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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龍延香彌漫大殿, 皇帝的聲音此刻帶了幾分起伏。 “平身吧。魏愛卿, 你告訴眾人有何發(fā)現(xiàn)?” 魏睿眉頭緊鎖, 玉石般的面容此刻卻帶著幾分蒼白,他薄唇微張,最終叩首答道:“臣在那荷花池底下發(fā)現(xiàn)若干金石之器以及若干破碎衣物服飾。整個池子底下都是。” 一時間大殿嘩然。 這上林苑屬于皇家園林, 在皇子們成年之前整個園子還隸屬于宮廷,兩年前被封給了二皇子做屬地,此番在他管理之下出現(xiàn)眾多違禁之物,一時間俊美的臉孔血色褪盡。 “父皇請明察。兒臣從接手而來一直托付于上林苑屬, 里頭的官員未曾動過一分一毫。除了春圍秋獵,兒臣根本從不涉足此處。”二皇子‘砰’的跪下,金銀線勾勒的錦袍拂過地面, 眼眸之中一片黑沉。 那個今日落入池中的仕女真的不是他安排的。看老四那嫌棄厭惡的表情也不想是他故意坑害,那會是誰? 是誰在池中早早放下這些東西。 帷幔之中的帝王沒有開口,冰冷的寒意從地面蔓延至雙腿,至胸膛, 口腔之中充斥著寒意以及血腥味。 “陛下圣裁。”開口的是陸珩,俊美如玉,身材挺拔仿若青松,淡櫻色的薄唇微張吐出的文字低沉撩人,“二皇子殿下平素確實少有涉足此地。這些金石衣物來源不明,此刻上林苑中權(quán)貴云集,指不定能從那些贓物之間發(fā)泄什么蛛絲馬跡。” 這話說得在理。 但是在現(xiàn)在的情況下,中中肯肯的建議此時卻帶著幾分奇詭,陸珩不是孤臣,他是老四的人,這樣不遺余力的幫助另一方難道不是有別的什么原因么。 得到了皇帝的手肯,眾人七嘴八舌的爭吵起來,魏潤皺著眉往陸珩這邊望望,兩人四目相對,漆黑如水的眸子之中醞釀的都是對對方的厭惡。 “阿玨是老二的人,你要落井下石?”開口的是魏睿,兩人均是一身素雅,氣勢風(fēng)采卻決然不同,一個凌冽如同出鞘之劍,一個溫和如同山泉之玉。 “提及此事的難道不是魏大人么。” 兩人的仇從金陵便鋪墊而下。一樁樁一件件,此刻早已堆疊如山。 “不比恒之兄心狠手辣。” “彼此彼此。” 兩人想做什么都心照不宣,一盞茶的時間,隨著一聲重響,裹挾著潮氣的箱子被兩個大漢抬到殿下。河水隨著滲透的箱底張牙舞爪的鋪散開來,隨著縫隙延伸。 “啊!” 箱子里面是刀劍弓箭之類,雖然被水泡著卻保存良好并未發(fā)黑。魏睿上前撈起一把銀白長劍,輕輕一揮如同長虹貫日、寒光閃閃。 殿中的幾位仕女嬪妃嚇得花容失色,慌亂之間碰倒了精致的果盤。一個圓溜溜的黃果子從御桌之上滾落下來,與滲入地面的臟水混入一處。 那位從水底救出來的姑娘如同兔子一般滿臉蒼白,可憐兮兮的瞅了背影僵硬四皇子一眼,而那位卻一個眼神都沒有施舍給她。 在接下來被抬出來的箱子出現(xiàn)了布匹綢緞、錦衣玉飾。剛剛還是驚訝,現(xiàn)在的殿中刮起一陣寒風(fēng),二皇子一黨已經(jīng)戰(zhàn)戰(zhàn)兢兢幾乎跪倒下來,如同一批被割倒的麥子,頭垂著戧地。 而他們的主子一直挺直腰板跪著,背影看過去還有些風(fēng)骨,可一個時辰過去也不見皇帝喊他起來便已經(jīng)有些顫顫。 