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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既如此,今夜就有勞meimei了。 」 對方滑不留手,朱麗兒無處著力,心中好不郁悶。 車霆并非看不出二女勾心斗角,只是一旁裝聾作啞,待有閑暇時再用心一 一調解吧。 一聲輕咳,一位面目慈祥的貴婦人緩緩步入書齋,見了摟抱在一起的朱麗 兒二人,微微蹙眉,斥道:「詩禮之家竟白日宣yin,成何體統。」 朱麗兒連忙起身整理衣裙,與秀紅一同施禮,「拜見夫人。」 車霆也慌忙起身,訕訕道:「原來夫人來了,請坐。」 婦人是車霆正妻陳氏,也是大家閨秀,與車霆少年夫妻老來伴,伉儷情深 ,見他如此放縱,不由嗔怪道:「老爺如今不比年輕時候,還是愛惜身子,少 做些荒唐事。」 「夫人所言甚是,今日本就打算靜心修身,恰好昨日江彬送來坊間幾篇話 本,便拿來解悶。」收拾利索的車霆侃侃而談,又變成了那位學識淵博的儒雅 官員。 「江彬?他來作甚?」陳氏對自家這位外甥女婿也不是很滿意。 「過幾日他就要回獨石口,送來幾箱土儀,盡盡孝心。」車霆仿佛想到了 什么開心事,嘴角含笑。 「雨娘有孕在身,他不在家照顧,急惶惶地跑到邊墻去想干什么?」陳氏 惱道。 「為國戍邊,為將之責。」車霆一本正經地捻須道。 「都是你,非要將雨娘嫁給這么一個粗人,」陳氏冷哼一聲,忽又想起什 么,「他能送什么好書過來?」 「這書倒是有趣,講的是莊子休鼓盆悟道的故事。」車霆笑呵呵將那本書 遞給陳氏。 「莊子休?鼓盆?此典可是出自?」陳氏略一思索,就想 到出處。 「正是此典,莊子妻死,其鼓盆而歌,此文以此為骨,擴寫成篇。」車霆 喝口參湯潤了潤喉,「講的是莊子妻年少貌美,莊周詐死,化身美少年引誘于 她,妄言身患惡疾,需食人腦方可得救,那婦人為了新人竟真要劈棺取腦,莊 子休死而復生,婦人羞愧難當,自盡而亡。」 聽了這個故事陳氏沉思不語。 「那莊子休如此戲耍結發之妻,實是可惡。」朱麗兒恨恨道。 秀紅卻憤憤道:「那婦人不知羞恥,夫死不守節,反要毀尸救自家姘頭, 無恥至極。」 朱麗兒才省起自己坐歪了屁股,暗罵一聲,連忙道:「jiejie說得不錯,那 婦人就該浸籠沉江,讓她自盡實是便宜了她。」 車霆饒有興趣地看著幾女:「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多少夫 妻人前恩愛,一死百了,正所謂夫妻本是同林鳥,巴到天明各自飛。」 「老爺,妾身絕不會如此。」朱麗兒二人連忙剖明心跡。 車霆哈哈一笑,「老夫年過花甲,人生七十古來稀,若真的天不假年,你 二人青春年少,怎能忍空閨寂寞,老夫有言在此,真有那一日,允爾等自由擇 人。」 「老爺,」兩女慌忙跪地,「您再說此言,我等只有以死明志。」 「好了,起來吧,老爺是在與你們玩笑。」陳氏開言道,埋怨地瞄了車霆 一眼。 見了車霆促狹的笑容,二女才算松了口氣,剛要相互攙著起身,一個家丁 慌慌張張跑了進來。 「老爺,錦……錦衣衛前來傳旨。」 百八十五章吉網羅鉗(三) 丁壽捧著黃綾圣旨,立在院中,氣定神閑,身后是數十衣甲鮮明的錦衣衛 ,連丁七都穿著青色布面甲隨在身后。 看著急匆匆奔出的車霆等人,丁壽微微一笑,「軍門,請接旨。」 