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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如瑟 作者:歌者羌笛 文案 她是相府庶女,身份卑微,不被重視。 前世的她心地善良,懦弱無能,卻也因此慘遭嫡長兄妹陷害致死。 重活一世,帶著殺手的身份回歸,該有的仇,該有的恨,她要一一討回來! ================== ☆、第一章 重生 (笛子開新文了,本來說年后的,但年后可能比現(xiàn)在還忙,害怕沒時間寫,所以趁著現(xiàn)在的時間先寫。這是笛子之前從沒嘗試過的重生文,還望新老朋友多多捧場支持下哈。我會認(rèn)真對待的。) 柳瑟感覺自己的腦袋像要炸裂開來一樣,身體也像萬千螞蟻啃噬的難受。她極力的想要睜開眼,可眼皮沉重的根本無法抬起。 她這是……死了么? 不,她不甘心。她到死也忘不了姜馥儀那丑惡的嘴臉。明明有著傾國傾城之貌,怎知心腸如此歹毒。 還有姜尚,那個人盡皆知的傻子,可誰又知道,他的城府深的可怕。 他們兄妹二人,想方設(shè)法的要除掉她,只因她是庶女?只因她的生母是他們口中“卑賤之人”?只因權(quán)傾朝野的相爺和她沒有一點血緣關(guān)系嗎? 如果真是這樣,那么恭喜你們得償所愿了。 柳瑟心口隱隱作疼,那年寒冬,她被姜馥儀和姜尚騙到了水流湍急的河流處,她到死也忘不了那兩張猙獰的面孔。 姜馥儀如星辰般亮眼的眸子里全然是對她的恨意,她聽到這個相府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大小姐親口說:你這個膽小懦弱的賤人,是你搶走了我的皇后之位,是你,奪走了本該屬于我的一切。 真是可笑,她從來不屑那皇后之位,可偏偏成了別人的眼中釘。 還有姜尚,那并不俊朗倒也干凈的面容褪去了昔日的呆狀,他的眼里流露出令人不寒而栗的陰狠來,眼里閃過的殺意令她心頭一震。 他明明在笑,可竟讓她覺得兇殘的猛獸也不過如此。她從那雙深邃幽深的瞳孔里看見了弱小的自己,是那般驚慌失措,如被人束縛的綿羊一般楚楚可憐,卻得不來別人半分的憐憫,甚至,連她自己都覺得可悲。 她忘不了水蔓延至她全身的寒涼,仿佛滲入了她每一寸肌膚。她冷的發(fā)抖,可是更可怕的是,她覺得這寒冰之水在吞噬她的每一份呼吸。 她隱隱聽到周遭的笑聲傳來,那么的肆無忌憚,那么的囂張得意,可是她卻連掙扎的勇氣都沒有。 她恨,恨那些傷害她的人,她要化作厲鬼攪得他們不得安寧,她要他們所有人都受到應(yīng)有的報應(yīng)。 這是封存在記憶深處最可怕的噩夢,是柳瑟最不想去觸碰的東西,可是現(xiàn)在卻又無比清晰的呈現(xiàn)在她腦海中。 這種壓抑讓她喘不過氣來,她想要聲嘶力竭的大喊,喊出所有的委屈與悲憤,可奈何那些沉重的字符只能通過她不斷的顫抖著唇瓣來發(fā)泄。 她喊不出來,她的力氣都快要耗沒了,她,快要淹死了吧。 只是令她惋惜的是,她再也見不到她的生母,再也見不到曾經(jīng)愛她護(hù)她的每一個人了。 似是有什么聲響傳入她的耳朵里,柳瑟只以為是自己的幻聽,等到那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變得越來越清晰,她才意識到這是真實存在的。 是誰在說話? 柳瑟感覺自己的鼻頭癢癢的,腦袋像是比剛才輕松許多。