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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又為什么嘆氣?」丁壽反問。 「朕富有四海,為天下之主,卻連區(qū)區(qū)二十萬兩銀子都拿不出,還不該嘆 氣么?」朱厚照眨了眨眼。 「君憂臣辱,當皇帝的都這么慘了,做臣子的陪著嘆口氣還不該么?」丁 壽挑了挑眉。 「哈?!怪旌裾沼眉绨蜃擦硕垡幌?。 「哈哈?!苟刍刈?。 「哈哈哈?!苟伺ご蛟谝黄?。 半個時辰后。 「不打了,不打了。免得讓人說朕以君壓臣?!怪旌裾請F龍袍扣子也開了 ,翼善冠早不知飛到哪去了。 「不打就不打,省得你說我以大欺小?!苟郯扬w到殿角的靴子撿起來穿 上。 「你倒是個沒心肝的,便是老劉也不敢這么對我放肆?!怪旌裾账闹髲?/br> ,躺在地上道。 「劉公公把您當主子供著,當真龍?zhí)熳优踔?,自然不敢。而我么……」?/br> 壽把剛穿上的靴子在地上踩了踩,「還是先把皇上當成個人看。」 「沖你這句大不敬的話,朕將來饒你一次不死。」挺尸的朱厚照指著丁壽 道。 「那我趁熱多說幾句?」丁壽眼睛一亮。 朱厚照脫下一只靴子就扔了過去,「再說現(xiàn)在就把你砍了?!?/br> 丁壽接過靴子,笑了笑,走到小皇帝身前,「其實皇上也不用妄自菲薄, 您坐擁大明萬里江山,千秋基業(yè),論起固定資產(chǎn),該是天下首富?!?/br> 「固定資產(chǎn)?」朱厚照喃喃重復幾句,琢磨明白意思后,笑罵道:「詭辯 。」 「打也打了,鬧也鬧了,說點正經(jīng)的?!苟郯蜒プ訛樾』实鄞┥希?/br> 道。 「朕這個皇帝,如今哪還有正經(jīng)事做?」朱厚照落落寡歡。 丁壽把賴在地上的小皇帝拉了起來,「建豹房的事交給我了?!?/br> 「你——?」朱厚照有些不相信,隨即撇嘴道:「朕沒錢給你?!?/br> 「先欠著,有錢了再說?!苟鄞蠖鹊匾粨]手。 看著丁壽不像說笑,朱厚照雀躍起來,狠狠給了他肩頭一拳,「果然夠朋 友?!?/br> 瞧著又恢復少年性情的朱厚照,丁壽揉肩苦笑,心道:京營廢弛,盜賊橫 行,邊事糜爛,鹽政敗壞,土地兼并,府庫空虛,這就是史書上的「弘治中興 」,先帝爺啊,你給自家兒子留下了個什么爛攤子誒?。?/br> 第二百二十二章豹房虎城 皇城,西苑。 高墻環(huán)繞猶如邊城墩堡,南墻鐵門之內(nèi)獅吼虎嘯,腥風四起,攝人心魂。 趴在高墻欄桿上的丁壽找到了后世動物園的感覺,吹著口哨調(diào)戲著這些百 獸之王,不亦樂乎。 丁壽順手丟下一扇羊rou,用力過猛險些把自己都給丟下去,嚇得身旁陪同 的中年太監(jiān)險些丟了魂兒。 「哎呦,丁大人,您悠著點。」陪同的壯年太監(jiān)一臉苦色道,這太監(jiān)名叫 張忠,北直隸霸州人士,因生得孔武有力,頗為苗逵所喜,升其為御馬監(jiān)太監(jiān) ,現(xiàn)提督豹房、虎城、牲口房事。 本以為今日的差事就是陪人看看豹房旁的場地,誰想眼前這位宮中紅人和 那位皇帝陛下一樣是個想一出來一出的性子,看完了豹房又要跑到旁邊的虎城 玩,腳下還沒個輕重,這要是掉下去喂了老虎……,張公公覺得后頸有些發(fā)涼 。 丁壽倒是不知道自己給身邊這位造成多大心理壓力,擦了擦手,寬慰道: 「放心,以本官的身手,就算掉下去了,這幾只病貓也不奈我何?!?/br> 「是是是,丁指揮武藝超群,這幫連驢馬都對付不了的畜生如何是您的對 手?!箯堉疫B連點頭道。 