明黃色的布匹,錦衣玉飾上均出現(xiàn)五爪神龍模樣,魏睿隨意撥了撥,便跪了下來向幕后的皇帝稟報,話音沉默許久,才聽見一句。 “將二皇子收押。” 老人的聲音帶著股暮意,臺下眾人卻無一人敢發(fā)話,二皇子生母此刻還在宮里燒香拜佛,他的那些幕僚們已經(jīng)感覺到一種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此刻的箱子是朝主子地位的一次沖擊。 五皇子年紀(jì)還小,但也意識到了不好。他唇抿著,后面站著一個與他一般大的少年,名字叫‘三兒’。 “快去找白玨。”他低聲吩咐。 五皇子剛剛抬起頭便感覺到兩束目光隨之而至,如同刀片一般刺人肌骨。魏睿和陸珩一個比一個算得上人中龍鳳,此刻卻不約而同將矛頭朝向自己的哥哥。 按照道理,他們應(yīng)該與之無冤無仇才對。 腦子里雖然在這樣想著但是后面的少年卻悄悄退入陰影,朝著白玨本該在的某處奔跑而去。 第64章 分支二(23) “見過二皇子妃。”前面的婢女讓開一條路子, 用眼角覷著我,前頭隔著珠簾坐著一位端莊的女子,見我行禮頓了頓, 最終微微頷首。 “你便是白玨?”二皇妃旁邊還坐著幾位女眷, 用一種詭異的目光來回掃蕩著我的身形樣貌。椒房之中香煙裊裊,聞起來似乎有股桃花杏花混雜的甜味。 “長得也不過如此, 也不知道是哪點...才干迷惑了殿下。”坐于左側(cè)一位的女眷掩口笑著,細(xì)細(xì)的眼睛因為笑容微瞇, 意味深長一般。 “我們可不比這些市井里頭出來的, 曉得在床笫之上興風(fēng)作浪。”右邊的那位更是牙尖嘴利, 說的直白卻叫主位上的二皇妃眉頭一皺,白凈的臉上帶著微微紅暈,眼睛一瞥似有不滿。 “瞧我這嘴。”右邊的女眷站起身撩開簾子走出來, 微胖的身軀一搖一擺,猩紅色的抹胸緊緊勒住雪白的胸脯,仿佛一坨新鮮洗刷干凈的肥豬rou。 我算是知道她們叫我來干什么了。這上林春宴我才乘著小轎來,在院門之外便被二皇子妃的婢子婆子攔下, 一路引到這犄角旮旯里來做嘴皮子上的嘲諷。 這王妃終于有能力安插耳目了呢。 至于走來的那女眷我見過,乃是京中有名的刑部侍郎家的母老虎,家中小妾如同流水一般, 只是因為常被這惡主母欺侮,打死打殘的常有。而刑部侍郎又是個朝三暮四的主兒,只要給他新的,舊的能忘到一干二凈。 我腦海中想著, 面上卻冷淡無一絲表情。 臺上這女人還是知道借勢的,旁邊的幾個你一言我一語,她看了我半天沒什么反應(yīng),最終那涂著蔻丹的猩紅指甲捻了捻衣袖口裝飾的幾顆珍珠,笑的面色微僵。 “二皇子妃若沒什么事,”我抬頭看了看她,“前院殿下吩咐的時辰快到了,阿玨無奈雖然有心陪著皇子妃說話,只是殿下之事十分緊要....”實在是心中不耐,自以為打壓我便能從我身上汲取到一絲絲優(yōu)越,被囚禁在后院之中的女子,心不過這院墻之中一般大小,整日里頭爭風(fēng)吃醋,卻沒想到從源頭上抓起....恨我,不如恨那個男人。 “放肆!” 沉寂了片刻,二皇子妃猛然喝道,被描勒的鳳眼睜大,一瞬間的暴怒撐破眼角的細(xì)紋,她咬著唇,手指頭還在發(fā)抖。旁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