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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幾下就被壓在地上,連抽了兩個嘴巴子,把人都抽暈了,晴初怕他傷害小姐,一張口就咬在男子手背上,任憑他吃痛抽她另一邊臉,她就是不松口。 喜寶反應不過兩秒,就在男人高舉手想要抽下去時,她怕這身體力氣不夠,整個人跳起來,捏緊剪刀柄,一刀捅進去他的后頸,他整個人一愣,往前一挺,想要轉頭把剪刀拔︱出來,還沒摸到剪刀,人就斷氣了,往側一倒,地上的晴初還在被打懵了的驚恐中,半晌沒回過神來。 “沒事了,起得來嗎?”喜寶問道。 “……小姐……”晴初開口,只覺一口都是血液的鐵繡味,她吐出一只牙:“他死了?” “嗯。” 晴初眨了眨眼睛,反應過來后,就像被扎了一下似的,連滾帶爬地站起來走到喜寶旁邊,一身衣服都是泥土,她猶有余悸,問:“死人了?” “嗯。”喜寶笑她:“活的時候都敢沖上去咬人,現在死了還倒怕了。” “小姐!你不怕……這死人……晦氣么?” “人都死了,活著斗不過我,死了倒變厲害了?”喜寶失笑:“神鬼之說不可信,你別一驚一乍的,這事你做得好,只是……有件事我想拜托你。” “小姐盡管說!奴婢為主子做事,哪用得著什么拜托不拜托的。” “這人是大姐弄來的,不是大姐,就是大夫人,大概是想污了我的青白罷,這應該是個拿錢辦事的小廝,待會人來了,就說你護主心切,錯手殺了他,如何?不過是個下人而已,做出這種事,隨意打殺了就好,你護主有功,不會有事的。” 喜寶誘導,她是不想落了這殺人的名聲。 晴初沒有片刻的猶豫,爽快點頭:“好,這人就是奴婢殺的。”她往屍體上呸了一口,這時倒不怕了:“這種壞人,死了都不可惜!” “好。” 喜寶看著晴初腫起來的臉頰,嘴角猶有血絲,心里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 她知道畫意要害她,這是合情合理的,因為立場不同,利益沖突。至於犯人,受人錢財做事,也很正常,她沒有任何感覺,總之要害她的,解決了,弄回去就是。 但這時,喜寶看見丫鬟為了保護自己而被揍成這樣子,胸口位置火辣辣地糾成一團。 她忽然很想對畫意動手,不是為了保障自己,也不是為了往上爬,而是因為晴初被往死里揍,差點被殺。 這就是憤怒嗎? ☆、第036章 下午的陽光穿透云層,舒適愜意。 在這個還未有工業污染的年代,藍天白云的好風景是最廉價的享受——雖然寧書院的位置,因著建筑時的方位問題,即使在正午最烈的陽光曬下,也是又熱又濕的難受。 屍體躺臥在地上,喜寶松了一口氣的同時,腦子飛快地運轉起來。 “小姐?你怎么哭了?” 晴初看見大滴大滴的淚水從小姐眼里溢出來,她頓時急了,手忙腳亂地安慰她:“小姐你別哭,這哪算什么事兒,有奴婢在呢,奴婢給你出氣!” 話一說完,本來對死人尚有忌諱的她就沖到尸體旁邊,往上面用力踹兩腳,轉頭沖喜寶笑,得意地昂了昂下巴,這真把喜寶給逗笑了,倒不是因為那兩腳,而是一個半邊臉腫得老高的人,還沖自己咧嘴笑的情景實在逗趣,只是一想到讓她受傷的原因,她就有點笑不出來了。 晴初可不管,小姐笑了她就高興了:“小姐,你不難過啦?” “難過?”喜寶揚了揚眉:“晴初,我作為被歹徒襲擊的人,難道不應該哭嗎?” “咦……?” “很快老夫人她們就會來了。” 喜寶輕笑,往日她都不會跟晴初解釋自己做事的用意,下人辦事只要聽令行事就是,辦得好就賞,辦不好就罰,好幾次都失敗那就換個人做好了,不需要在這費勁兒。然而這時她招手讓晴初回到自己身邊,捉住她的手往懷里拉:“別動。” 她湊在她耳邊低聲耳語:“我早跟老夫人說過,一起來探望病中的二姐,便是她不來,大姐也會把她叫來。” “小姐,你不是說大小姐找的人害你么?那她還怎么找人來救你呀?” “她是要找人來見證我的清白被毀了,好讓我嫁不出去。” 晴初倒抽一口涼氣:“沒想到大小姐這么狠,她一個姑娘家的,瞧著文文靜靜也不似會害人。” 喜寶耐心道:“畫虎畫皮難畫骨,你看覺得我好么?” “小姐當然是頂好的!” “可是我殺了人。” “那……也是因為他要害小姐啊!” “如果有能力,我不介意也讓大姐嘗一次被襲擊的感覺。”喜寶笑笑:“你覺得我好,是因為你喜歡我,就看什么都是好的,我們立場一樣,我好你就好,所以你不會批評我,而是認同我的做法。” “……” 晴初沉默半晌,就在喜寶為自己的口才小小地得意一下的時候,才聽得窩在自己懷里的小丫鬟開口:“小姐,你說的都好厲害,奴婢沒聽明白,不過應該都是有大智慧的話吧。” 她氣結:“好了,你聽我的就是。” 晴初乖乖應是,喜寶醞釀了一下,淚水再度積攢在眼眶里,要掉不掉的,她忍著,透過水氣看著院子的入口,果然,幾把女性的交談聲從院墻外漸漸趨近,她摟著的女孩全心地信賴著她,她應該視之等閑玩弄於手心上,但現在的她,只想讓兇手付出代價。 喜寶心里一怔,隨即將這變化簡單粗暴地歸納為——打狗也要看主人,何況是她身邊的大丫鬟。 一墻之隔,畫意一路走來,伴在老夫人身邊笑語連珠,優雅的笑臉背后是心臟都被攥成一團的緊張,她是請了人去弄四妹,而且看著她答應一起去看二妹的……就是她沒去,大不了就當真的去探望一趟二妹而已。 不會有事的,她默念了一遍又一遍,壓下不安。 “你說得對,這幾年可能我真的有些忽略書意了。”老夫人嘆口氣:“我也不怪你娘,她的存在,始終是她心里的一根刺吧,但我們做女人的,更何況是做當家主母的,心眼不能那么小。” “二妹神智不清,老夫人撥個院子出來讓她靜養,我覺得也很合適,絕對不能怪你。” 對娘親的批評,畫意不能接話,就只把重點放在二妹身上。 “對了。”老夫人腳步一頓,涂得鮮紅的唇角彎了起來:“前天我與李太太打了會馬吊牌,她很中意你,不用擔心四妹被傳召入宮的事會影晌你,你始終是我們蕭家的嫡系小姐呢。” 畫意雖然掩飾得很好,但在情在理,她多少都會受影響,只要在李家那邊說通了,就是一門雙貴的好事,談定了之后,老夫人這才想起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