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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波」的一聲挑開酒塞, 丁壽仰頭痛飲一口,滿意地贊了一聲。 縮在草堆上瞇著眼睛的涂大勇抽了抽鼻子,整個亂糟糟的腦袋便向丁壽這 邊湊了過來。 「有酒?」涂大勇看了看眼前酒rou,狠狠咽了幾口唾沫,才抬頭看了看對 面盤膝而坐的丁壽,「你是丁家那小子?」 「難得涂前輩還記得在下,」丁壽笑道,隨即搖了搖手中酒瓶,「敢不敢 喝?」 「吃百家飯的幾曾挑過食?」老叫化翻身而起,劈手將丁壽手中酒瓶搶過 ,卻因用力過猛,險些栽倒。 「您老如今不比當(dāng)初,腳下留神。」丁壽伸手虛扶,笑容滿面。 涂大勇冷哼一聲,甩手將丁壽伸出的手臂打掉,「老人家我死不了。」 一大口酒水灌入喉嚨,涂大勇滿意地舒了口氣,又搖了搖頭,「這酒忒綿 了些,不如你丁家燒鍋夠勁。」 「您老見諒,此地不比宣府,」劉伶醉「還未開鍋,您就先用這」胭脂桃 花釀「將就著吧。」丁壽苦笑,您倒是不挑食,可挑酒啊! 涂大勇也不廢話,喝酒吃rou不停,絲毫不見客氣。 丁壽只是為安老酒鬼的心,在每個菜中都隨便撿了幾口吃下,便再不動口 ,用錦帕拭凈了手,旁觀靜坐。 瞥了一眼丁壽做派,涂大勇滿臉不屑之色,道:「娃娃不必如此,如今老 人家我功力被封,比尋常人還要弱上幾分,已是俎上魚rou,殺剮由人,不會疑 心有人對我做下毒那麻煩事。」 「東廠失禮之處,還請前輩海涵。」丁壽微笑抱拳,又道:「這也是不得 已而為之,您老武功蓋世,昨晚夜戰(zhàn)八方,大發(fā)神威,最后雖失手被擒,也是 我等倚多為勝,僥幸……」 「好了,不必說了。」涂大勇一張臉漲得通紅,老家伙也是江湖成名人物 ,總還要點老臉,若說他被谷大用二人乘隙暗傷在先,又大意輕敵在后,這些 也都說得過去,可進(jìn)了內(nèi)堂連一個照面都不到,就被人扔了出來,他實在沒臉 聽這些吹捧:「老花子有自知之明,不想東廠之內(nèi)竟藏有如此高手,敗得心服 口服。」 第二百零七章大明社保 看著老家伙如同霜打的茄子,不復(fù)方才囂張,丁壽心中暗爽,這老兒脾氣 暴烈,想讓他說實話,怕是沒那么容易,還得再添一把火,故作一副悲憫狀: 「前輩受苦了,不過東廠畢竟不是尋常所在,您老深夜窺伺,是否有何誤會, 請實言相告,晚輩當(dāng)從中斡旋,助前輩早日開釋。」 「不必了,出去后老叫花日子過得還未必有這里好呢。」涂大勇一揚手中 酒rou,滿不在乎道。 「您老倒是想得開,」丁壽搖頭苦笑,「想過好日子還不容易,國朝自有 優(yōu)老之禮,滿七十者享有爵位俸糧,我看涂前輩……」 涂大勇打斷道:「老人家年輕得很,沒那個福氣。」 呸,老花子一頭亂蓬蓬的白發(fā),加上如今受傷后一副要死的神情,說你九 十都得有人信,丁壽心中嘀咕,面上不露聲色,拍了拍牢房地面,繼續(xù)道:「 那也無妨,東廠所在的保大坊內(nèi)有便旙竿寺舍飯,施醫(yī)舍藥的惠民藥局也在此 間,待把您調(diào)理得結(jié)結(jié)實實的,回頭晚輩再著人把您老送到孤老胡同的養(yǎng)濟院 ,保證您今后衣食無憂,健健康康的長命百歲……」 涂大勇一張紅臉已經(jīng)被氣成了醬紫色,堂堂丐幫長老被當(dāng)做「鰥寡孤獨疾 廢」投進(jìn)養(yǎng)濟院,天下大幫的顏面就丟盡了。 丁壽對他臉色恍如不見,繼續(xù)叨叨:「您老要是吃膩了旙竿寺,沒關(guān)系, 今年萬歲爺還在西城阜財坊新建了一座蠟燭寺,新建的寺廟估計那幫禿驢不敢 玩什么貓膩,得空晚輩奏請皇上派宮中內(nèi)官前去打理,往您碗里多添一勺飯那 是一句話的事……」 「夠了!」