「副都御使車霆,巡撫宣府,罔顧圣恩,要挾藩屬,私開馬市,視朝廷為 無物,置國法于霄云,著錦衣衛指揮僉事丁壽嚴查,準便宜行事,地方文武竭 力佐助,不得拂逆。」 圣旨一合,丁壽jian笑道:「軍門,領旨謝恩吧。」 聽完圣旨的車霆身子一晃,險些栽倒,在下人攙扶下晃晃悠悠站起,顫聲 道:「請問丁大人要如何處置車某?」 「本官立即搜查尊府,期間少不得先委屈軍門。」丁壽還是笑得春風滿面 ,卻讓車霆厭惡透頂。 車霆閉目長吁,「可否借圣旨一觀?」 「軍門請便。」丁壽笑呵呵地遞過去。 車霆咬了咬牙,緩緩展開圣旨,突然睜大眼睛,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看了一 番,說不出是驚是喜道:「沒有內閣署名,你這是亂命。」 「軍門慎言,這可是萬歲中旨。」丁壽神色轉冷,緊盯車霆,「大明哪條 律法說圣旨必由內閣附署,你可是要抗旨么?」 頂住,一退就全完了,車霆強自在心里給自己打氣,「好,本官與你講法 度,你錦衣衛拿人可有刑部駕帖?」 按照大明祖制,錦衣衛拿人,必須要有刑科批定的駕帖發下,方可行事, 若刑科駁回,就是皇帝也沒辦法,這就是六科官小位尊的關鍵,可以封駁圣旨 ,而且這規矩無論王振還是汪直當權,至今還沒破過。 萬歷年間高拱罷官歸籍,馮保遣錦衣衛自稱欽差,令高拱自裁,高拱就是 用這個理由啪啪打臉,讓那幫辦差的錦衣衛灰頭土臉地滾了回去。當然,這規 矩也不是沒人敢破,明末那位另當別論,九千歲是真不要命的。 「沒有。」丁壽回得也干脆,車震卿可不是高肅卿,想用這句話把二爺給 攆回去,做夢! 緩步湊近車霆,丁壽冷冷道:「皇權特許,便宜行事。」 「本官不給你這個便利。」既然已經撕破臉了,車霆也是一聲冷笑,大喝 一聲:「親兵何在?」 「在。」應聲如雷,甲葉撞擊聲響,一隊隊兵勇跟在一個赳赳武官后涌了 出來,成扇形將丁壽等錦衣衛圍在了中間。 那武官上前躬身施禮:「撫標游擊桂勇聽命。」 一指丁壽,車霆得意笑道:「此人假傳圣旨,欲行亂命,與本官拿下。」 只要挺過這關,將證據及時銷毀,車巡撫有的是本錢打御前官司。 無一人動彈。 車霆回身看看眾將,眼神中俱是驚詫,厲聲道:「將他與我拿下。」 還是無人回應。 輕咳一聲,丁壽下巴一點車霆,「抗旨不遵,拿下。」 「遵命。」桂勇應聲,伸手一揮,幾名軍校一撲而上,將車巡撫按倒在地 ,五花大綁。 「你們……哎呀……我白養你們了!!」車霆臉都貼地了,憤怒嚎叫著。 剛剛把繩子收緊的郤永嘿嘿一樂,「車大人,下次再讓人為你拼命,記得 把弟兄們當人看。」說罷,將車霆的腦袋往下猛地一推,連巡撫大人頭上方巾 都撞掉了。 站起身來,郤永長出一口氣,過癮啊,早想來這一下子了,對著桂勇一抱 拳:「桂大哥,兄弟謝啦。」 「都是自家人,何須客氣。」桂勇客套道,又趕緊對著走來的丁壽躬身施 禮:「大人還有何吩咐?」 「將這府中的人看管起來。」丁壽拍了拍桂勇肩頭,「干得好,苗公公那 里替我道聲謝。」 「為大人和公公效力是末將的福分。」桂勇臉上諂笑與高大的身軀極不相 配。 「桂勇,你是苗逵的人?」趴在地上的車霆驚訝道,隨即凄涼一笑:「這 么說,老夫的信并沒有送往京師了。」 「大人話從何來,若非抗旨,末將還是您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