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秤金眼睛一亮,「奴家聽聞如今京中風頭正盛的便是一位 叫丁壽的錦衣衛僉事,深得萬歲爺恩寵,宜春院想攀附這座大神,不知咱們這 位丁公子和那位同宗能否說得上話?」 話剛說完,一秤金便見幾人神色古怪地看著自己,「怎么,可是奴家說錯 話了?」 「蘇mama又何必多此一舉,這二人本就是一個人……」 第二百零一章南山之壽 東廠,內堂。 劉瑾一身蟒袍貼里,立在書案后提筆寫字。 「卑職見過督公。」丁白二人入堂行禮。 微微蹙眉,劉瑾放下筆,狐疑地打量丁壽,「壽哥兒,你內息紊亂,功力 不進反退,難道那點傷還沒好利索?」 老太監眼睛好毒,竟從自己進門一句話就聽出內息紊亂,丁壽心中暗道, 嘴上還是回道:「前陣子遭逢變故,一時岔了真氣,還未痊愈?!?/br> 「可是為了你那新婦之事?」 是因為你個老人妖拍我的一掌,要不是鳳兒,老子現在非癡即傻,丁壽腹 誹,口中卻道:「與她有些關系?!?/br> 「你啊……」劉瑾搖頭:「習武之人最忌心緒不寧,一旦走火入魔萬劫不 復,你卻為了一個娘們進退失據,這心境修為著實不堪?!?/br> 「督公教訓的是」丁壽乖乖地束手挨批。 「說歸說,東廠丟不起這個人,咱家已經吩咐下面找人了,小川,你盯著 點,別讓十二顆這些猴崽子偷懶?!箶德鋲蛄耍瑒㈣吭谝伪成陷p聲吩咐。 「勞督公為小子費心?!苟垡桓备屑ぬ榱隳印?/br> 劉瑾擺擺手,上下打量著丁壽:「原打算讓你小子遠離是非窩,咱家也清 凈一陣子,沒想你這惹禍精又揪出車霆這檔子事,如今朝堂內外眼線都在盯著 咱們爺們,今后做事都小心些?!?/br> 「卑職給督公添麻煩了?!苟垡灿X委屈,天知道一個車霆,竟扯掉了一 個劉大夏,他當初可真沒想搞這么一個大新聞。 「麻煩嘛,添也就添了,惹了事不怕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想和咱家斗 ,倒是還需要點道行?!箘㈣蛔忠活D,陰狠說道。 略一思忖,丁壽試探問道:「建昌、壽寧二侯那里……」 「如今怕人家借機生事了,沒出息?!箘㈣αR,「那二位沒心思搭理你 ,前幾日有人敲了登聞鼓,告那哥倆圖謀不軌?!拐f著將案上一張訴狀扔了過 來。 丁壽接過一看,好么,條就是謀逆大罪,后面什么強奪人田,草菅人 命,林林總總,怕是夠那二位來來回回上十幾次法場的。 「二位侯爺謀逆,怕是……」二張在朝中跋扈不假,可他們要造反,誰跟 著啊。 「假的?!箘㈣鸬酶纱啵赋藯l,都是真的。陛下震怒,如今那 二位正在家里哆嗦呢,銀子都使到咱家這兒了。」 「哪一位壯士夠膽擊登聞鼓狀告二侯?即便勝了,太后震怒,怕也難逃一 死吧?!苟壅嫦胍娮R一下這位一心找死的猛士。 劉瑾輕揉眉心,眼神示意白少川來說。 「壯士未必,不過是一妄人?!拱咨俅ㄝp笑,「丁兄可知壽寧侯府有一喚 曹鼎的奴仆?」 「知道。」丁壽點頭,這位還和小皇帝在宜春院爭風過呢。 「曹鼎與其父曹祖相處甚劣,這曹祖曾數其惡行,求告督公,不過督公觀 此人神志不清,言多虛妄,著人將他押回原籍。」白少川娓娓道來,「曹祖認 為無人懲治其子,是因壽寧勢大,連帶恨二侯入骨……」 這算是恨屋及烏吧,兩輩子總算看見坑兒子的了,丁壽為這位曹爺點贊。 