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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jǐn)慎的樣子,不禁輕聲笑了起來。 “照你這走法,走到天亮估計都走不到你娘住的地方。”女子的語氣里盡是嘲笑的意味,柳瑟聽的心里不舒服,沉下臉來,狠狠瞪了她一眼。 “死丫頭,你今后膽敢再這樣瞪我,小心jiejie我剝了你的皮喂狗吃。”女子氣的翻了翻白眼,眼神布滿了兇狠,一副要吃掉柳瑟的樣子。 女子的輕功很好,即便是平常走路的步子,基本聽不到任何聲響。 “看到了嗎,你若是勤加苦練,也能達到j(luò)iejie這種程度,到時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健步如飛的她,腳步輕盈,柳瑟雖然不喜她這種妄自菲薄的態(tài)度,但細細一想,她的話也不是不無道理。 她的目光又轉(zhuǎn)向身旁的這個女子,她的眉眼發(fā)笑,雖然看不到她的容貌,但這雙美目,只消一眼,便再難忘掉。 然而任憑她在腦海里怎么搜索,就是沒有關(guān)于她和那個黑衣人以及他們口中“暗格”的一切信息。 他們像是個迷,但她有種強烈的直覺,他們的出現(xiàn),會悄然改變她的命運。 夜已深了,今晚的春園閣格外安靜。柳瑟踮起腳尖向四周張望了兩眼,沒有一個下人守候,可能都已睡去。 屋內(nèi)也已漆黑一片,想來娘親已經(jīng)休息,柳瑟思忖了會兒,覺得此時前去打攪實在過意不去,但轉(zhuǎn)念一想今晚是個絕佳機會,一旦錯過日后再想見娘一面就更難了。 “麻煩你守在外面,一有動靜馬上通知我。”柳瑟轉(zhuǎn)身輕言輕語的向身后的女子交代,自己則緩緩走上前去。 “真是麻煩……女子雙手交疊在胸前,慵懶的倚在身后的一棵樹上,瞥了眼前方那個緩慢移動著步子,緊張到探頭探腦的環(huán)顧四周。她不禁嗤笑出聲,只覺分外滑稽,隨后又將目光轉(zhuǎn)到了別處。 柳瑟悄悄潛入屋內(nèi),娘親已然睡去,她頗有些心酸的看著這張熟悉而又親切的面容,只恨她前世軟弱無能,未能讓娘開心,也未能盡到做女兒的義務(wù)。 她伸出白嫩的小手想要感受它的溫暖,顫抖的手卻落在半空久久未能抽離開來。 “阿瑟……”可能是做夢的緣故,床榻上的女子一把拉過柳瑟的小手緊緊的握在手心。 “娘……”柳瑟哽咽的應(yīng)著,喊著她的名字,卻覺如此無力悲傷。 “阿瑟,是你嗎?”柳瑟收回游離的心神,輕輕拭去眼角的淚痕,這才驚覺娘親已經(jīng)坐起,木呆呆的望著她,眼底的溫柔怎么也融化不掉。 “阿瑟,真的是你?”女子仍是有些不敢相信,強忍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看的柳瑟心中一陣酸楚。 “娘,是我。”柳瑟低聲附和,仰著小臉望著這張親切可人的面龐,真希望時間能在此時凝固靜止。 “阿瑟…你…”女子頓了頓,轉(zhuǎn)瞬流露出驚慌失色:“阿瑟,這里你實在不該來,你快回去,千萬記著別告訴任何人你來過這兒。” 女子一直在推脫,但誰又知道她有多期盼見到這張夢中出現(xiàn)過無數(shù)次的面容,哪怕一眼,只要確定她健康平安。 但是她不能,于自己,不過是女兒的負(fù)擔(dān)。 