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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瀛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將肩上玉手拍開,傲慢道:「規矩變了, 以后都是這個日子,還得加一成。」 一秤金面露難色,「朱爺,這怕是……」 「怎么,不愿交?」朱瀛眉毛一挑,眼神中盡是挑釁之色。 「哪兒的話,宜春院能有今天,都是朱爺照拂,豈能逆了您老的意思。」 一秤金香帕掩口,吃吃笑道。 「算你識相。」朱瀛滿意地點了點頭,「要不是有保國公的面子,你這婊 子窩能開到今天?」 「還不是朱爺您多方維持,奴家這里感激不盡。」一秤金繼續逢迎,「您 且稍待,奴家這就去取銀子。」 回到自家布置香艷綺麗的臥房,一秤金恨聲道:「貪得無厭的死胖子,若 不是為了魔尊大計,老娘早把你剁了喂狗。」 喃喃咒罵聲中,一秤金緩緩轉動雕花香案上的三腳香爐,咯咯聲中,墻上 出現了一道暗門。 一秤金閃身而入,不一會兒,點數著幾張銀票走了出來,重新合上暗門, 推門而出。 軒窗倏開,一道倩影如同落葉般飄入房內,朱唇輕抹,浮起一絲得色。 *** *** *** *** 天近黃昏,燈火萬家。 院內已是賓客滿滿,笙歌聒耳。 「爹,不要么,小心讓mama看見……」 后院僻靜處,一個身穿紅色灑花湘裙的粉頭半推半搡著一個相貌猥瑣的漢 子。 「那婆娘看見又能把爺怎么樣,來,小寶貝,讓爹香一個,爹回頭給你打 一對金鐲子。」 女子美目中泛出一絲喜色,「真的?可不許騙我。」 「自然是真的,好乖乖,快點聽話,你爹我等不及了。」漢子唇上的鼠須 都焦急地跳動了幾下,一把將那粉頭推到了墻角。 「別,別那么急呀。」女子還在推搡,不過卻是旁的理由,「慢點,別壞 了衣裳。」 長裙撩起,猥瑣漢子拉住女子的長褲一擼到底,一雙圓潤纖細的長腿顯露 了出來。 漢子呼吸急促,快速脫下自己褲子,抱著女子便挺動屁股,沖了過去。 「哎呀!」女子羞惱地捶了一下粉拳,「你倒是對準地方啊,急三火四的 ,mama平時喂不飽你呀?」 「別提那娘們了,平日里根本就不讓我上手,憋死老子了。」漢子說著話 ,一手握著分身重新調整位置,下身一挺,小船入港。 女子鼻腔發出「唔」的一聲,便不再動靜,由著漢子在自己身上折騰。 漢子抬手托起一條粉腿,吭哧吭哧自顧自己干著泄火,倒也不慮其他。 「爹,爹……」一個小丫鬟跑了過來,待看到墻角里糾纏著的兩條rou蟲時 ,嚇得驚叫一聲。 「什么事,嚎喪呢。」漢子喘著粗氣,屁股聳動不停,喝罵道。 「媽找您。」小丫頭低頭,輕輕吐出三個字。 漢子嚇得一激靈,退出身子,回頭道:「她知道我在這兒?」 「沒……不知道,不過……她喚你有一陣子了,如今……怕是等急了。」 小丫鬟期期艾艾地說道。 「怎不早說。」漢子拎起褲子,一邊系著腰帶,邊急火火地向那邊跑去。 靠在墻上的粉頭緩緩整理著衣裙,向著男子跑去的方向鄙夷地啐了一口, 「沒脊梁的癩皮狗,算老娘我倒霉。」 *** *** *** *** 跑到一秤金房間外,漢子整理下衣裳,堆起笑臉,推門而入,「老婆,我 來了,有什么……」 話未說完,咽喉已被鎖住,一秤金往日可以柔媚到滴出水來的雙眼中,已 是滿含殺氣。 