涂大勇咬著后槽牙恨聲道。 「您別客氣,咱是老交情了么,就算哪一天您老有個馬高鐙短的……,誒 ,您別生氣,晚輩是說萬一,您老嘎奔兒一下過去了,崇文門外的漏澤園,晚 輩一定為您選一塊依山傍水,山清水秀的埋骨之地……」 丁壽還在舌燦蓮花之時,忽聽「啪」的一聲,涂大勇將手中酒瓶摔個粉碎 。 「丁家小子,有什么道兒劃下來,老花子接著就是,少在這里拿某家消遣 。」涂大勇面罩寒霜,冷聲道。 看嗜酒如命的涂酒鬼把酒瓶摔了,丁壽覺得火候到了,抖了抖衣袖,淡然 道:「其實也沒什么,只是東廠又不是您丐幫后院,夜間窺探總得給個說法吧 。」 涂大勇冷笑一聲,「你東廠中人將我丐幫大信分舵一網(wǎng)打盡,尸骨不全, 又可曾給個說法?」 丁壽暗道一聲果然,卻還是疑惑道:「涂長老從何得知?」當(dāng)時案子已經(jīng) 交給了順天府,胡汝礪沒這么大膽子敢賣劉瑾吧。 「你們這幫番子自以為得計,卻沒想百密一疏,還是留下了活口。」涂大 勇冷哼一聲,繼續(xù)道:「一個姓廖的小花子當(dāng)時只是暈了過去,失去意識前隱 約聽到來人提到」東廠「。」 頓了一頓,涂大勇繼續(xù)道:「他醒來后見了分舵眾人慘狀,便星夜兼程, 趕赴洞庭總舵,老花子既得了信,就不能不來找你們這些鷹犬討個公道。」 原來有人暈了過去,還當(dāng)白老三的「失心散」失了效呢,丁壽心中了然, 點了點頭,忽聽得「公道」二字,不由失笑:「公道?誰的公道?」 「天地間的公道,我丐幫數(shù)百年來行俠仗義,鋤強扶弱,行止無愧于天地 ,由不得你們這些朝廷鷹犬荼毒殘害,更以」莫須有「之罪顛倒黑白,敗壞丐 幫俠義之名。」涂大勇厲聲道。 「瞧這意思你也見到順天府的告示了,你以為是假的?」丁壽不耐地掏了 掏耳朵,「廠衛(wèi)是鷹犬不假,可平日干的也都是為國除jian,為陛下分憂的差事 ,就你們這幫叫花子也值得我們出手,不問問緣由?」 「蛇蝎之人,豺狼心性,誰知你們作何打算。」老兒腦袋一扭,倔強說道 。 丁壽被罵得一點脾氣沒有,戲謔道:「我說涂老前輩,咱們也算有過數(shù)面 之緣,你覺得丁某為人如何?」 「初次見面時還有幾分敬老之心,牡丹園中仗義出手,也可見赤子心性, 不過近墨者黑,如今怕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涂大勇看著丁壽眼神滿是不屑鄙 夷。 二爺被氣樂了,「好,廠衛(wèi)都不是好東西,那你們丐幫呢?」向斜上方一 拱手,道:「國朝自太祖起,歷代君王皆以恤民安邦為任,養(yǎng)濟院收養(yǎng)孤老, 縱是邊鎮(zhèn)亦蒙其澤;火房粥廠煮飯施貧,賑濟流民;惠民藥局診病開藥,分文 不取;漏澤園安葬無家枯骨,死者與棺……」 丁壽直視涂大勇,森然道:「孤老有養(yǎng),貧者得食,病者有醫(yī),死后得葬 ,如此種種,皆為百姓安居,反觀你丐幫眾人嘯聚成群,游手好閑,與市井潑 皮何異,不獨滋生事端,為百姓守臣所惡,又有何面目指摘朝廷?」 這番話丁二爺是言之有據(jù),朱元璋是被蒙元逼得過不下去才造反的,一家 八口一次災(zāi)荒就沒了一半,當(dāng)了皇帝以后恨貪官的同時,真心實意的關(guān)心百姓 疾苦,在前宋的基礎(chǔ)上進(jìn)一步增加官辦福利,大明朝除了前面那些政策,還有 個「居者有其屋」的美好愿望,可這「福利分房」的政策貫徹下去難度太大, 大明國祚初立,實在沒那財力,不過由他一手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