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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人們也太寡淡了一些吧。”頓了頓,也沒去想旖旎這樣一個顯得有些薄情的人,而是開始替旖旎打算,建立好的人設外在:“姑娘,隔壁的孟公子家,咱們是要正兒八經準備謝禮的。今個兒咱們便開始買。” 不過說著倒是也未見妍兒走的多快,繼續說:“那對柱子應該如何的?” 而提到柱子,旖旎卻又是看向了妍兒:“柱子我是打算給他娶一房媳婦的。” 妍兒還是沒計較怎么姑娘又扭頭看她,繼續說謝禮的事:“謝禮這東西我也是不懂到底買些什么好,咱們便看著買吧。興許買著買著便知道了。” 柱子今個兒是不曾跟著的,柱子跟著府內的外院管事出去采買去了。現在旖旎府上的一應吃喝都是四公主在管,是而這管事也都是旖旎他們當初過來便安排好了的。那管事五十來歲的樣子,辦事妥帖。因為柱子老實肯干,雖跟他不一樣,不是四公主安排過來的人,可府內的一應許多事,他倒是愿意教他。是而如今許多時候柱子倒是跟著這位管事忙。其實柱子今個兒著實是不想去的,因為他想著要保護好旖旎。可昨個兒發生柱子頂撞四皇子那事兒的時候管事也是在一旁看著的。跟柱子接觸這么久,如今瞧著柱子護著府內姑娘的樣子,便是明白怎么回事了。管事也是心疼柱子,如此硬壓著叫他跟出去了。府內有那樣多的伺候,小廝一應也是許多。他們都是四公主安排過來的,對待這些貴人自也都知道如此處置是為最好。再說四皇子那個人,勢必也是出不了什么大事的。所以此時,管事帶著柱子在外頭。 不過旖旎她們倒是也不用怕買的東西多了沒辦法拿,出門自也有兩個小廝是在后頭跟著的。一則保護,二則負責拿東西。 旖旎和妍兒逛了許久,也是不知道到底應該買些什么樣的謝禮。旖旎想著那書生的模樣,覺得送他書本什么的應該最好。之前王熙送給她的那幾本晦澀難懂的書本她已然看完了,便送給那書生便好。旖旎覺得他應是會很喜歡的。可是救命之恩只送幾本這樣的東西顯得不夠隆重。 一直逛不到喜歡的,旖旎想著應是要求太高了。一心想著準備最好的謝禮卻是越逛越不知道到底應該買些什么。而最后她們買回去的東西則都是最尋常的。吃的,穿的,用的。自什么好買什么,旖旎不缺銀子。 而后來后,卻也沒有直接便上門去。謝救命恩人這樣的事,自是應該選個日子前晌造訪的。如此隨便的選個時候委實不妥。不過自也輪不上選一個黃道吉日什么的,于是旖旎是在這一日的第二日上門的。 清晨,梳妝打扮。妍兒在一旁嚷著是不是應該穿得鄭重一些。可旖旎覺得平常便好了,還如上回一般,覺得太鄭重的衣裳反而別扭。同時覺得,妍兒的眼光當真是不如過去了。過去時,妍兒穿著那一身自己給染成粉色的小衣,她還瞧著她嬌小玲瓏的樣子穿著當真好看,也覺得她的審美應該不錯。可現在……旖旎沒去想是不是因為來了都城一切不習慣的緣故。 帶了小廝拿著謝禮,然后來至了隔壁的大門前。叩門。之后則是許久的沒有聲響。 妍兒在一旁自己揣摩自己說:“是不是因為這書生實在窮,院子里沒有仆人才會如此慢啊?” 旖旎沒吭聲,不過妍兒這么一說,她倒當真這么覺得。 “怎么還不來呢?已經叩了好幾次門了。”妍兒在一旁嘟囔。 旖旎還是一副神色不變的樣子。 而就在妍兒嘟囔的話音剛落,院子的大門被“嘎吱”打開了。而打開門的竟也當真是那孟廷川。倒有幾分當真是像妍兒口中說的樣子似的。 孟廷川穿著一玉色的長衫,打開門的時候衣衫之上都是一些醬色的臟污,看著像是中藥的藥湯,且長衫下角也爛了,著實是顯得有些狼狽的。可狼狽的卻只是孟廷川的衣裳什么的,在他的臉上卻絲毫看不出這些來。 他看著旖旎,又看了看身后的許多人,倒是也未有先開口。 旖旎還沒開口,妍兒倒是先替旖旎說了:“我們姑娘說你是她的救命恩人。救命如此重要的事自要用重禮來謝呀。今個兒我和我們家姑娘特地來感謝恩人。”平日里妍兒一見孟廷川就一副半天回不過神的樣子,今個兒倒也算口齒利索。 而孟廷川聽了妍兒這么說,倒是也沒有什么特別的神色。這一點倒是跟旖旎很像。孟廷川還沒說話,妍兒接著又道:“可你這……”這便是在說孟廷川的衣裳了。 這樣子,應怎么進去啊?應是在里頭忙什么的吧? 孟廷川也聽出了妍兒口中的意思,可他看了看自己的衣裳,卻還是神色不變的說道:“哦,無礙,且先進來吧。” 而隨后,孟廷川便是將門打的更開,旖旎也沒推辭,妍兒也未有。如此連帶兩個小廝,一起進入了孟廷川的院子。 這院子很大,從前也應該很富貴,就如今看來也似乎看著并不落敗。就建筑來看,甚至還比旖旎的院子還更見當初的繁盛。不過大概是因為如今的后輩無力,所以看著這院子總覺得添了一層質樸的感覺。 孟廷川引著旖旎往正廳去,妍兒和兩個拿謝禮的小廝跟著。而將旖旎他們引進正廳之后,孟廷川也是無有一絲窘迫的對旖旎說道:“你們且先坐著,我去換一身衣裳便來。” 旖旎應了一聲好。如此孟廷川便是離開了。 孟廷川一離開,妍兒便忙著開始研究人家院子的正廳:“看這正廳的樣子便知道昔日是極其富貴的,正如那婆子的話,曾經是極其繁盛的家族。” 旖旎對妍兒如此的做派置之不理,一直跟恢復不了正常似的。她沒吭聲。 妍兒便一直在四處打量。 不一會兒,孟廷川出來了。這一回換的是一件墨色的長袍。黑色深沉,可穿在孟廷川的身上卻讓人覺得最合適不過了。妍兒又有一絲看呆。其實旖旎也有一些。 孟廷川方才走時旖旎便是坐著的。此時他回來旖旎起身,他叫旖旎坐,且他自己也坐下。一坐下也開門見山的開始客套。不過客套的并不多,很真實。 “其實不用如此的,當時,也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竟還買了這么多的謝禮。” 旖旎其實當真不擅長這樣的場面,可眼前的必定是她的救命恩人,更何況眼前的人她還一直對其有些興趣。覺得此人很是與眾不同。 “先生客氣了。” 對旖旎稱呼自己先生,孟廷川不置與否,又道:“當年我有事路過那,剛進村子便是見到了一小孩兒趴在泥坑里。既然見了當真要救。不過當時你真的瘦弱啊,與如今完全不同的樣子。” 旖旎道:“是。” 此來是來謝救命之恩的,可目前的情況看來也是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