「督公當年雖未理其事,但也暗中差人打探二侯劣跡,既逢丁兄與之交惡 ,督公便想起了這顆閑子?!?/br> 劉瑾接過話頭,「小川快馬南下,那曹祖心中早有執念,要他擊鼓告人, 自無不允?!?/br> 聽完其中糾葛,丁壽躬身向二人道:「謝督公費心,勞白兄辛苦。」 劉瑾一笑,不置他言,白少川卻側身避過,「區區小事,只望革兒孛羅死 訊傳來,丁兄莫要尋白某的晦氣才是。」 丁壽勃然變色,戟指白少川道:「什么,你殺了革兒孛羅……」 白少川神色淡淡,「怎么,丁兄莫不是要為那韃子與白某反目不成?」 丁壽指著白少川,「你二人無冤無仇,為何……」自己還騎著人家送的寶 馬呢,這叫什么事啊。 「為了你。」靜觀二人的劉瑾突然發聲,「革兒孛羅在京時雖處處裝癡賣 傻,憨態示人,可其面相卻鷹視狼顧,有梟雄之姿,此人不除,將來必為大患 ,他若是借你二人勾連之事要挾,你如何自處?」 「面相之說,終是虛妄,以此便下殺手是否太過?」丁壽對那個外表魯直 的漢子頗有好感,忍不住為之辯解。 緩緩起身,劉瑾來到堂中,「退一萬步,即便他果真表里如一,是一憨魯 之人,你與他謀劃車霆之事怎能不保泄露,又怎保他人不會利誘其作為攻訐你 之口實,萬全之策便是殺了滅口,一了百了?!?/br> 拍著丁壽臉頰,劉瑾陰聲問道:「聽懂了么?咱家就是怕你優柔寡斷,和 這韃子糾纏不清,才叫小川幫你一把,哼,處處授人以柄,你真是嫌命長了! 」 若真如劉瑾所言,后果不堪,丁壽聽得冷汗淋淋,「是,可要小子做些什 么?」 「什么也不做,這陣子除了上朝點卯,就老實在家呆著?!箘㈣坪跤窒?/br> 起什么,「對了,閑暇時隨阿音習琴,好好磨練一下心境,對你有好處?!?/br> 丁壽垂首應是,劉瑾對他的表現很滿意,「你——今年二十了?」 「啊?」話題突然又扯得有些遠,反應過來的丁壽點了點頭。 「到了加冠的時候了,怎么也沒個表字?」劉瑾聲音很輕,更像自語,好 在丁壽耳力還不差。 「先父早逝,未承庭訓,小子又自幼頑劣,為黌門所不容,故未得師長賜 字。」丁二爺老實交待,慨嘆若不是丁齡平日嚴加管束,大棍教學,這具身子 只怕只剩一肚子草包了。 劉瑾踱到書案前,取了剛剛書就的那張宣紙,「咱家為你取了個字,看看 可使得?」 「南山?」丁壽看著墨跡淋漓的兩個大字,疑惑道。 「南山之壽,不騫不崩。」劉瑾微笑,「呵呵,便取這好彩頭吧。」 「小子謝督公賜字?!苟酃Ь葱卸Y。 「罷了罷了,咱爺們有日子沒見了,來陪咱家手談幾局?!箘㈣裢砼d致 頗高。 隨即二人擺下棋盤對弈,卻未留意立在廊下的白少川,雖然面上平靜,籠 在袖中的十指正緊緊扣著中衣,指尖幾已陷入rou中…… 第二百零二章不速之客(上) 「你的邊角不要了?」劉瑾以手托腮,對著丁壽的一記臭棋大搖其頭,「 怎么心不在焉的,有事?」 懷里揣著王朝儒今晚上梳籠玉堂春的喜帖,丁二爺早已神飛本司胡同,怎 奈不敢明說,和沒有小雞雞的劉公公談青樓有約,這不是找打么。 「沒得什么,只是吏部侍郎焦孟陽的公子焦黃中下帖邀了小子今夜赴宴, 」丁壽邊說邊小心觀察劉瑾神情,「這焦孟陽頗有依附督公之意……」 「焦泌陽?」劉瑾點了點頭,落了一子,道:「天順八年的進士,在朝資 歷倒是不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