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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唉,要是能早些見到寶meimei就好了! 到了坤寧宮,皇后的心情是既激動,又不滿。 激動的是,從牙牙學語,到長成豐神俊郎的少年郎,兒子大婚成人,帶著媳婦兒來見她了,就是貴如國母,也不禁唏噓。只是大婚之夜并未圓房,就足夠讓她煩惱了,這養兒子的,就算成年了,也不能放下心來。 選立儲君的數項標準,一是大婚了否,大婚意味著成人,定性,二是有沒有子嗣。 有子嗣,才能證明他具有把皇室血脈綿延下去,使國家長治久安的能力。 皇后急著讓他們圓房,小夫妻生活和不和諧倒是其次,她是絕不愿意,讓二皇子先生下皇孫來,她恨不得在他迎娶正妃之前,太子的兒子就會得打醬油了。 她長眉一蹙,昭兒不圓房,該不會是因為奉儀蕭氏吧? 想起那張平凡的臉,與她仔細選出來,容貌氣度出身萬中無一的太子妃,該是云泥之別才是! “回娘娘,太子殿下與太子妃殿外求見?!?/br> “速傳進來!” 皇后被自己的設想氣急,大婚前,昭兒千答應萬答應自己不會因為一個蕭氏而冷落正妃,她才允了他的要求,頂著陛下的些許疑惑把她在賜婚旨意捎帶上…… 察覺到娘娘的情緒波動,郭嬤嬤低聲勸道:“太子應該不是個糊涂人?!?/br> “……但愿吧。” 皇后緩下臉色,卻忍不住疑慮叢生。 ☆、第039章 這皇城里頭的宮殿,瞧著都差不多模樣。 莊嚴、華貴、壓抑,光看著它,就知道它是工藝與財力在皇權下的結晶品。 寧昭是自小在這廝混大的,莊瑜雖然是頭一遭以兒媳身份拜會皇后娘娘,但作為世家女的她,規矩早已爛熟於心,一步一步的請安,奉茶,甚至問答,都是極合規矩的,看得皇后舒心不已,暗想著自己果然會挑人。 莊瑜一襲挑金春錦長衣,襯得紅撲撲的蘋果臉喜慶又好看,自是很得長輩的歡心,連一旁侍候著的郭嬤嬤都忍不住打趣:“以后娘娘可放心了,有個靠譜兒的在殿下身邊,老奴一看,就知道太子妃是個有福的?!?/br> “可不是,昭兒,你也不能委屈莊瑜了,知道嗎?” “兒臣曉得?!?/br> 兒子與媳婦順從的表現讓皇后很是滿意,照她看,莊家姑娘是極適合昭兒的,這文靜妥當的,正好鎮住愛玩又跳脫的寧昭——她想得美,卻不知道兒子的三觀早被另一個女人毀個一干二凈,惟命是從。 “成家了以后,就不是孩子了,本宮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替你打點一切,以后這個責任,就交給莊瑜了。”皇后慈眉善目,旁敲側擊:“現在感覺還不深,等昭兒你為人父,就會明白了?!?/br> 莊瑜臉蛋頓時像蒸透了的餃子似的。 “母后。”寧昭無奈,他的袖子被她扯得快掉下來了:“這事不急?!?/br> “不急?” 皇后挑眉,一邊訓寧昭,一邊安撫太子妃:“現在還不急,什么時候急?莊瑜,你且別理他,郭嬤嬤,本宮這有個養生的方子,你抄寫一份給莊瑜,要什么藥材,盡管遣人來跟本宮說,以後你是太子妃,短了誰的,都不能短了你的。” “謝娘娘厚愛?!?/br> 莊瑜羞澀謝恩后,又退到寧昭身旁作小媳婦狀。 后者更是無奈,你就是怕母后,也不能推我去面對???寧昭惴惴的,也是沒底,又不好推開她。 這副情景落在皇后眼中,反而讓她安心了幾分,看樣子小兩口經過一晚上也不是完全沒有感情的,大抵是昭兒太羞澀,在男女之事方面開竅太慢吧,畢竟昭兒向來是個純稚樸實的孩子?;屎笱杆俚卣业搅死碛蔀閮鹤娱_脫,并未反省過是否自己保護過度,總之自己的兒子是個好的,自己挑的媳婦也是最適合昭兒的。 “好了,本宮乏了,就不留你們了?!币苍S是該給小夫妻一點私人時間了,皇后寬容地想:“昭兒,大婚是人生一大喜事,但也切莫因此誤了學習,知道嗎?” 得,這就是能溜了。 寧昭答得晌亮:“兒臣明白!” 兩人徐徐告退。 比起很多女子來,莊瑜見過的大場面算是很多了,凡是宮中有宴,招待群臣女眷的,她作為莊家嫡女都有份兒出席,宮中貴人,她也有緣見過,沒想到小時候又皮又愛鬧的大皇子,會長得如斯俊俏……她悄悄抬眼,滿心幸福地看著自己的夫君。 從前來皇宮作客,只覺榮寵無比,今日嫁入皇室,成了東宮女主人,她又是另一番心情。 “莊氏。” 剛走出坤寧宮,太子腳步一頓,把她從幸福中撈起來:“孤還有事要處理,就不與你一同回東宮了,噫……”他看向盈秋,心不在焉地囑咐:“照顧好你主子,孤先走了?!?/br> 本以為太子會陪主子回東宮,盈秋睜大了一雙杏眼,就想多說幾句留一下,莊瑜察覺到了,猛地掐一下她的手臂,她吃痛,才悻悻福身:“奴婢遵命?!?/br> 太子頷首,轉身離去,杏黃背影匆匆閃進了步輦里。 “娘娘!”盈秋頓足。 “你當這里是莊府,殿下是我哥哥嗎?”莊瑜低聲斥道:“回宮罷!別讓人聽了去,還以為我們對殿下有什么不滿,殿下以后是要承繼大統的人,自然不能耽於后院?!?/br> “……奴婢明白?!?/br> 在主子越發嚴厲的眼神下,盈秋不甘地抿抿唇應是,她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可又說不出是哪里,待上了太子妃的步輦,她又悄悄說道:“娘娘,我們趕快回去!” “怎么這時就急著回去了?” “唏,奴婢趕緊回去,看看殿下是不是說謊,其實是去了看魏姑娘。” 莊瑜無奈,點了點這貧嘴丫鬟的額尖,出嫁前娘親說過給她換個穩妥的丫鬟,可她與盈秋感情深,不愿離了去,現在一看,也不知道她適不適應得了宮中的規矩,連殿下說謊都敢宣之於口。 這丫鬟猜中了一半,寧昭的確是拐了個彎兒回東宮,但卻不是去看魏家姑娘——他現在連自己的側妃長得是圓是扁都不清楚。 “明安,你讓下面的人抬得再快一點?!?/br> “殿下,他們是人,不是馬?!?/br> 寧昭瞪他一眼:“讓你說就說,多什么話!” “奴才應命?!?/br> 明安撩開簾子,中氣十足地呵斥:“你們沒吃飯嗎?殿下發話,讓你們抬快一點!敢偷懶?;?,仔細著你的皮!” 這速度頓時快了許多,沒過一會,寧昭又被顛得鐵青著臉:“孤想吐……” 這時,步輦已到了東宮的偏門,明安連忙扶著太子落地,他來回踱步了一小會,才緩了過來,臉頰剛恢復血色,他就嚷開了:“孤要見她!” “……殿下,這時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