,飯桌上劉錦勸我;“樽樽,我跟康亦都不知道你們發生了什么。我前兩天見江月,整個人瘦了一圈,今天見到你,發現你也一樣。既然都放不下,為什么不回個頭?” 我沒回話,把手機記錄調出來遞給劉錦。 劉錦看完沉默了,她跟我同樣是女孩子,能明白我這種失望感。 我繼續說起當時我放棄了所有前程跟選擇,忤逆父母的處境。 劉錦沒有再為江月說一句話,也沒有再勸和,跟手機遞回來的還有一包面巾紙。 “我不會把你們分手的原因告訴康亦,這是我最后一次幫江月。”劉錦說。 我點了點頭,這件事不能讓康亦知道,以他的性格知道我受了這種委屈,就算江月是自家兄弟也肯定會去要個說法。再跟江月坐下來,心平氣和談天氣這種事情,我做不到了。 轉了HR以后,我面試了一個叫張軒的人,D市理工工科,最后被黑幕刷掉了。但因為他勉強算是江月學弟,我都介意了很久,私人發了封郵件回去。 **** 后來兩年多,我都刻意避開了所有能刻意見到江月的場合,但又時常在他公司附近散步,期待一場偶遇。 人真是奇怪的生物啊。 直到康亦的婚禮,避無可避,一定會打個照面。 劉錦找我當婚禮策劃,也多半是害怕我在酒席上見到江月尷尬做的打算,我自然是一口應了。伴郎的人選本來是康亦表弟,但是中途有事換了江月,婚禮前夕才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