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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測很可能是哥打來的衛星電話,拍拍臉頰,顫抖著手按了接通。 不過短短兩天,兩人卻像隔了萬水千山。 那頭一時沒有出聲,方璃抿著唇,膽戰心驚。 “昨天怎么沒接電話?”半刻,他開口,聲音依舊熟悉,口吻也沒有太大變化。 緊繃的身體慢慢放松下來,慶幸他不知道,方璃揉揉頭發,“對不起……” “生病了?”周進聽見她嘶啞的、鼻音濃重的聲音,連忙問。 “嗯,好像是發燒了?!彼亲?,聽見他的聲音,滿是酸楚,因為俄羅斯的事情,當時哥掛電話那么干脆,她以為他不會再打電話來,對她徹底失望了。沒想到,他還是關心著她,和過去一樣。 “怎么那么不注意,是不是穿少了,還是空調開得太低?!彼麌@口氣,聲音低澀。 “哥……”方璃肩膀聳動,紅腫的眼睛又盈上淚水,握緊手機,“你不生我氣了?” “生什么氣,你想追求你的夢想,沒有問題。我說過會支持你?!闭Z氣隱有苦澀,聽出她呼吸聲不對,周進低聲說:“別哭了,生病時再哭會更嚴重。” “嗯,我不哭了?!陛p輕地應了聲,心里百轉千折,最后全化作柔情。 她咬著唇,望向這個房間,躊躇半刻,想把昨夜的事情告訴他,可又不敢。 俄羅斯的事情,哥這么說,但心里必然十分難受,剛剛緩和的關系,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糾結許久,還是拿捏不定,卻聽周進問:“那還能來嗎?” “什么?” “巴拿馬,你忘了?如果還生病就算了,你好好休息?!彼麥芈晣诟溃骸跋麓芜€有機會?!?/br> 方璃恍然,現在才想起這件事情,看了眼日期,是后天的飛機,先飛去S市,再飛加拿大,再轉邁阿密。 “能。”方璃狠狠敲額頭,愧疚不已,這么大的事情她居然忘記了,“我今天吃點退燒藥,明天休息一下,后天晚上的飛機,肯定沒問題的?!?/br> “哥,我一定會去找你的,你等我?!?/br> 第76章 “哥, 我一定會去找你的,你等我?!彼]上眼睛,心底很亂。 “嗯。”無論如何,只要想起她要來,內心便有淡淡喜悅, “后面還有人在排隊, 先不說了,你好好休息吧?!?/br> “你等下,先別掛?!?/br> 她攥緊一小截衣角, 嘴唇翕動, 呼吸不暢, “我還有件事想跟你說?!?/br> “怎么了?” “我做了一件錯事,我昨天去了海邊, 然后我, 就是我有一個學姐……”她強忍住喉嚨瘙癢, 決定從頭說去, 慢慢地講。 “Sorry, sir.” 方璃沒反應過來,“什么?” 周進對后面等待的人說完,飛快道: “璃璃,這邊時間有規定的,我們過幾天就見了, 要不等見面再說吧。” 聽到他的話, 方璃竟有種舒一口氣的感覺。 她真的不敢說。 看不見他的細微表情, 也不能真切地抱住他,相隔那么遠,才剛剛和好,她怕極了,怕他聽到一半就發起脾氣,再掛斷電話。那時候,她該怎么找他。 先是俄羅斯,再加上這件事…… 方璃太過惶恐,異國的感情仿若漂在汪洋大海上的一葉孤舟,搖搖晃晃,捉摸不清。 “先掛了,等著你?!敝苓M很快掛斷電話。 方璃抱著手機失神一陣,決定見面再說。想想也是,再有三四天就看見了,到時候無論他多生氣,多不悅,她一定緊緊抱住他,一遍又一遍承認錯誤。 放下電話,小桌上的菜涼了,青菜結成一小坨一小坨,胃里突然就感到惡心,連帶著剛才吃進去的青菜都泛起油膩。 這次感冒太嚴重了……她干咳幾聲,胃里涌上一股酸水,跑下床,捂住嘴巴,環顧四周,推開另外一扇門。 果然是房間里的衛生間。 方璃俯下身,嘩啦啦吐了。沖掉馬桶,看見架子上有新的牙刷,也顧不得旁的,仔仔細細刷了遍牙,用冷水拍拍面,這才感覺好些。 方璃在這里被困整整一天,走也走不了。許教授遲遲沒有回應,她也無法面對記者。吞下不少藥片,到了晚上又開始發燒,從三十七跳到三十八度。 家庭醫生來看一次,也是無奈。傍晚,許教授才趕回來,他神色倦怠,修長手指輕抵眉心,看見方璃高燒不退,十分擔憂。 “教授。”方璃睜開眼,勉強起身。 “你躺著就好?!痹S宋秋說。 “那個報紙的事情……怎么樣了?”她有點難以切齒。 “那種事純屬誹謗,你就不要再擔心,已經聯系過律師,明天不會再出現。” 方璃蹙眉,“真的?” “嗯。”他點頭,眸中浮過一絲陰戾,很快便隱去,“好好休息幾天,別胡思亂想。” 方璃搖頭,啞著喉嚨認真說:“我明天必須回家了,我后天的飛機,還要好多東西都沒整理。” 許宋秋起身,雙手插兜,俯視瞥她,“行,可以的。早點睡覺,明天等燒退了,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方璃這才安心。 次日,她好了一些。 一起床便開始搜新聞,熱度被壓下去許多,輿論轉好。剩下一些起訴誹謗,造謠,H大不少師生出來澄清,許宋秋追究A市早報相關法律責任等等。 唯獨那張照片,是抹殺不掉的事實。 方璃低嘆口氣,量過體溫,早上體溫降了不少。她起床,看見前□□服已經洗凈,干干凈凈疊在床尾。 換上衣服,一下床還是頭重腳輕,胃里的惡心感也依舊存在。 用過早午餐,許宋秋遞給她一只紙袋,昂了昂下巴,“去換身衣服,一會送你回去。” “這…這我不能要的。”她擺手拒絕。 “去換上衣服,你穿這身一眼就能看出來?!?/br> 方璃明白過來,上樓換了衣服,一條艷俗大花裙,頭上是遮陽帽,襯得她足足有三十歲。 小區門口仍守著記者,司機載著她換了輛車,一路謹慎,直到上了高架橋后才放下心。 方璃倚在后座,心里感嘆名人不易,手輕揉著額頭。車里有股說不出的香味,車窗開了點縫隙,她卻仍覺得頭暈惡心,拿出包里的礦泉水連喝幾口。 到家是下午兩點多,回到那張熟悉親切的大床,服下感冒藥,沉沉睡去,只感覺格外疲倦,也不愿再去想那些煩心瑣事。 起來時是傍晚,這一覺后身上出了許多汗,病情也減輕些。方璃隨便吃了點外賣,開始收拾行李。 想到兩三天后能見到哥,壓抑心情明朗一點。 怕再發燒,她裹了件較厚的針織衫,也不敢開空調,收拾完更是大汗淋漓。把兩只行李箱推進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