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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冷暖自知,說這話,是為了顯得自己大方,還是為了讓故事完整? 分手那天是這樣,今天還是這樣。 然后我回頭看他,這是我今天第一次直視他,我特真誠地說,“從四年前我被你甩了的時候我就已經幸福啦!” 給他一個他要的結尾,讓他在自己營造出的故事版本里高高興興的吧。 一場鬧劇結束,再次坐在高鐵上的我和阿呆都有點身心俱疲,畢竟人要保持戰斗力滿格的狀態,其實并不容易。我戴上耳機閉目養神,好家伙,原來去前男友的婚禮是這么讓人勞心勞力的一件事兒,功力輸出過猛,還指不定什么時候能修煉回來呢。回頭一定得告訴閨蜜丙,對這么傷神的事兒,可別再有什么期待了。 開車有一會兒了,阿呆忽然問我,“其實感覺你前度對你還是挺眷戀的,而且明明是你提的分手,又不是他甩了你,你為什么還要這么討厭他?” “不討厭他怎么會分手?” “你這邏輯倒新鮮。” 我不想再和他討論這個人,所以換了話題,“說實話咱倆配合得不錯啊,沒想到你還挺接戲的。不然咱倆都辭職算了,買張火車票橫漂去,每天去橫店門口蹲著,說不定二十年后也弄個小金人兒回來玩玩。” 阿呆被我的無厘頭逗樂了,“所以呢,你還是覺得找我陪你來是對的吧!” 我知道他說的是李先生,我想了想,點頭認同,“那倒是,李先生絕對沒有咱倆之間這么默契,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可沒你……這么不要臉!哈哈!” 阿呆瞪大了眼睛反問,“200塊錢吃倆人的,誰說誰不要臉呢!” “那就彼此彼此咯!” “既然一對兒都這德性,那怎么樣,考慮考慮,跟我過算了?” 我知道他是在開玩笑,但還是認真地回答說,“不行。” “你這么真摯地拒絕我,我很沒面子耶。” 我繼續說,“因為我不想把我每天的日子都活得像是春晚一樣,一言不合就能來一段對口相聲。” 阿呆一個人哈哈哈大笑,我懶得理他,戴上耳機繼續聽歌,不知道為什么,今天一直在單曲循環這首老歌。 阿呆翻騰了一會兒手機,湊過來拿走我一只耳機,自己戴上聽了聽,說,“嗯,這首歌特適合今天的你。” “哦?為什么?”我很好奇。 阿呆說,“你不覺得這整首歌的歌詞都很像是詛咒嗎?我們宿舍原來還討論過呢,怎么聽怎么像是詛咒對方一樣。尤其那段‘但愿你的眼睛,只看得到笑容;但愿你留下每一滴淚,都讓人感動;但愿你以后每一個夢,不會一場一空。’你不覺得這一段特別適合咬牙切齒的時候說?” 這倒是我頭回聽說,可是經他這么一說,越聽越覺得是…… 但愿你的眼睛只看得到笑容 但愿你留下每一滴淚都讓人感動 但愿你以后每一個夢 不會一場一空 不過,今天就當給我們這段奇葩的戀情一個完整華麗的終結吧,也算是一個故事有始有終。 用以上歌詞祝福他,沒別的意思,真心的,發自肺腑的。 ☆、第九章 忘了哭 第九章忘了哭——我們一路都忘了哭,忘了到對方的世界里住。 從毛褲君的婚禮回來,挑了個漫天火燒云的周末傍晚,我請阿呆出來吃了頓飯。因為某天晚上我忽然想起,給我的上一段戀情就這樣既熱鬧又逗比得劃下句點,其實還真是挺不錯,我就覺得無論如何,我也得認真感謝一下在這么重要的拐點陪我演這出戲的男主角。 和阿呆吃飯的地方選在一個社區的菜市場里,這里白天有附近的菜農開車運來新鮮的蔬菜販賣,到了晚上,就成了夜市。這個市場已經有很多年的歷史了,起碼在我們很小的時候,就在市場門口的小商店里買棒冰吃。 太陽落下,夜市漸漸熱鬧起來,煙熏火燎間,一桌一桌的好友互相敬酒,嘻嘻哈哈,啤酒味,麻辣味,烤串兒味,海鮮味……我總覺得這場景這畫面特真實,比那些西裝革履的人端著各種身份和架子,坐在豪華餐廳里,吃一小口牛排,喝一小口紅酒,然后再說兩句違心話的場景真實多了。 找了位子坐下,點了菜,還要了兩瓶啤酒,阿呆把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若有所思地說,“馬尾,白T,牛仔短褲,人字拖……我還是習慣這樣的你啊。這樣比那天穿著裙子踩著高跟兒的你順眼多了。” 我瞥了他一眼,“你這是真心夸贊呢,還是蓄意諷刺呢?你又不是我前男友,我穿那么好看干嘛?” 阿呆陰森森地說,“恐怕你在你現男友面前也沒穿的那么漂亮過吧?”我還沒來得及反擊,他又補一句,“別等到現任也成了前度,才想起來討好人家。” 討好…… 雄性的思維都這么可笑么?平等戀愛,誰討好誰啊。 我沒搭理他,菜上來了,酒也來了,阿呆將兩瓶全都打開,遞給我一瓶,這種場合基本上也沒人用杯子,兩人拎著瓶子碰了碰,各自喝了一大口。 “如果不說,還真沒人想到你就是那個每天深更半夜和人聊感情的小葉子。” 我正認真吃著小龍蝦,阿呆冷不丁甩了這么一句過來。 我口齒不清地說,“所以你應該覺得榮幸,你可是見過葉主播最真實的一面。” 阿呆撇撇嘴,“你最真實的一面難道不是應該展現在你男朋友面前的么?” 阿呆這話讓我有點莫名的傷感,我放下手里的蝦殼,擦了擦手,說,“我從小就覺得夜市啊,路邊攤啊什么的特真實也特溫馨,總想著以后和我愛的人一起來吃一次,兩人真心實意地吃一籠小籠包,熱氣騰騰暖暖和和,都好過別別扭扭地坐在大酒店里吃著法式大餐給別人看好。不過我前度從來沒和我吃過一次,有一次,逛街回來晚了我肚子餓,我就說想在學校門口的路邊攤上吃碗餛飩,他說唉這多不衛生,說萬一被別人看到多尷尬,說各種理由然后帶我去找還開著門的快餐店。然后我就說不用了,我不餓了,什么也不想吃了。后來我才明白,像他那么要面子的人,在意的根本不是衛生不衛生的問題。” 阿呆聽完伸著腦袋,探照燈一般左顧右盼。 我納悶,“找什么呢?” “找哪兒有賣小籠包的。” “神經。”我笑開。 阿呆也不再開玩笑,而是問,“我剛才說的貌似是你現任男朋友吧,你這人,怎么三句兩句都能扯到你前男友身上去。如果我不瞎,我覺得你現任比你前任好太多了吧?” 我點點頭,“你應該是不瞎。但是我和李先生一個月能在一起吃幾頓飯,兩只手就數得過來,總不能幾天不見,好不容易吃頓飯,還