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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也不知道魏睿一向聰明伶俐的腦袋瓜子什么時候被驢蹄兒踢了個結實,要不然我真心.... 不對,他若是只想拉周家戲耍,也不至于放那些愚蠢的蟊賊兒出地牢。府衙的守衛什么時候那么差了?而且昨夜魏睿帶人追捕的那么及時。這樣看來周家只是他一時意氣下意識玩弄的小把戲吧,怪不得漏洞如此之多。 魏睿故意放他們逃跑是想水藤摸瓜摸到吳毛他們所在的尼丘山....甚至想借此... 兵書上常說圍三闕一,虛留生路。吳毛他們的生死我不是很放在心上,說我冷血也罷。但若是被魏睿順藤摸瓜摸到金陵城中的勢力網以及據點... 死的人,損失會更多。 我今日吩咐張叔轉移貨物和手下,卻是給魏睿布下一個局,只是不知道是否來得及。 ### 第二日清晨。 “阿玨~”少爺眨了眨眼看著我,我迷迷糊糊望著他,也不知道為什么他今日醒的那么早。 “少爺醒的真早?!蔽业难劬€朦朦朧朧的,昨夜想著事兒想了許久,到子時才迷迷糊糊睡去。少爺正站在地牢里唯一的小窗邊。清晨淡藍色的光灑在他面上和已經弄得整整齊齊的衣襟上。他見我呆呆的望著他,輕輕笑了出來。 我到有些赧然了。 “阿玨看什么呢?”他難得興致起了,瞇著眼開始打趣我。我懶得理他,直把放在一起的中衣裙褲穿上。衣裳一直掛在火爐旁邊烘著,穿在身上也不由得暖了起來。我站起身整理床鋪,手中忙得不停,眼中卻滿是滿足的笑意。 有時候,一個人不需要榮華富貴、揚名立萬,不需要身居高位,前簇后擁;也許因為一個人一件事...即使身在阿鼻地獄也甘之如飴。 “啾?” 我被這一聲清脆的鳥叫一驚,抬頭望去別見少爺有些愕然害臊的看著我。他側了側身擋住光,卻被光線勾勒的身形更加顯得頎長而又風流。我抿唇一笑,趁他不備探過身子往窗外一望,便見不知什么時候一只小鳥落在窗前。 小鳥展了展鵝黃色的嫩羽輕輕叫了一聲,歪著腦袋,黑亮的如同小核兒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瞅著我。 “啾啾?”小鳥的小腳在粗糲不平的窗臺面兒上跳了跳,這下我到看見了。這小鳥面前擺著幾粒小米粒兒,這小東西正一下沒一下的啄著。紅紅的喙一下一下戳著米粒兒,身子隨著米粒兒在窗臺上的翻滾而一下一下跳躍,發出清脆悅耳的噠噠噠噠、喳喳喳喳的聲音。 “這小東西從哪兒來的?”我倒是發現小鳥絨球一般翅膀上和右腳上的傷口,發著一點暗紅色,卻已經結了痂。 少爺朝我笑了笑,接過我手上的東西,展了展袖,溫順的依憑我系上束帶,別上扇囊和玉佩流蘇。 “阿玨每日都做這些,也不覺得厭煩?”少爺說著話,甜美的吐息從我彎著腰的頭頂發綹間飄過。 “怎么會煩呢?”我笑道,身側小窗臺的那只鳥也啾啾應和了幾聲。 “恩。”少爺笑了笑,對著那只已經吃飽了的小鳥,窗子不知什么時候被他開了條細縫,這鳥兒便從細縫鉆了進來,卻被呼啦啦的風吹著滿身御寒的黃絨毛,看起來如同一只絨絨的球。 “昨天刮風的時候從樹上掉了下來吧?”少爺伸出細白的指尖輕輕碰了碰那小爪子,那小鳥一愣親密的低下腦袋啄了啄。 發現不能吃之后便抬起頭看著少爺溫潤的微笑著的臉龐,小黑珠般的眼睛眨呀眨的。 “這冬天里頭受了傷想活下去不容易...”我仰起頭,不知怎么想起當年的事情輕輕嗤笑了聲,“若是再來一陣風,又沒人喂食,只怕度不過這個冬天。” 少爺的手指停了,那只小鳥反倒疑惑的啄了啄,“這倒是...”他話未說完,卻轉過了身,“阿玨,我昨日便想問問,你可知我母親,meimei還有府里的一眾仆婦如何了?” “你問他們哪...”我笑了笑,“自然還好吧..我昨日出去便從府里頭帶了些東西出來。炭火,棉被給夫人、二小姐都送了去。府里頭的人不多,那些粗使下人們皮糙rou厚,耐得寒。” “桂榮...”我的少爺倒是想起他那個苦命的meimei了。他的眉頭蹙著,殷紅的唇抿著,手指也收了回來輕輕按在床沿上,“桂榮此番入了獄...名聲只怕...” 周府的名聲本來就壞了,云英未嫁的女子進了獄,那本就搖搖欲墜的名聲就又折毀了大半。 “昨日何二公子到是特地跑來見見桂榮,也算郎有情,妾有意了?”我掩口笑笑,卻沒想到少爺反而更加蹙緊了眉頭。 “何邢...”少爺頓了頓,“何邢只怕很難收心?!?/br> 我看了看他正色的臉,伸手安撫似的握住了他的手。少爺手指輕輕顫了顫,他勾起好看的唇角,在我鬢發邊輕輕一吻。 在我不由得心神蕩漾之際,卻見昨日那獄卒輕輕咳了一聲,手里頭拿棍子敲了敲牢獄的木頭柵欄,“好了!周家公子,白姑娘,知府大人發話你們可以出去了...” 說著又古古怪怪的掃了我二人一眼,嘴里頭嘟囔著,“我還從沒見過在牢里頭還膩膩歪歪的小情人的....” 確實即使再心心相印,一同入獄,往日文雅尊貴的面皮被撕破,勞燕分飛的不在少數。 我想著,拿著指尖兒戳著我的少爺紅潤而又光潔的臉龐,在他的眼角眉梢示威性的舔了舔,仿佛野獸劃分地盤坐下標記一般。 那獄卒兜兜轉轉去個個牢房里過來,已經疲憊了。周府的人再少卻也還是很多,我的少爺所在的牢房乃是最里頭的幾間,比外頭的稍微‘尊貴’上那么一絲。 獄卒從我們這兒轉過身前進幾步,便到了隔壁的牢房,沙啞粗俗的口音混合著敲著牢房門欄的聲響在空寂恐怖的地牢走道里久久回蕩。 我仰頭看見我的少爺一瞬間蒼白而又古怪決然的臉色,不由得心中發出一聲舒服的喟嘆,整個人伸手攀附住他的腰腹,仿佛可以感受到衣衫之下流暢緊實的皮膚,如此美好讓人留連。 “周夫人!知府大人發話!您哪,可以出去了!” 第32章 我扶著已經有些從震驚中恢復過來的少爺的手,眼角撇過處在后頭的周夫人。她的行頭有些狼狽,但還是端著滿身的氣度,仿佛自己不是剛剛出了獄而是剛剛從皇宮宴席上走下來。 我盯著她有些微微呆愣的眼神,她伸手撫向右邊的耳朵,摸到了從發鬢里頭垂落下來的發綹,手指頭一繞輕輕扯了扯,又木然的捏了捏耳垂。 “惠姑!惠姑!!”她叫了一聲,惠姑卻被關在前頭的牢房,牢里聲音再亮隔得遠也聽不見。 “惠姑!惠姑!”周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