柳瑟又怎么會不知道娘親的顧慮,但是她是她的娘啊,她怎能棄她不顧…… “娘,沒人發(fā)現(xiàn)我……阿瑟只是想娘了,想來看看娘……”稚嫩的女音雜夾著一絲顫抖,任誰都能聽得出其中難掩的悲傷。 “孩子,娘很好,娘不能在你身邊,你千萬要照顧好自己。”女子細心的叮嚀著,只要女兒過得好,她便無牽無掛,日后也能走的安心些…… “娘,我會的,你也要照顧好自己……”母女倆難得見上一面,敞開心扉像是有說不完的話。 女子輕撫著這張俏麗的臉,仿佛怎么也看不夠。 直到門外傳來一聲暗哨,柳瑟才不得已起身道別。 ☆、第三十九章 討好 “你還真打算不走了?”抑揚頓挫的女音飄蕩在柳瑟耳邊,黑衣女子慵懶的抬眼掃了眼面色陰沉的柳瑟,儼然一副好笑的樣子。 “怎么,這就生氣了……”見柳瑟自顧自的走在前面,女子有些急了,輕輕一躍便擋在了她的前面。 “你到底是誰?”柳瑟腳步一頓,昂起頭來,黑白分明的眸眼緊盯著女子似笑非笑的眼睛。 女子并未回應(yīng),倒是氣定神閑的望著她,良久后才發(fā)出幾聲冷笑。 “就憑你,還不配知道。”女子的語氣驟然一冷,美目里全是陰冷的神色。 “有沒有資格知道遠非你能評定……”柳瑟沒有看她,堅定的目光注視著遠方,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女子心中一緊,重新審視起眼前這個嬌小的丫頭,隨后上前一步,俯下身來湊到她耳邊輕聲道:“你看起來真不像個十二歲的丫頭。” “是嗎?”柳瑟抬眼看她,輕挑了挑眉頭,神情淡漠,完全不為所動。 女子每晚還是會準(zhǔn)時前來,每次教柳瑟功法她看起來總是漫不經(jīng)心。 這幾日,最忙活的便是沈碧清了,忙前忙后要給老太太挑選禮物,當(dāng)然,這些事都是柳瑟聽幾個丫鬟說的。 不過她也能想來,侯府雖是沈碧清的娘家,但她自嫁到相府來,持家有道,府內(nèi)大大小小的事務(wù)都歸她管,和侯府自然走的要少很多。 不過侯府老夫人壽辰,她怎么也得精心準(zhǔn)備一番。除此之外,她還為姜馥儀訂做了一身新衣。 對于這一點,柳瑟并不奇怪。姜馥儀是相府的嫡長女,姜尚癡傻,她自然是將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這個聰慧貌美的女兒身上。 沈碧清平日里最注重打扮,為人極好面子,只怕那天姜馥儀會成為全場的焦點。柳瑟而后突然想起侯府里還有一位聞名京城的才女,到時定是分外熱鬧。 想到這里,柳瑟從心底泛起一陣嘲弄。 柳瑟在相府始終是最不被重視的那個,這天要不是姜晚晴一早過來找她,根本沒人理會她。 她身邊的幾個丫鬟免不了抱怨幾句,柳瑟面色一沉,平淡的開口道:“以后休要議論此事。” 綠綰是三個丫鬟里最沉不住氣的那個,她本來也只是為自家小姐打抱不平,如今卻不理解小姐為何生氣。 她還想再追問下去,羅衣及時止住了她,將她拽到一旁,朝她使了使眼色,氣氛瞬間變得異常沉默。 “三妹,其實我覺著她們說的也對,你雖然來到這里時間不長,但父親他……”姜晚晴挽著柳瑟纖細的胳膊,一路連跑帶跳的,看起來格外的興奮。 柳瑟當(dāng)然知道她要表達什么,她只是笑了笑,道:“無事,我不介意。” “你真的不介意嗎?”姜晚晴歪著腦袋,沖著唇角帶笑的柳瑟眨眨眼,模樣看起來呆萌可愛。 “三妹,其實說實話我并不想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