「舵……舵……舵主……你……」漢子被嚇得語無倫次。 「蘇淮,別以為掛著老娘男人的名頭,我便舍不得殺你。」一秤金語調冰 冷,隱含殺機,「要不是同為魔門弟子,你早就死了,明白么?」 蘇淮面如土色,瑟瑟發抖,顫聲道:「明……明白,方才屬下是在偷食, 請舵主責罰。」 「你那點偷雞摸狗的事,老娘沒心思去管。」一秤金厲聲道:「密室里的 銀票被你送給哪個狐貍精了?」 「密室被盜了!?」蘇淮瞪大眼睛,驚駭道。 「還在裝傻?」一秤金怒不可遏,手中金釵直指蘇淮一只眼球,「再不說 實話,老娘馬上廢了你這一對招子。」 「不是我!」蘇淮抱屈道。 「這房內密室機關只有你我二人知曉,不是你還能是誰?」一秤金粉面已 是鐵青色。 「魔門的手段你我都清楚,若是交不齊年例,大家一起受罰,盜銀于我有 何好處?」事關生死,蘇淮難得硬氣質問。 「真不是你?」一秤金口氣有些松動。 「真不是我。」蘇淮憤憤地一跺腳,頗有幾分委屈,「平日里花點小錢哄 那幾個娘皮開心而已,我要那許多銀子又有何用!」 一秤金恨恨地一捶方桌,「那會是誰呢?」 也不知是怒是怕,聲音中也帶了幾分顫意…… 第二百二十七章情敵相見 城外,莫言茅舍。 一個空酒壇骨碌碌滾到一旁,莫言滿意地打了個酒嗝,向著神思不屬的丁 壽道:「丁小哥兒,想什么呢?」 一直注視窗外的丁壽回過神來,含糊道:「嗯?啊,莫老又干了一壇,真 是海量。」 順手拍開一壇新酒,丁壽遞了過去。 莫言哈哈一笑,暗道小子果然知我,接過酒壇倒了一碗酒,先喝了半碗解 了酒癮,才慢悠悠道:「天色不早,顧丫頭今日怕不會來了。」 丁壽失望地嘆了口氣,忽覺失態,強笑道:「莫老說笑,晚輩是來探望您 老的,采薇來不來有何關系?」 「小老兒有自知之明,這把老骨頭還沒那么大道行,勾著血氣方剛的后生 三天兩頭地往這兒跑……」莫言惺忪醉眼中滿是笑意。 「既然念著顧丫頭,上門去尋豈不好過這守株待兔?」看著丁壽一臉窘相 ,莫言打趣道,「憑你丁大人的面子,顧老兒也不敢閉門不納。」 丁壽低頭苦笑,他是有苦自知,顧采薇府上還有兩只燕子,若是見面管他 要meimei還算好搪塞,要是郭依云那個心直口快的把他和張綠水野合的事抖摟出 來,丁二爺在顧女俠心中樹立的光輝形象必然坍塌無幾。 看來今日又是白來,丁壽也不想在這老酒鬼處多耽擱,起身告辭,忽然耳 朵一動,有人來了,還未及高興,眉頭又是一皺,來人有兩個。 「莫大叔,幾日未見,想不想薇兒?」隨著嬌柔鶯聲,顧采薇推門而入。 屋內酒氣熏得顧女俠黛眉輕蹙,揮手扇了幾下,皺著鼻子道:「又喝酒了 ,真臭。」 待定睛看見另一人時,顧采薇不由幾分雀躍,上前牽住丁壽手道:「丁大 哥,你怎地在此?」 莫言呵呵樂道,「丁家小哥日思夜盼,終于把你丫頭等到了,不然怕會害 了相思病嘍。」 好樣的,莫老頭,二爺這陣子的酒沒白給你喝,丁壽不禁暗自夸贊這老兒 知情識趣。 顧采薇聞言果然雙頰羞紅,詢問道:「真的……真的一直在此等我?」 見丁壽微笑點頭,顧采薇喜意更甚,口中卻嗔怪道:「何苦在此傻等,又 不是不識路,上門尋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