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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時遇啊。”她哭的又兇了幾分,“那個渾蛋。” 哦,不是罵他就成。 心里暗暗舒了口氣,沈亦白拍拍她肩膀,詢問,“還回我的住處嗎?” 不回,她剛剛只是說給顧時遇聽的。 等他忙完了去找她時,撲個空才好。 吸了吸鼻子,溫涼小聲跟他說,“咱們換個酒店住,行李明天再搬。” “逃亡啊?”沈亦白逗她。 迎接他的,就是溫涼曲起指背,在他腦門重重的一敲。 他說過吧,她打人可真疼。 可誰讓她哭了呢,他就不和她計較了。 只是找酒店的過程,卻讓沈亦白非常絕望。 既不讓用她的身份證,還不許他掏自己的身份證,沈亦白很無語,“沒有身份證,酒店不會辦理入住給我們啊。” 溫涼擠眉弄眼的,“我的意思還不明顯嗎?” “......不是很明顯。” 溫涼就怒了,“我的意思是讓你找你的朋友來幫我們辦理入住呀。” 他們倆的身份證辦理入住,顧時遇還不分分鐘就找來。 沈亦白比她還怒,“我從小就在美國長大,國內哪有什么朋友啊。” 哦,這倒也是。 她竟然給氣忘了。 見她不說話,沈亦白就好心提醒,“要不你找找你的朋友。” 我也沒有朋友啊,溫涼想說。 就跟誰不是從小在美國長大似的。 她也就六年前回過一次國,結果還碰上了顧時遇。 愛過那么一個人之后,哪里還有時間,去認識別的人。 相看兩無言的默了一會兒,兩個人看起來有些凄慘。 沈亦白剛想勸她說要不還是回去住吧,就聽到背后有人音色柔和的喊了一聲,“溫涼?” 聽得出來,那人也不是很確定。 沈亦白和溫涼的視線一起順著聲音看過去。 是個男人,雖然不認識,但直覺卻告訴沈亦白,這人和顧時遇一定有些關系。 疑惑還沒半秒,那人就善良的笑,“果然是你啊,我還以為我認錯了人,怎么你就這么突然回來了,我三哥他,知道這事兒嗎?” 三哥? 沈亦白懵了懵,還有人敢直接管顧時遇叫三哥? 這什么關系啊。 溫涼卻很激動,直接越過沈亦白,沖著那人喊,“顧時遠。” 顧時遇的弟弟。 性格完全相反的兩人。 顧時遠開玩笑的后退半步,對著溫涼笑嘻嘻,他說,“你就站在離我一步遠的地方說話剛剛好,你也知道我家三哥,就他那臭脾氣,我還想多活一段時間。” 溫涼點點頭站好,直接開門見山跟他說,“幫我開個房吧。” 顧時遠就開始咳嗽。 “你想讓我死啊?”他的表情足夠驚恐了。 溫涼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你不幫我的話我就告訴顧時遇,后果反正......你懂的。” 不是很懂。 顧時遠郁悶,他是欠了這兩個人的嗎。 還不如去吃蘇氏夫婦一言不合秀恩愛的狗糧呢,瞧瞧眼前這兩個人,相愛相殺還非要牽及他。 早知道就不那么好奇的叫她名字了。 瞥一眼她身旁站著的年輕男孩兒,顧時遠疑惑,“兩間?” “不用那么麻煩,一間就好。”胳膊肘戳了戳沈亦白,溫涼咧開嘴笑,“小白他喜歡睡沙發。” ......你才喜歡睡沙發,今天可是小爺十八歲生日好嗎! 沈亦白很絕望,卻不敢多說一句什么。 顧時遠也一樣,思前想后了半天,也找不出理由來拒絕。 頓了一頓,他朝著柜臺的服務生說了幾句,復又轉頭安頓溫涼,“這事兒要是被三哥知道了,你就直接說是許臨安幫你的,千萬別把我抖出去就好。” 反正先應好就對了,溫涼忙不迭點頭,“沒問題。” 住宿的問題,就解決了。 往酒店房間的沙發里一靠,兩個有些疲憊的人就不想再說什么話了。 回國第一天,發生的事情還挺多。 “生日快樂啊。”溫涼才顧得上和他說這句話。 沈亦白卻沒應聲。 頓了一頓,他把腦袋偏向她的方向擱好,小聲問了句,“剛剛為什么哭啊。” 哭的那么丑,他還以為她又犯胃病了。 “啊......”往沙發里陷了陷,溫涼把眼睛閡上,表情淡淡的,她說,“還能因為什么。” 活了二十多年了,她溫涼滿打滿算哭過幾次,不過十次吧。 可原因哪一次,不都是因為同一個人。 她都快絕望死了,可還是那么愛顧時遇。 沈亦白又問,“那個沈總是什么人啊,看著好厲害的樣子,我看你那會兒突然就不開心了,是因為他吧。” “當然不是。” 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不用看,也知道是誰打來的。 溫涼繼續閉著眼睛,不去理會電話鈴聲的喋喋不休,她扁扁嘴,“是因為他女兒。” 沈亦白好整以暇,“他女兒怎么你了?” 他女兒沒怎么我。 可他女兒倒是快要怎么顧時遇了。 煩悶的蹙了蹙眉,溫涼鼻尖有些泛酸,“他女兒要嫁給顧時遇。” 這樣啊,沈亦白咧著嘴笑的好像很開心,“看來他女兒比你好看啊。” 男人都是視覺動物。 沈亦白可以理解顧三爺。 不屑的哼了哼,溫涼回他,“誰能比我更好看。” 要是好看也就算了。 可問題是,溫涼更郁悶了,“別說我了,就連顧時遇他自己,都沒見過這個沈總的女兒。” 一個陌生人而已。 卻能掛著顧時遇未婚妻的名號,從他二十歲開始,到他現在二十九歲。 十年之約還差一年。 溫涼卻沒有辦法想象,他將來成為別人溫潤如玉,又身姿卓越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