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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麻糊的傷處,現在已經淡了許多,只是他心疼她,以往白得眩目的肌膚被折騰成這副樣子,自是恨不得一晚就好個透徹。 喜寶不欲他心疼太久:“昨日你讓我看的,我看完了,寫了個大概下下,你自己抄寫一遍,看看有什么地方想不通的,我講解一遍。” 寧昭癟癟嘴:“不能就這樣交上去么?” “你真是慣出懶病來了。”她失笑:“字跡如何能一樣,何況到時候要是親口問你文章上的見解,你說不出個所以來,不就漏餡了嗎?” “……這倒是。” 寧昭不情不愿地翻看起來,文章不長,首先深入淺出地剖析了奏折上的難題,再根據宗卷的資料,結合自己所見所聞所思所想,提煉出了幾個重點,連他這個不愛學實事的,都能輕易地明白文章上寫的是什么,而且被它深深說服了。 “我相信皇上在給你這個難題之前,他自己就先做了一翻功夫。”喜寶閑閑提起:“他給的所有宗卷都是有用的,而且奏折上看著難,但只要仔細看過,可以直接拾人個牙慧——噫,所以我提出了一些個人見解,你著重看看。” “嗯……” 寧昭不愛看文章,他喜歡的是吟詩作對,這時為著父皇的壓力,亦是認真看了一遍,幸好他雖不聰穎,但背書記事的能力還是杠杠的,再結合喜寶的一旁講解,很快就能有把握地面對父皇‘可能’會提出的問題。 一晚上就在商討文章中過去了,喜寶越說越興奮,眉飛色舞,卻是苦了寧昭,聽得一個頭兩個大,惟有看到寶兒精神抖擻的模樣時,才能得到一絲的安慰。 女性在專心工作,發揮所長時,會透出種懾人的魅力——大部份男人對女強人卻之不恭,是因為他們無法得到她,對著這個自己徹底擁有的女人有過人才能,寧昭只覺得心里甜蜜。 “好了,應該說得差不多了……”喜寶側過臉朝他微微一笑:“你也餓了吧,我們先用膳?” “都好,就傳膳吧。” 寧昭心不在焉,握著她的手輕輕摩挲,早已心意猿馬。 “寶兒,等進完晚膳……不若……” “我腿腳還傷著呢,別鬧。” 寧昭癟著嘴,大燕的男人——尤其是皇家男人,皇上對什么都是用‘御’,以一種上位者的姿態,很少會有什么憐香惜玉的情懷,你痛關我什么事,我舒坦得了,性格善良些的,說幾句好聽的話,轉身就去其他嬪妾的房里風流快活。 “好吧。”他很快接受了現實,抱著喜寶又摸又捏的,好像在對著一顆吃不得的點心解饞:“都怪魏氏,好端端的找你麻煩,放心吧寶兒,我今早在莊氏那邊已經……你們說這個叫什么來著?上眼藥?” 喜寶失笑:“你真博學。” “那是。” 寧昭看寶兒是怎么看怎么順眼,稍微被夸了一下就得意起來,摟著她又親又抱,下人傳了晚膳進來也不肯好好吃,你喂一口我分一塊的,膩歪得緊。 在看過這篇文章的人來說,論才學排位,秋寧最末,寧昭次之,這兩人看完,又抄寫了一遍,都處於‘覺得好厲害但說不出哪里厲害’的不明覺厲程度上,然而當這篇文章遞送到皇帝手中時,又是另一番看法。 看畢全文,他長呼一口氣,熟悉的字跡與行文,可里頭給人的感覺卻全然不一樣了! 皇帝忙於朝事,對太子的關注雖多,卻不能說是多關愛,這時他展現出亮眼的才能來,又讓多疑的皇帝有些疑慮,懷疑此文非太子所寫,而是另有高人指點,他沉吟片刻,決定向理應最了解太子程度的太傅求證。 太傅同樣驚為天人,捋著保養得宜的胡子:“這篇文章里結構嚴謹,難能可貴的是贅言不多,的確不似太子所寫,殿下是謹慎保守之人,這文章,行文雖然環環相扣,顯得保守,但當中見解卻飛揚進取得多。” 皇帝眉頭深鎖:“依先生之見,這應該不是昭兒所寫,而是另有其人?” “回陛下,要是有人有此見解,為何不考取功名為官,反而躲在暗處為太子代筆?”太傅另有想法:“殿下向來用功,說不定是剛好對上了他下過功夫的部份……而且陛下你的考較,殿下自然不敢敷衍應對。” “有理。” 皇帝亦不希望寧昭蒙騙自己,若這文真是他所寫,那么自己立他為太子,非但不是折衷之舉,而是明智的選擇了。 “陛下不如把太子叫來,細問一番?” “朕正有此意。” ☆、第049章 得了太子的話,莊瑜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趁著請安在魏明玉跟前立了下規矩。 這些都在喜寶養傷期間發生,東宮的宮人直屬皇后娘娘,她在東宮里安不了眼線,但寧昭可以,太子的宮人走到哪都受歡迎,莊瑜想著反正是得了殿下授意的,教訓起人來都特別帶勁,最后溫柔萬分地教晦魏明玉不要爭風呷醋,把她氣的小臉都紅了,卻也老實了下來。 半年過去了,東宮三個女人的肚子都沒消息,皇后尋過人來明里暗里的試探了一番——她自是不可能懷疑自己兒子不行的,即使事實如此。 沒錯,寧昭被魏明玉的那句‘不行’刺激壞了,臨陣槍軟,對著其他女人,緊張之下一直難以行房,他顧著臉面不肯服軟,幸得明安出了個‘妙主意’。 反正蠟燭一滅,這些世家貴女在床上就跟死魚似的,進來的到底是什么,她們也不曉得。 寧昭本來著急得緊,就要派人到民間尋找偏方,最后還是被喜寶按住了。 西暖閣里。 寧昭氣急敗壞地走進來,摒退了侍候宮人,喜寶的傷早已好個透徹,這時瞥了眼死狗似的垂首立於門前的明安,她微笑擁向寧昭:“怎么發這么大的脾氣?哪個下人不長眼招的你不高興?” 被一把抱住,高了她一個頭的寧昭氣消了大半,卻還是癟著嘴惡狠狠地瞪了眼明安,后者縮著腦袋裝死:“還不是這狗奴才!是不是他在你跟前亂說話了,說我……!反正沒這種事,寶兒你不要擔心我,我在你這……”他附耳低聲說道:“不是挺威猛的么?” 喜寶失笑:“原來是這事,我還當是什么呢,得了,明安你退下去,我跟殿下好好說道。” “奴才得令!” 明安如蒙大赧,彎著身子眼神都不敢對上太子,一路退了出去。 “這奴才!跑的就是快!” 寧昭氣急,又不可能把這氣撒在寶兒身上,他扁扁嘴,不死心地補上一句:“你別聽他亂說,我很行的。” “……” 喜寶扶額:“不如我們進房里再談談這行不行的問題,行嗎?” 寧昭骨碌骨碌地轉了下眼睛,頓時想到他雖摒退了里面伺候的奴才,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