張忠只是隨口附和,丁壽聽得卻不是味兒,「你這意思,本官也就是等同 驢馬一般了?」 二爺?shù)故遣环磳δ承┎课槐槐茸黧H馬貨,家里那幾個女人嗨得死去活來時 常有這樣的抱怨,可也不能由這太監(jiān)來說吧。 「不不不,是奴婢失言?!箯堉乙贿呑约赫谱?,一邊連忙解釋,「其實奴 婢所言是前朝典故?!?/br> 「哦?說來聽聽?!苟攣砹伺d致。 張忠想著早點把這位爺應付了,好辦正事,只得說道:「宣德年間,內(nèi)府 由烏斯藏得一黑驢,據(jù)說擅長斗虎,可一日千里?!?/br> 「這驢成精了么?宣廟能信此荒謬之言?」丁壽揶揄道。 「宣廟老爺自是不信,就從虎城里選出了一只雌虎與之相斗……」張忠一 指身下虎城道。 「那頭驢撐了幾個回合?」 張忠笑笑,「哪有幾回合,一蹄而斃?!?/br> 「我就說么……」丁壽隨口道,忽然反應過來,「等等,你是說老虎死了 ?!」 張忠點點頭,尖著嗓子道:「后來宣廟又選了一頭雄虎,這老虎總算給咱 們爺們爭了口氣……」 「結(jié)果贏了?」丁壽追問。 「沒有。」張忠搖頭,「不過比那頭母老虎強多了,撐了三蹄子才死。」 擦,這什么驢啊,估計這頭黑驢的蹄子連旱魃都鎮(zhèn)得住,二爺又想歪了。 「天順朝的時候,番邦又進貢了一匹寶馬,號稱可以搏虎,英廟老爺就把 那匹馬放入了虎城……」張忠往下面一指。 「馬又贏了吧?」丁壽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張忠一挑拇指,「大人明鑒,老虎果然不敵而死?!?/br> 丁壽飽含同情的看了看城下的百獸之王們,一次又一次的被食草動物完虐 ,得多大的心理陰影啊。 不過雖然偶爾會碰上些神奇物種,也總好過那些活活餓死的后輩們,那位 一心要做圣明之君的崇禎爺認為「民脂民膏,養(yǎng)此何用」,硬生生把這些老虎 餓得叫都叫不出來,參觀的大臣士子都看不下去,報以「可憐」二字。 「張公公,咱這皇城里又是虎城豹房,還有什么象房的,這么些活物都是 哪兒來的?一共有多少?」丁壽好奇問道。 「來處可多了,咱大明朝威名遠播,四夷賓服,這些野畜除了一些從寧夏 、榆林、奴兒干等邊地征收,大多是西域和海外番邦進貢所得,至于數(shù)量么, 各朝不等,先帝爺時達到鼎盛,共有二萬九千四百余只……」 小皇帝誒,養(yǎng)虎蓄豹這罪名只能由你背了,丁壽暗道,誰教你爹在文官那 里人緣好呢,「那這一日得耗費多少rou食糧秣?」 「這哪有準數(shù),歷代先皇各有定例,不過弘治爺?shù)故墙o它們定了職秩品科 ,按職俸豢養(yǎng)就是了,」張忠掰著手指道:「什么虎將軍啊,象指揮啊……」 丁壽臉色難看,張忠自覺失言,連聲告罪,道:「奴婢多嘴,真沒有將大 人您比象的意思……」 「好了,不須說了。」丁壽沒了興致,「辦正事吧?!?/br> 謝天謝地,你總算記得正事了,張公公暗禱上天。 「丁大人,您請看這片地,便是新建豹房之所在,共有十頃?!箯堉抑钢?/br> 西苑的大片空地道。 「十頃?這么多!」丁壽眼睛有些發(fā)直。 「不多了,大人,陛下要在這里演軍,得設(shè)置校場吧;陛下既然要常駐臨 于此,總得有處落腳啊,預計得建新屋二百余……」張忠一筆筆賬盤算著。 丁壽掐著手指配合心算,總覺得二十萬兩銀子擋不住。 「還有那兒,那兒,是為著建禪寺的……」張忠跳腳指著rou眼已無法所及 之處。 「還要修廟啊?」丁壽覺得心口有些發(f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