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來的目的倒是一清二楚。

    不過旖旎沒吭聲。

    “姑娘動搖了，是不是？”便說妍兒從來是一個伶俐的。他便是早便看出這旖旎是想把本子給笑問天的，是而才有這么一問。

    “沒有。”旖旎這么說。

    妍兒本以為旖旎說完了，意思是想把本子給笑問天，卻不想旖旎又道：“我讓他們公平競爭。”

    姑娘還是不曾拿出主意嗎？妍兒皺眉。

    妍兒還是不夠了解旖旎。旖旎這人，壞！以前她倒是不會逗妍兒，但是現(xiàn)在她會了。什么公平競爭。在旖旎的心里根本不曾動搖過。笑問天是個商人，這老者說到底也是一個商人。這老者覺得大概文人從來都是精益求精的，力求最好。事實也的確是這么一回事沒錯。可不包括她。

    旖旎不想寫古文，那些晦澀難懂的古文，至少現(xiàn)在沒興趣。公平競爭？笑問天之間和王氏書局之間根本沒有公平。因為王氏書局沒有笑問天的銀子多。

    第28章 第28章

    這老者名喚王墨，王氏書局之所以叫王氏書局，自是因為他姓王。王墨今個兒見了一面旖旎，倒是也沒有勝算。不過他覺得無論如何應該也會在那個丫頭的心中留下一些漣漪吧。

    王墨雖然是一商人也是一文人，不過他看人還是很準的。他便覺得，這丫頭非池中物。他也知道，旖旎這么一直拖著是想做什么。今個兒，他也只是一搏罷了。若是這丫頭愿意賣給他，那么以后這丫頭的所有本子都會被他收入囊中，他有這樣的信心。一個文人，他探索的路是沒有盡頭的，只要套牢了一時，便必定是會套牢一輩子。

    王墨在西朝算是有些名氣的，年輕時，他也曾寫過本子。自完全不同于旖旎的便是了。寫了半輩子，如今倒是不咋動筆了。寫了半輩子，當初的志向是寫遍天下之悲歡。可漸漸的老了，寫的多了。便是不再想寫了。其實若一個文人，只要他一直寫，那么必定是會一直想寫的，總會有東西想讓他動筆。可是王墨如今已經不是一個單純的文人了。他是一個商人。不過他積攢了那么多年的鑒賞能力和許多技巧性的東西自是不曾丟的。

    王墨在家等著魚上鉤。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

    不過他沒想到的是，魚根本只是冷冷的看了看他，便扭身游走了。他的魚餌根本對她一絲吸引力都是無有。

    旖旎在家等著笑問天來，而第二日笑問天也真的來了。

    笑問天還是從前那個樣子，樂呵呵的對旖旎說：“丫頭啊，昨天王老來了，對不對？”

    旖旎稱是。

    笑問天接著說：“王老可是一個厲害的人啊。大多的人經過了他的游說，想來最終都會進了魚簍了。”

    旖旎卻還是沒吭聲。

    笑問天繼續(xù)樂呵呵：“丫頭啊，你給個話，你到底想把本子給誰？”

    旖旎不吭聲。

    笑問天還繼續(xù)樂呵呵：“丫頭啊，如此吧。我出到五萬兩。若是如一般，這樣火爆，那么我們除卻這五萬兩，其他的便跟笑言樓一樣，分。笑言樓自今日起，給你的銀子增至四成。至于出話本子，我們出到五成，如何？”

    旖旎還是那副樣子看著笑問天。不過這一回她可算給了一個痛快話。她道：“好。”

    而笑問天雖然出了這樣的大價錢，臉上卻還是笑呵呵的樣子，而心里也沒有rou疼，也是樂呵呵的。

    王墨能看出旖旎非池中物，笑問天自也能。他能看出這個丫頭日后能讓他賺足了銀子，賺一輩子的銀子。

    笑問天同王墨其實一樣，是文人也是商人。不過他倆又不太一樣，笑問天是文人，不過他文的更加靈活一點。也就是說他商人的成分更多一些。而王墨不同，應是有些名氣，他是有些自負的。他商人的成分也很足，可這其中少了一些商人的靈活，多的是文人的自負，甚至是呆板。不過還有一點是，笑問天比王墨的銀子多，這也是王墨需要考慮的一部分。不過王墨壓根便沒不打算傾盡所有便是了。

    在這場戰(zhàn)役里，笑問天贏了。

    王氏書局輸了。王墨聽后沉默一陣子便是罷了。可王熙不同。王熙的樣子看起來甚至比王墨還要沮喪。

    終究輸了！他便知道他會輸。那丫頭精，笑問天有銀子。也是無奈何的事，可是不管怎樣，那骨子沮喪總是彌漫在心頭，無法驅散。

    王熙看出來旖旎的最后到底是在做什么。便是在要銀子的。起先他還是抱著第一次跟旖旎談時的心思覺得旖旎應不會是如此的。第一次他覺得旖旎不會如此，因為他覺得旖旎怎么看都不是那樣的人。第二次有了第一次的墊底，他覺得小姑娘大概怕受騙，可也絕不會如此玩弄他們吧！可是，到最后他才看出來這丫頭還當真是有些這種意思的。也是無奈何，沒辦法，沒有笑問天銀子多，于是他便是搬去了老東家。卻不想還是輸了。

    王熙很沮喪，不過他倒是也不覺得旖旎是一個唯利是圖的人。能寫出那樣本子的人說到底骨子里不壞。更何況，他們想拿人家賺銀子，人家如何不能為自己爭取更多的銀子呢！

    王熙暫時不想見旖旎，也沒辦法去見旖旎。可是王熙覺得，折騰了這么久他還是不想把旖旎當成什么仇人，他覺得日后他還是想見一見丫頭，縱然本子不給他出，談談心聊聊天也是好的。

    聊一聊怎么就寫出了這么好的本子呢！那腦袋到底是怎么想的，那心思到底是怎么流轉的。王熙突然想，讓自己的丫頭跟著旖旎學寫本子也不錯，或者他教也可以。雖然他也明白這東西不一定教就會有怎樣的結果。可是閑來無事培養(yǎng)一下也不是不可以，萬一可以呢！

    王熙在沮喪之余找到了一些安慰。

    王熙能看出旖旎是在跟她們談價格。笑問天如何能不知道旖旎這是在做什么呢？不過縱然如此他也愿意，誰讓他看中了人家的本子了呢！不過他同王熙不一樣，他不想那么許多。做生意，總要付出些什么的，不能說因為與其做生意的聰明，便不做生意了吧！只要有得賺便是了。

    而笑問天之所以出到這樣高的價格也不是他閑著沒事不想再跟旖旎拖延下去了。笑問天一直有種預感這旖旎最后勢必是會給自己的。也不是因為旁的，便是因為他的銀子多。所以他一直跟王氏書局慢慢耗著，且耗著且觀察著，能省下一文是一文。而如今之所以這么急匆匆的卻也不是完全是因為王墨。王墨是其中的一部分，還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他聽聞其他的書局也有動靜了。早便在蠢蠢欲動了，他也耗費了許多的心思來保護旖旎不讓其暴露。可終究紙包不住火，也是解決的時候了。

    笑問天花了那樣多的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