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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倩說著,視線落在余嘉身上。 上次她就覺得這個小姑娘長相性格討喜,總之她看著挺喜歡。 余嘉從小到大對陌生人從來不犯怵,起初沒進屋前想到待會要見到紀蘇寒媽還一陣緊張,但真的看到紀蘇寒媽,反而又輕松下來。 面對紀蘇寒媽的目光,余嘉很坦然的笑了笑,乖巧禮貌道,“阿姨您好,麻煩您了。” “不麻煩不麻煩,來,快坐快坐。” 紀蘇寒家很典型的歐式風格裝修,水晶吊燈,羅馬柱,歐式線條,以及米黃色的地磚,毫不掩飾的奢華。 余嘉家條件其實可以,反正從小到大父母雖不在身邊,但在金錢物質方面,從沒缺過她,甚至比她身邊同學都要好。 盡管她出生在鄉下,卻從來不覺得自己和城里孩子有什么不同。 可此刻,看到紀蘇寒家,余嘉一下子就感覺到差距。 啊啊,怎么辦,他家看起來好有錢,會不會嫌棄自己啊。 紀蘇寒打開電視,又拿了些零食水果過來放在茶幾上。 他和許逸松坐在一起,兩人聊著游戲的事。 相比之下,余嘉和陳詩雨則顯得有些拘謹,想看電視又不敢拿遙控,說話也都只敢很小聲,生怕別人聽到似的。 飯很快好,滿屋子的香味。 陳倩端著菜從廚房出來笑盈盈招呼她們過來吃飯。 大理石八人長桌,余嘉和陳詩雨坐在一邊,紀蘇寒和許逸松坐在她倆對面。 紀蘇寒家里有個幫忙做飯的阿姨,余嘉她們落座時,桌上的碗筷都已擺好。 陳倩坐在桌頭,開飯時她說了兩句客套話,接著中途試探的和余嘉她們聊天,想打探一下紀蘇寒在學校的情況。 陳倩:“我們家蘇寒從小到大不愛說話,就總是一個人悶頭學習,我生怕他在學校這樣交不到什么朋友,被人排擠。” 余嘉眨著眼睛,她話一向多,忍不住開口道,“不啊,阿姨,他在學校人緣很好的,老師也都很喜歡他。” 陳倩笑盈盈看著余嘉,“這樣我就放心了,你們都是跟蘇寒一個班嗎?” 余嘉:“我們以前是一個班,現在不在了。” “那真是可惜,阿姨本來還打算以后蘇寒的情況都來問你呢。” “雖然我們不在一個班,但是他的情況我都了解的,阿姨您以后想問什么都可以問。” 六只眼睛齊齊朝余嘉看去,空氣陡然的安靜。 紀蘇寒輕咳一聲,“媽,吃飯就吃飯,您問那么多干什么。” 陳倩看余嘉的眼神笑意更甚,這個姑娘挺有意思的。 陳倩:“你這孩子,好不容易同學來家里,媽問一下關心一下你在學校的情況怎么了?”說著,她問余嘉,“姑娘,阿姨問你話,你不嫌阿姨啰嗦吧?” 余嘉嚼著口里美味的rou,要是每天能看到紀蘇寒,還吃到這么好吃的東西,她包不得天天問呢。 她趕緊搖頭,“不啰嗦,不啰嗦的。” 說完,她又怕紀蘇寒覺得自己話太多討人厭,小心翼翼的看向坐在對面的人影。 她支支吾吾的問紀蘇寒,“那個,阿姨問我關于你的事情,我能回答吧。” 紀蘇寒倒不是認為她煩,只是覺得她腦子一點都不知道過彎,他媽問什么,她就答什么,絲毫不隱瞞。 搞不好她媽再套兩句,她把他們現在“談朋友”的事情都一股腦說了出去。 紀蘇寒沒什么語氣的開口,“你剛才不是說我媽問什么盡管問。” 余嘉感覺紀蘇寒似在生她的氣,她知道自己話是多了點,低頭拿著筷子默默往嘴里扒著飯,打算從這刻開始當啞巴。 陳倩覺得自家兒子過了,怎么能對女生這種態度,“人家小姑娘是客人,你兇她就不對,再說本來就是媽問的,人家小姑娘又沒說什么。” 紀蘇寒:“……” 我兇了嗎??? 余嘉忍不住為紀蘇寒說話,“阿姨,他沒有兇我,平時他兇我的時候不是這個語氣,他平時跟我說話都是這樣的。” 紀蘇寒:“……” 你確定不是在故意黑我? 陳倩估計也沒想到余嘉會這么說,一時無言,過了片刻才語重心長的對紀蘇寒說道,“以后跟人家小姑娘說話態度好點聽到嗎?” 紀蘇寒無奈,“媽,您能不能讓我好好吃完這頓飯。” 空氣中總算安靜下來,許逸松無語的看了一眼余嘉,這丫頭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長點心。 吃完飯,紀蘇寒和許逸松留在客廳用電視接游戲機玩。 來者是客,紀蘇寒原本打算讓余嘉和陳詩雨跟他們一起玩,正好他和許逸松一人帶一個對戰。但陳詩雨從沒玩過游戲,絲毫不懂得cao作,游戲機里也沒有三個人一起玩的游戲,要是兩個人玩,余嘉玩的又菜,沒兩下就被對方弄死,玩的也沒什么意思。于是紀蘇寒只好帶余嘉和陳詩雨去自己房間,讓她們自己玩電腦或是看書下棋之類。 陳詩雨喜歡看書,紀蘇寒房間旁就是一個書房,里面有一面墻全是書柜,書柜里的書也近乎都占滿。 陳詩雨經過時,眼睛一亮,跟紀蘇寒說她想在書房看書。 紀蘇寒帶余嘉一個人進自己房間,他打開電腦后,并未馬上離開,寒星似的眼睛看著余嘉,不咸不淡的道,“你玩什么游戲我幫你下。” 余嘉吃完飯就容易犯困,她上樓時就打著哈欠,再到紀蘇寒房間被午后溫暖的陽光這么一照,旁邊又是床,困意更甚。 “那個我……有點想睡覺。”她極不好意思的開口,“我能不能就在你桌上趴會?” 紀蘇寒怎能想到她竟然回他這么一句,片刻無言。 “吃了就睡?” 余嘉弱弱為自己辯解,“就是你不覺得人吃完東西就特想睡覺嗎?生物老師也說過呢,人吃完東西血液就會幫忙消化,大腦容易缺血所以困,這是正常現象。” 還一板一眼的解釋起來了。 紀蘇寒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既然生物學的這么好,當初怎么不選理科。” 他雖說只是隨口那么一句揶揄,但說完后才意識到,自己好像對她當初選文理科的事,一直有點耿耿于懷。 是啊,怎么能不耿耿于懷。 他一直以為她是因為自己才買進的一中,買進的火箭班。 結果一個文理分科,自己就被妥妥打臉。 余嘉:“我……我其實也想選理科的,但是當時我期中考試考得太差了,物理又不好,兩個班選理科的人數又比選文科的多,我怕自己被火箭班刷下去,所以就選了文科。” 聽到這個解釋,紀蘇寒這些日子一直悶在胸口的氣總算消散,臉色稍柔和了些。 “既然害怕自己會被刷下去,那你還不好好學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