她的眉頭越皺越深,她只感覺像是有團(tuán)氣體流竄在她身體里,只待完全釋放的那一刻。 柳瑟費勁的睜開眼,這是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身下的硬板床咯的她有些不舒服。 不,這不是陌生的環(huán)境,這是她從小生長的地方。 只是她又怎么會回到這里? “小姑娘已經(jīng)醒了,只是千萬記著不要太吵。”柳瑟聞聲抬了抬眼眸,這是一張陌生的面孔,已過中年的男子,身體有些發(fā)福,衣著打扮是極為樸素的。眉目慈善的樣子看起來不像是壞人。 轉(zhuǎn)瞬間柳瑟便打消了心里這個念頭,她就是因為太善良才會被jian人所害,她再也不能輕信任何人了。 柳瑟頃刻間轉(zhuǎn)換了神色,怒瞪著眼前的人,清亮的眸子充滿了惡意,變得發(fā)狠起來。 “你是什么人,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此?”柳瑟的語氣并不友善,低沉的女音太過清冷,令人心頭一震。 但她的聲音怎么會如孩童般清脆稚嫩,才會讓方才的語言平白多了幾分不該有的溫柔。 “阿瑟,他是來給你瞧病的大夫。”緊接著一道柔柔的女音響起,柳瑟尋聲望去,卻在看到前方的兩人之后大驚失色。 怎么會……是她的養(yǎng)父養(yǎng)母,是她的爹娘…… 她此刻的心情五味俱全,她覺得心中酸楚,又莫名的感動。那是她想了很久很久的爹娘呀,她沒想到還能在這里見到他們。 柳瑟有些不敢相信,畢竟這一切來得太不真實。 “爹…娘…”柳瑟唇瓣微啟,卻又像是喃喃自語。她再也無法抑制自己的情緒,連帶著哭腔跌跌撞撞的向面前的兩人撲了上去。 “阿瑟,你這還生著病呢,快快躺下,再不敢亂動了啊……”柳父的語氣雖然帶著幾分斥責(zé),但眉眼里的關(guān)心是很明顯的。 他們之前請過好幾個大夫,卻都說柳瑟的病無法治,他們自是不信,尋遍了各種名醫(yī),柳父多年的心疼病犯了幾陣幾陣,柳母也看著難受,自己整日偷偷抹眼淚,卻還要強(qiáng)忍著在柳父面前說些寬慰的話。 如今,他們最疼愛的女兒真的好了,看著她平安無事比什么都好。 “爹…娘…真好。”柳瑟不斷喚著爹娘二字。對于柳瑟初醒后的激動他們能夠理解,但總感覺這丫頭像是剛經(jīng)歷一場生離死別一樣。不過想來是受怕所致。 柳母到底是婦人,心思細(xì)膩。小心翼翼的拉起柳瑟白嫩的小手捏在自己手心里,想要給予她溫暖。 二人任由柳瑟不斷蹭著他們的衣袖,兩人卻一直發(fā)笑,說到底還是個孩子呀。 柳瑟打量著爹娘的容顏,他們真是老了,青絲里藏不住的白發(fā)倒是增了許多。爹爹的眉眼里藏著對她的寵溺,即便上了年紀(jì)的他,還是那么的器宇不凡。 她過去總和爹爹開玩笑說他年輕的時候呀一定迷倒了不少少女,每當(dāng)這個時候,爹爹總是眉頭一皺,但她一點也不怕,因為她知道他指不定心里偷樂呢。 過去…… 呵,她還有過去嗎? 柳瑟的眸子驀地一沉,黯淡無光的眼眸布滿了悲傷。 “阿瑟怎么了?”耳畔傳來娘親的呼喚聲,柳瑟抬眼望去,娘真是老了,一下子感覺憔悴了許多,他們應(yīng)該都是在為自己擔(dān)心吧。 “阿瑟,大夫說你要好好休息,來,娘扶你躺下。”說著便要牽引著柳瑟往床邊去。 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